首页 > 灵异恐怖 > 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 > 第140章 祖训:不可卖叉烧包

第140章 祖训:不可卖叉烧包(2/2)

目录

我冲下楼,跑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用冷水狠狠冲了几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仅凭猜测和一份三十年前的旧报纸就下定论。我需要知道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镇子里四处游荡,旁敲侧击地向一些看起来年纪足够大的老人打听刘记包子铺和刘家旧事。大多数人都讳莫如深,要么摆摆手说“陈年旧事提它做啥”,要么就眼神闪烁地岔开话题。这种普遍的回避态度,反而更让我觉得可疑。

最终,在一个傍晚,我在镇口那棵大榕树下,找到了一位正在乘凉的、几乎快九十岁的阿婆。她耳朵有点背,脑子也有些糊涂了,但提起刘家的事,她浑浊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清晰的恐惧。

“秀珠那丫头……可怜呐……”阿婆瘪着嘴,含混不清地说,“她爹老刘……那天晚上……磨刀石……响了大半夜……院里的土……好像是新翻过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结合奶奶的讲述和报纸的报道,在我脑海里拼凑出一幅极其可怕的画面。争吵、暴力、深夜埋尸,或者……而不久后,重新开张的包子铺里,多了一种“味道特别好”的肉包,生意一度异常红火……

难道,刘金宝真的……并且把……

而那个“回来”的秀珠,又是怎么回事?

恐惧和探究真相的欲望像两条毒蛇,紧紧缠绕着我的心。我决定,再去一次刘记包子铺。这一次,不是在深夜,而是在白天它理应开门的时候。我要亲眼看看,白天的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我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最终还是朝着街角那盏昏黄的灯笼走去。越靠近,那股熟悉的、浓郁的肉香再次扑面而来。这一次,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强迫自己走到了店铺的窗前。

店里,依旧只有“刘秀珠”一个人。她正在擦拭着本来就很干净的柜台,动作缓慢而细致。昏黄的灯光照在她年轻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似乎感应到我的到来,她再次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我。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弧度标准的微笑。

她招了招手。

然后,她转身,从身后巨大的蒸笼里,端出了一笼刚出锅的包子。白色的蒸汽轰然腾起,将她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模糊之中。她拿起一个包子,隔着窗户,向我递过来。

那包子白白胖胖,热气腾腾,散发着极致诱人的香气。

“尝尝吧,”她的声音透过玻璃,显得有些朦胧,却清晰地传到我耳中,“我爸的手艺……独一无二的。”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她拿着包子的那只手。

在她的右手手腕内侧,有一小块深色的、类似胎记或者……陈旧烫疤的痕迹。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这个痕迹……我绝对在哪里见过!

是在……是在阁楼的那些老照片里!有一张刘金宝年轻时光着膀子在院里干活的黑白照片,他的右手手腕同样的位置,就有这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痕迹!

父子之间可能会有相似的胎记,但这位置、这形状,相似到如此程度,简直就像……就像是从同一个人身上复制下来的一样!

一个荒诞、恐怖到极点的猜想,如同惊雷般在我脑海中炸开。

难道……眼前这个“刘秀珠”,根本就是……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倒了身后一个空着的竹篓,发出“哐当”一声响。

店内的“刘秀珠”看着我惊恐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那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扭曲的得意。她拿着那个包子的手,又往前伸了伸,几乎要碰到脏污的玻璃窗。

“很好吃的,”她重复着,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吃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那几乎要将我逼疯的恐惧和恶心感,转过身,不顾一切地朝着老宅狂奔。夜风在我耳边呼啸,却吹不散那萦绕在鼻尖的、来自地狱般的肉香,也吹不散身后那如芒在背的、被注视的感觉。

我不敢回头,拼命地跑,直到冲进老宅院门,死死闩上门栓,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浸透,浑身抖得厉害。

阁楼!那些照片!

