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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十二冥钞,镜中跪拜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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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年秋,收一铜镜,名‘照魂’,售镜人言,此镜藏魂,需十二阴女祭之,祭毕,镜魂附最后一女身,可保沈氏子孙世代富贵。吾信之,寻十二女,以长女为首,按地支排八字,长女属子,次女属丑……十二女属亥,乃吾最小之女,名阿念。”

“祭典定于正月十五月圆夜,吾将十二女锁于聚古轩,镜前设香案,备冥钞十二张,编号01至12。然祭典过半,长女突呕血而亡,眼窝现黑桃血痕,嘴含01冥钞。吾惊觉不对,欲放其余女,然镜中突现红衣人影,附于次女身,次女自跪镜前,同长女之状。”

“十二女,一夜亡九。吾携阿念逃,镜中影追至巷口,阿念泣曰:‘爹,镜中是我。’吾回头,见阿念双眼现黑桃,嘴含12冥钞,已无气息。吾悲恸,将铜镜封于聚古轩地下,以桃木钉镇之,望其永不出。然今闻巷中复现血桃、冥钞,知镜魂未灭,阿念之魂困于镜中,需寻八字相合者替身……”

信纸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墨渍混着暗红的血迹,像眼泪:“吾女阿念,亥时末刻生,八字纯阴,与今之江念……”

“江念”两个字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沾着点干涸的血。

江念蹲在地上,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渍。原来爷爷说的“穿红嫁衣的女人”,是沈万山的第十二个女儿沈阿念;原来她的八字,不是巧合,是沈阿念被困镜中八十多年,寻到的唯一替身;原来镜中那个穿红嫁衣的影子,是和她有着一模一样八字、一模一样容貌的沈阿念。

老周捡起地上的照片,看着最右边那个姑娘,又看看江念,脸色沉得像乌云:“这……这是巧合?还是……”

“不是巧合。”江念的声音沙哑,她想起爷爷去世前的那个月圆夜,爷爷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照片,就是这张聚古轩十二女的照片。当时她问爷爷照片上的人是谁,爷爷只叹了口气:“是和你有缘的人。”原来爷爷早就知道,早就认出了照片上的沈阿念和她长得一样。

她突然想起什么,抓着老周的胳膊:“证物室里的铜镜!你们是不是把它从聚古轩地下挖出来的?”

老周愣了一下,点头:“第一个死者张老太死后,我们搜查聚古轩,在案下发现个地窖,铜镜就放在地窖里,”

“桃木钉!”江念猛地站起来,“沈万山用桃木钉镇着铜镜,你们把桃木钉拔了,镜魂就出来了!”

就在这时,老周的手机响了,是证物室的警员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周队!不好了!证物室的铜镜……铜镜不见了!还有前十个死者的冥钞,都不见了!”

江念的心“沉”到了底。铜镜不见了,冥钞不见了,离下一个月圆夜,还有七天。

接下来的几天,镜花巷彻底成了“鬼巷”。回迁楼的住户半夜总能听见巷子里传来女人的低笑声,细得像蚊子叫,却能穿透窗户,钻进耳朵里;有人在阳台晾衣服,收回来时,衣服上沾着点暗红的痕迹,像血,又像胭脂;甚至有住户说,晚上看见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回迁楼楼下,抬头盯着江念住的房间窗户,头发飘在风里,像两道黑帘子。

老周派了四个警员24小时守在江念家门口,门窗都装了监控,可监控画面里,总在凌晨三点出现雪花点,雪花点里隐约能看见穿红嫁衣的影子,对着镜头笑。

江念开始做噩梦。梦里,她站在聚古轩里,铜镜摆在案上,沈阿念穿着红嫁衣,从镜中走出来,牵着她的手,说:“姐姐,跟我来,我们一起永生。”她想挣脱,却看见前十一个死者都跪在镜前,张老太、陈瘸子、林梅……她们都穿着红嫁衣,双眼血桃,嘴里含着冥钞,齐声道:“第十二个,该你了。”

每次从梦里惊醒,她都能看见枕头上放着张冥钞,编号12,墨迹新鲜,像刚印上去的。

月圆夜前三天,江念去了爷爷的旧宅。旧宅在老城区的另一条巷子里,和镜花巷一样,快拆迁了。她打开爷爷的书柜,里面藏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镇魂”两个字,是爷爷的笔迹。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青铜匕首,匕首柄上雕着缠枝莲纹,和铜镜边缘的纹路一模一样,刃口闪着冷光,上面刻着“沈阿念”三个字。匕首

“民国二十年,沈万山携女阿念逃,遇吾祖父。祖父乃茅山传人,知铜镜为‘照魂镜’,镜魂为沈阿念,需八字纯阴者替身。祖父赠沈万山桃木钉,助其封镜,然沈阿念之魂已与镜绑定,唯匕首‘镇魂’可破。”

“吾女江念,亥时末刻生,八字纯阴,与沈阿念同。今闻镜花巷复现血桃、冥钞,知镜魂出。‘镇魂’匕首,可刺镜中影眉心,破镜魂,然需以替身之血为引,江念之血。”

“若念儿遇镜中影,可持匕首入聚古轩,月圆夜子时,镜中影最强,亦最易破。切记:不可手软,镜魂破,则沈阿念之魂可入轮回,念儿亦安。”

江念握着匕首,刃口贴在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原来爷爷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后路,原来这把刻着“沈阿念”名字的匕首,是救她、也是救沈阿念的唯一办法。

月圆夜,终于来了。

乌云压得很低,月亮像个苍白的脸,被乌云遮了大半,只漏出点惨淡的光,洒在镜花巷的青石板上。江念背着匕首,独自走进巷里,身后跟着老周和十几个警员,他们手里拿着桃木剑、朱砂,是江念让他们准备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比空手好。

聚古轩的门开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烛光,是沈阿念点的。江念走进去,案上的铜镜回来了,摆放在正中央,镜面擦得干干净净,映出她的影子。她的影子旁边,站着穿红嫁衣的沈阿念,头发披散着,嘴角那颗痣和她的一模一样。

“你来了。”沈阿念开口了,声音和她一模一样,却带着股八十多年的沧桑,“我等了你八十三年。”

江念握紧了匕首,指着镜中的沈阿念:“沈万山把你封在镜里,是想让你安息,你为什么还要害人?”

