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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死亡的钟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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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的心脏狂跳,他知道,下一声就是第十三声。他想把窗帘拉上,可手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不了。

“当——”

第十三声钟响猛地炸开,秦宇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还没来得及去捡碎片,目光就无意间扫到了窗台。

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一枚生锈的铜铃铛。

那铃铛和他第一天在衣柜里发现的一模一样,表面布满绿锈,铃舌缺失,底部刻着一个模糊的“8”字,空荡荡的铃身对着他,像是在嘲笑他的侥幸。秦宇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记得自己早上出门时,特意检查过窗台,上面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窗户也是从里面锁好的,这铃铛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从外面放进来的?秦宇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8楼很高,着灯,根本不可能有人爬上来放铃铛。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楼顶的刮擦声突然变大了,“刺啦——刺啦——刺啦——”,那声音不再是微弱的试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钟楼里用指甲死死抠着铜钟的内壁,每一下都刮得人耳膜发疼。秦宇甚至能想象出那画面:生锈的铜钟内壁上,指甲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亮痕,锈屑簌簌往下掉,落在黑暗里无声无息。

他猛地关上窗户,双手还在发抖,玻璃上倒映出他苍白惊恐的脸,眼下的黑眼圈比前几天更深了,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神里满是慌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猎物。他回头看向窗台上的铜铃铛,那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灰尘里,可秦宇总觉得,它像是在“呼吸”,每一次自己心跳加速,铃铛表面的锈迹就会泛出一点诡异的绿光。

“不行,不能待在这了。”秦宇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胡乱套在身上,又摸过手机和钥匙串,手指碰到804的钥匙时,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要去找中介,要退租,就算赔违约金也认了,比起命来,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可就在他走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很脆,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秦宇的脚步顿住了,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不敢回头,耳朵却死死盯着身后的动静,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地响,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叮”声,像一根细针,一点点扎进他的神经。

“叮——”又一声。

秦宇猛地回头,视线死死锁在窗台上,那枚铜铃铛竟然自己动了!它没有铃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提着,在窗台上轻轻晃动,每晃一下,就发出一声“叮”响。更可怕的是,铃铛晃动的轨迹很规律,像是在画一个圈,圈的中心,正好对着客厅的门。

与此同时,楼顶的刮擦声突然停了。

秦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才那疯狂的刮擦声突然消失,反而比持续响着更让人恐惧。他竖起耳朵听,楼上传来一阵新的声音——“咚——咚——咚——”,那是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顺着楼梯间往下传,一下下砸在秦宇的心脏上。

脚步声很慢,却很稳,每一步的间隔都一模一样,像是在计算着距离。秦宇能清晰地听出,那脚步声正从钟楼往下走,先到8楼的楼梯口,然后停了一下——像是在确认方向。

秦宇的呼吸都快停了,他死死攥着门把手,拼命转动,可锁芯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只能听到“咔哒——咔哒——”的摩擦声,和他第一天开门时的声音一模一样,却比那时更刺耳,更绝望。

“怎么会……怎么打不开!”秦宇急得满头大汗,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钥匙串上的小挂件“哗啦哗啦”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楼梯口的脚步声又动了,这一次,是朝着804的方向来的。秦宇能听到,脚步声里还夹杂着另一种声音——“刺啦——刺啦——”,像是指甲刮擦墙壁的声音,那声音随着脚步声一起移动,每走一步,就刮一下墙壁,像是在给自己的到来倒计时。

7米,6米,5米……秦宇在心里估算着距离,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那东西走路时,斗篷扫过地面的“沙沙”声——就像他第一天在衣柜里闻到的腐朽气息,正顺着门缝一点点钻进来,越来越浓,浓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退到房间的角落,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手里还攥着那把水果刀,刀身很薄,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可秦宇知道,这把刀根本保护不了他。他想起张老太的话,想起前几任租客窗台上的铜铃铛,想起中介刻意隐瞒的真相,他们都知道,都在骗他,把他当成了下一个“祭品”。

门把手突然开始自己转动。

“咔哒——咔哒——”,缓慢而坚定,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门外转动钥匙。秦宇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看到门把手转了半圈,然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股冰冷的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带着浓重的腐朽味,吹得秦宇浑身发抖。他看到,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枯瘦的手,那只手的皮肤呈青黑色,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像一条条黑色的虫子。指甲又长又尖,尖端泛着暗红色,像是沾着干涸的血,正一点点地抠着门框,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

“你听到钟声了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第十三声,是在叫你啊……秦宇。”

秦宇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东西知道他的名字!它怎么会知道?是中介说的?还是……前几任租客告诉它的?