我连滚爬爬地再次冲上阁楼,颤抖着双手将那个木匣子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照片散落一地。我抓起那张刘金宝光着膀子的旧照片,凑到眼前,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死死盯着他的右手手腕。

没错!那个深色的、形状有些不规则的痕迹,和刚才“刘秀珠”手腕上的那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位置、大小、形状,都高度一致!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一个父亲,和他“死而复生”并且保持年轻的女儿,拥有几乎完全相同的、具有显着特征的疤痕或胎记?

除非……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念头如同最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刘金宝……他在三十年前,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疯狂,杀害了自己的女儿。然后,或许是为了处理尸体,或许是在某种无法言说的疯癫状态下,他……他做出了那件人神共愤的事情。他将自己的女儿……

而在这之后,巨大的罪恶感和精神分裂,让他产生了另一个人格——他死去的女儿“刘秀珠”。他扮演着她,用着她的身份,守着这家浸透了罪恶和恐怖的包子铺。那所谓的“独家秘方”,那香得不正常的肉包馅料……其源头,恐怕就来自于三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并且……以一种无人知晓的、恐怖的方式,延续了下来?

所以,“刘秀珠”才会如此年轻,和三十年前失踪时一模一样。所以她手腕上才会有和刘金宝一样的痕迹。所以她只在深夜出现……

那店铺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死而复生的女儿,只有一个被罪恶彻底吞噬、人格分裂、在原地不断重复扮演着当年惨剧的疯子!而那每天深夜蒸出的、香气扑鼻的肉包……

“呕——”我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无尽的寒意和恶心。

第二天,我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给我端来水和粥,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还有一丝更深沉的、我无法读懂的东西。她或许知道些什么,但她混乱的记忆和语言,已经无法清晰地表述出来了。

病稍微好点之后,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老宅,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小镇。我没有报警,因为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难道我要去告诉警察,我怀疑刘记包子铺的老板人格分裂,并且用他三十年前杀害的女儿的肉做包子馅?这听起来比我奶奶的“糊涂话”还要荒唐。

我回到了城市,试图用喧嚣和忙碌的生活来麻痹自己,忘记在那个小镇老街深处看到、闻到、猜到的一切。我几乎成功了,那场噩梦似乎真的渐渐远去了。

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

我加班回到租住的公寓楼下,夜已经很深了。小区门口那条僻静的小巷,路灯坏了两盏,明明灭灭。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得令我灵魂战栗的浓郁肉香,毫无预兆地,再次凭空出现,霸道地钻入我的鼻腔。

我的血液瞬间冰冷凝固。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在巷子口那颗坏掉的路灯投下的、一片浓重的阴影里,不知何时,支起了一个简陋的小吃摊。一个白色的、冒着滚滚蒸汽的蒸笼,正咕嘟咕嘟地响着。

一个穿着干净但略显陈旧白色围裙的年轻女人,站在摊子后面。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显得异常苍白,唯有那嘴唇,红得刺眼。

是“刘秀珠”!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城市离那个小镇有几百公里远!

她看到了我,脸上缓缓露出了那个我永生难忘的、标准到诡异的微笑。她抬起手,朝我招了招。手腕内侧,那个深色的痕迹,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然后,她拿起一个白白胖胖、热气腾腾的肉包,隔着小半条巷子,向我递来。

“刚出笼的肉包,”她那清脆又死寂的声音,清晰地穿透夜晚的空气,钻进我的耳朵,“尝尝吗?还是……老味道。”

她的笑容,在明灭不定的路灯阴影里,扭曲,放大,如同一个永恒的、无法摆脱的诅咒。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动弹不得。那浓郁的香气仿佛化作了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蒸笼里冒出的白色蒸汽,在她身后缭绕,仿佛组成了另一个模糊而庞大的人影,正沉默地注视着我。

那包子的“老味道”,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她,或者说“它们”,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巷子的出口,就在她身后那片光亮与阴影的交界处,仿佛遥不可及。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