“害人?”沈阿念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我不想害人,是镜魂逼我的!它困着我的魂,说只要找齐十二个阴女,就能让我入轮回,可我杀了第一个,就知道不对,那些女人的魂,都被镜魂吃了!”

镜中的沈阿念突然变了样子,双眼现出血桃黑痕,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可我停不下来!镜魂附在我身上,我只能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江念,你救救我,杀了镜魂,我就能入轮回了!”

江念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看见镜中的沈阿念,不是恶鬼,是个被困了八十多年、想入轮回却不得的可怜人。她举起匕首,刃口对着镜中的沈阿念眉心:“怎么杀?”

“用你的血,涂在匕首上,刺我的眉心。”沈阿念的声音平静下来,“我和你八字相合,你的血能破镜魂的法力。月圆夜子时,镜魂最虚弱,快!”

江念咬着牙,用匕首划破指尖,鲜血滴在刃口上,顺着纹路流进“沈阿念”三个字里。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警员的惨叫声,老周冲进来,脸色惨白:“小江!外面的警员……都跪在街上,双眼血桃,嘴里含着冥钞!”

江念回头,看见聚古轩门口,十几个警员都跪在青石板上,背挺得笔直,双眼现出血桃黑痕,嘴里含着冥钞,编号从01到11,正好凑齐了前十一个。

镜中的沈阿念突然尖叫起来,红衣膨胀得像气球:“晚了!镜魂知道你要杀它,已经吃了前十一个警员的魂!现在,就差你了!”

江念猛地回头,镜中的沈阿念已经变了样子,红衣变成了黑色,头发竖了起来,像无数条黑蛇,双眼的血桃黑痕扩大,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窝。“跪下!”镜中的黑影怒吼着,一股寒气从镜中涌出来,把江念逼得后退了几步。

她看见自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朝着铜镜伸去,指尖碰到镜面的瞬间,镜中的黑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得像冰。“你逃不掉的,”黑影的声音像无数人在说话,“你和沈阿念一样,都是我的替身!”

江念的头开始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看见沈阿念的魂从黑影里挣扎出来,对着她喊:“刺眉心!快刺!”

她猛地回过神,举起匕首,对着镜中黑影的眉心刺去,匕首穿过镜面,刺中了黑影的眉心!

“滋……”的一声,黑烟从镜中冒出来,带着股焦糊味。黑影发出凄厉的尖叫,红衣开始褪色,头发慢慢垂下来,又变成了沈阿念的样子。她的眉心插着匕首,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却对着江念笑了:“谢谢你,姐姐,我终于可以入轮回了。”

铜镜上的裂痕如同蛛网一般迅速扩散开来,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镜面仿佛不堪重负,即将分崩离析。江念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镜子中的沈阿念,只见她的身影在镜中逐渐模糊,最终完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江念自己的倒影。她的眉心处没有了那把匕首,也没有了鲜血,只有一颗小小的痣,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就在这时,聚古轩里的烛光突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江念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却听到外面传来老周焦急的呼喊声:“小江!警员们都醒了!冥钞不见了!血桃也不见了!”

江念心头一紧,连忙冲出聚古轩。只见十几个警员都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但看起来并无大碍。她松了一口气,正想询问具体情况,却突然注意到巷口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升起,皎洁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不再是那种令人感到寒冷的冷光,而是仿佛带着些许暖意。

第二天清晨,当江念再次来到聚古轩时,发现这座古老的建筑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铜镜碎成了无数片,散落在瓦砾之中,再也无法拼凑完整。江念默默地站在废墟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从废墟中找出了沈万山的信纸、爷爷的笔记,还有那把“镇魂”匕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包裹起来。然后,她在聚古轩的废墟下挖了一个小坑,将这些物品埋入其中,并立起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沈阿念之墓,江念立。”

做完这一切后,江念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那块木牌,仿佛能看到沈阿念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留下那座埋葬着过去的废墟,以及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镜花巷在城市的发展进程中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美丽的公园。这座公园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成为了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然而,就在这个公园的某个角落里,却时常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有人声称在那里看到过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姑娘,她静静地站在一棵桃树下,面带微笑,眉眼间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个神秘的姑娘究竟是谁呢?

有人说,那是沈阿念的灵魂,她终于摆脱了前世的束缚,得以进入轮回。也有人说,那其实是江念,她在怀念那个与她容貌相同、八字一样的姑娘——沈阿念。

然而,只有江念自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每到月圆之夜,她都会在梦中与沈阿念相遇。梦中的沈阿念依然身着那身鲜艳的红嫁衣,她温柔地牵着江念的手,微笑着说道:“姐姐,谢谢你,我终于自由了。”

自那以后,江念的枕头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编号为12的冥钞。或许,这意味着沈阿念已经真正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去追寻属于她的幸福。而江念,也在心底默默地为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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