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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莫流宸被宛清逼着画画,绛紫轩外,竹云梳云手里头各自端着碗面往这边走,步子迈的有些的慢,心里想着少爷和少奶奶也不知道这会子在做什么,得不得空吃面,那边林妈妈瞅着两人手里都端着一大碗的面条,有些怔住,问道,“这都是端给少奶奶吃的”
竹云望了望自己端着的还有梳云手里头端着的碗,这分量怎么看也不像是少奶奶一个人可以吃的下去的,就听梳云云淡风轻的道,“面条快呢,少奶奶都饿了一天了,就是现在给少奶奶一头牛,少奶奶也能全给吃下去,林妈妈是要去找少奶奶吗”
林妈妈被问的一怔,随即摇摇头,道,“快端去吧,别饿着少奶奶了。”
说完,林妈妈瞥了眼观景楼,目光微闪,紧锁了下眉头,迈步往院门口走,竹云和梳云两个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着林妈妈,林妈妈那样子摆明了是想进去,怎么不进去反倒是出绛紫轩了,梳云朝那边的南儿使了个眼色,南儿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远远的跟着出了院门。
竹云在楼下轻唤了声,宛清在楼上听着,这才觉察出饿来,忙示意她们将面条端上来,就这么一小会子,画已经画完了,宛清瞅着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有模有样的吹着,莫流宸瞧得直摇头,现在是什么天,墨汁早干了,也不知道她要这画做什么用,对着它她也能笑的出来,就不怕晚上做噩梦,真不知道这小女人的脑袋瓜里成天的想些什么,这要让外人见着,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宛清把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有大用处呢,宛清想着就乐个不停,殷勤备至的把面条端到他跟前,自己也跟着吃起来,吃着吃着,快到吃完的时候,宛清才想起那个大问题,他不是不能久留吗,他走了,她该怎么办,还要不要和亲了,宛清放下筷子,眼睛巴巴的瞅着他,“相公,万一皇上真逼我去和亲怎么办”
听到宛清提到和亲二字,莫流宸抬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让你不要救他你偏不听,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宛清扯吧两下嘴角,她早知道了好不好,从被人家掐脖子起她就知道了,要是世上有后悔药买,她一准去买一打回来,莫流宸瞅着宛清瘪巴巴的神色,也瞪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得点空闲,还你瞪我我瞪你,“放心吧,皇上要是逼你去和亲,他就别想从半月坊借走半个铜板。”还有那些粮食,他会一把火全烧了的。
宛清听得眼睛睁大,这是明着威胁了呢,剽悍,也不知道皇上要借多少的银子,瞧着架势怕是少不了,胸有成竹的,“那皇上逼我嫁给你怎么办,我要不要以死明志啊上个吊啥的”
莫流宸听得直拿眼睛觑她,想起那回在顾府树上宛清说的话,唇瓣轻弧,是一抹绝世的笑容,轻点了点头。
宛清见他点头,气的嘴鼓鼓的,“你就不担心我真吊死了”
莫流宸完全不担心,妖魅的凤眼瞅着宛清,“你不是喜欢拿面条上吊吗,记得让丫鬟拿被子垫着,别摔疼了。”
宛清没差点被口水咽死,脸爆红,上回糊弄他的话,她以为他没听进去,敢情全记着呢,他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她,她就拿面条上吊了怎么滴,说的她上吊跟闹着玩似地,她是认真的,宛清撇过脸不去看他,思岑着是不是该教竹云梳云做黑豆腐,到时候她撞豆腐墙成了吧,实在不行,她嫁就是了,看谁狠。
莫流宸瞧得直摇头,不知道怎么就惹着她了,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只是怎么都看不够,尤其是那蔷薇色的唇瓣微撅着,长臂一揽,就把宛清拉到怀里,一阵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宛清被吻得迷离,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一个月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连接吻都有些生疏了,心跳的厉害,一半是突然被拽下的,被吻的浑身发软之际,耳畔是他沙哑的声音,“不许你以死明志,连面条都不许,你活好就成了,那些事有我处置。”
宛清听得直点头,心里软成一淌水,声音软绵无力,“相公,你记得派个人监视温君琛,当年的事他知道。”上回就想着跟他说,只是在顾府被天花耽搁了,忙着她就忘记了,后来想起来时,他却出府了,宛清想着,直想捶自己的脑袋。
莫流宸听得怔了一下,想起来上回在国公府温君琛对宛清的事,脸上闪过一丝的暴戾,“他对你做了什么”
宛清摇摇头,上回被北瀚皇子掐脖子后,他就给她制了个手镯保命用,温君琛能对她做什么,再者,她自己也会医术,袖子里也有银针,想要杀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不是那时知道他知晓些什么,没准他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莫流宸这才放了两分心,只是他手底下暗卫都是男的,又被他祖父训练的面无表情,若是扮成女儿装跟着她进宫一准露馅,再者,他也不大放心,莫流宸想着还不是让冷灼训练两个女暗卫出来,好专门护卫宛清,结果某两个马步扎实的丫鬟华丽丽的中招了,其实吧,宛清早也有这个打算,只是看人家扎马步都是一扎就是三年,她们两个顶多就半年时间,不够扎实,就一直耽搁了。
打定主意,莫流宸抱起宛清便往那边卧室走去,接下里等着宛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宛清微红了脸把头闷在他胸前。
宛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宛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巴有些撅,不敢动身子,禁了一个月的欲,某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今儿一上午她怕是得在床上躺着了,宛清稍稍瞥头,想拿把扇子,才一转身就见床头柜上有个木盒子,宛清扭了下眉头,屋子里好像没这个东西吧。
宛清忍着不适,坐起来,伸手就拿过来,木盒子有些沉,宛清带着好奇打了开来,乍一眼瞅去,眼睛就怔住了,盒子里装的是个琉璃,宛清拿起来瞅着,越瞅越觉得眼熟,这琉璃可不是她吗,宛清靠在床头瞅着小小版的自己,怀里还抱着个兔子,没有上回那画轴上画的憋屈,反倒是意气风发,宛清瞅着嘴咧的那叫一个灿烂,这就是那个惊喜了吧。
宛清笑的合不拢嘴,眼睛瞥到木盒子里还有张纸,宛清拿起来一看,嘴角就抽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这琉璃为夫原是打算自己留着的,只是赖不住你大晚上的在梦里骂我不给你礼物,为夫忍痛割爱了,并接受你在心里默默的道歉,原来的惊喜往右边瞧,在那里。
宛清扯着嘴角往右边望去,只见一坨红,宛清从床上往那边挪,这才看清是什么,倒是跟她手里的琉璃模样一样,只是差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