他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看着那只手一点点地把门缝推大,看着门外逐渐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东西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斗篷,斗篷的布料已经腐烂,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皮肤,斗篷的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下巴上挂着的几缕干枯的头发,像枯草一样垂着,还有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诡异微笑,弧度僵硬得像用刀刻出来的。

“你的铃铛,我收到了。”那东西缓缓走进房间,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湿漉漉的黑色脚印,那脚印里的液体呈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还带着一股腥气。它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秦宇的神经上,让他浑身僵硬。

秦宇举起水果刀,对着那东西比划了一下,声音发颤:“别……别过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东西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斗篷的帽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了它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两个空洞的眼窝,里面跳动着两团绿色的火焰,火焰的形状像人的瞳孔,正死死地盯着秦宇,像是在打量一件“猎物”。

“我是钟楼的守钟人。”它沙哑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每一个听到第十三声钟响的人,都要跟我走。他们的铃铛,都在钟楼里,你的,也该放进去了。”

秦宇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钟楼,他仿佛能看到,钟楼的铜钟里面,堆满了生锈的铜铃铛,每一个铃铛旁边,都躺着一具干枯的骸骨——那是前几任租客的骨头,他们的眼睛空洞地望着钟顶,像是在等待下一个“同伴”。

“不……我不去!我没收到铃铛!那是你放的!”秦宇疯狂地摇头,手里的水果刀因为发抖而晃动,“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骗你?”那东西笑了,笑声像是破风箱在响,“是你自己留下来的。第一天在衣柜里发现铃铛,你没扔远;第二天听到钟声,你没搬走;第三天、第四天,你都在等,等一个不会来的希望。你早就该知道,听到第十三声钟响的人,从来没有例外。”

它往前迈了一步,秦宇能清晰地看到,它的斗篷上流动,所到之处,地面上的灰尘都被染成了黑色。

秦宇突然想起第一天在楼梯间听到的“咚”声,想起第三天晚上敲钟楼门的声音,想起第四天晚上铜钟里的“沙沙”声——那都是它,它一直在看着他,在等他“接受”铃铛,等他成为下一个“祭品”。

“别过来!”秦宇突然鼓起勇气,举起水果刀朝着那东西刺过去。可刀刚碰到那东西的斗篷,就像是刺进了一团烟雾里,没有任何阻力,却也没有伤到它分毫。那东西只是轻轻一挥手,秦宇手里的水果刀就“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刃插进地板缝里,还在微微晃动。

它伸出那只枯瘦的手,抓住了秦宇的胳膊。秦宇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像是被冰锥扎进了骨头里,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手指失去了知觉,连动都动不了。

“跟我去钟楼吧,”那东西凑近他的耳边,声音里满是诱惑,“那里有很多人在等你,他们都听到了钟声,都收到了铃铛。你看,他们一点都不痛苦,只是在睡觉,睡很久很久……”

秦宇的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被那东西拖着,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他路过窗台时,看到那枚铜铃铛还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叮”的轻响,像是在为他送行。他还看到,窗外的钟楼里,那口巨大的铜钟正微微晃动,钟口朝下,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楼梯间里,钟声再次响起。

“当——”,厚重而沉闷,这一次,却不再是13下,而是14下。每一声都像是敲在秦宇的心上,敲碎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又多了一个。”7楼的张老太听到了这14声钟响,她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枚生锈的铜铃铛,轻轻摩挲着表面的绿锈。她抬起头,看向804的窗户,窗户已经被关上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可她知道,里面已经没人了。

她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铜铃铛放在窗台上——那是她的铃铛,很多年前,她也听到过第十三声钟响,可她用一个“交易”换了命,代价是,帮它“提醒”下一个租客,帮它看着那枚铃铛。

“下一个,该是谁呢?”张老太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巷口,中介正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往公寓楼走,女孩手里提着行李箱,脸上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像极了几天前的秦宇。

楼顶的钟楼里,那东西正拖着秦宇僵硬的身体,一步步走向铜钟。铜钟的内部空荡荡的,却堆满了生锈的铜铃铛,每一个铃铛旁边,都躺着一具骸骨,骸骨的手指上,还攥着和秦宇一样的钥匙——804的钥匙。

那东西把秦宇放在一具骸骨旁边,然后拿起窗台上的铜铃铛,轻轻放在秦宇的手边。铜铃铛碰到秦宇的手指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秦宇的眼睛缓缓闭上,嘴角竟然也露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和前几任租客的骸骨一模一样。

“好好睡吧,”那东西沙哑地说,转身走向钟楼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破旧的账本,账本上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一个个名字,最后一个名字,是“秦宇”,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铜铃铛。它拿起一支生锈的笔,在秦宇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然后,翻到下一页,写下了一个新的名字——正是刚才中介带来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钟楼的门缓缓关上,铜钟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风穿过钟缝的声音,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关于“第十三声钟响”的秘密。而804的房间里,窗台上的灰尘又开始堆积,家具上的污渍越来越深,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客人”的到来,等待着下一枚铜铃铛的出现。

第二天一早,中介发现804的租客又失踪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台上放着一枚生锈的铜铃铛,铃铛底部刻着一个模糊的“8”字。他皱了皱眉,弯腰捡起铃铛,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就像处理前几任租客的铃铛一样。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女孩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热情:“喂,李小姐吗?804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今天过来入住吗?”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好啊,我下午就过去,麻烦您等我一下哦。”这声音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中介的耳朵里,让他感到无比愉悦。

中介微笑着挂断了电话,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轻轻放下听筒,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孩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客户呢。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楼顶的钟楼。阳光正好洒在那座古老的铜钟上,铜钟被照耀得闪闪发光,反射出的光芒有些刺眼。然而,中介却似乎对这耀眼的光芒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钟楼吸引住了。

他凝视着钟楼,仿佛能够听到从钟楼里传出的“叮”声。那声音清脆而悠长,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新的铃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中介的想象中,女孩正轻快地走向钟楼,她的脚步声与铃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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