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卫队初组建，纪律铸筋骨（2/2）

“向前——看！”

简单的口令，重复的动作。对这些习惯了自由散漫的流民来说，却无比别扭和困难。队伍歪歪扭扭，有人连左右都分不清，动作滑稽，甚至有人忍不住发笑，觉得这像是在玩小孩游戏。

“笑什么？！”铁叔怒吼一声，如同炸雷，他虽不懂林凡为何如此强调这些“无用”的动作，但他绝对忠诚地执行，“站都站不齐，怎么一致对敌？令行禁止，懂不懂？！再来！谁再做不好，今晚就别吃饭了！”

铁叔的威严和“饿肚子”的威胁起到了作用。队员们收起笑容，努力模仿着林凡和铁叔的动作。但身体的不协调和思想的抵触，依然让队伍看起来杂乱无章。

林凡站在队伍前，面色沉静如水。他知道会遇到阻力。

“我知道你们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但我告诉你们，队列练的不是姿势，是你们的耳朵！是听令的习惯！是所有人的动作变成一个整体的感觉！想象一下，如果敌人冲过来，我下令举矛，你们有的举早了，有的举晚了，有的甚至没听见，会是什么后果？战场上，能保持阵型、听号令行动的队伍，才能活下来，才能打赢！”

他结合最直接的生死利害，来解释这些枯燥训练的意义。队员们似懂非懂，但“活下来”三个字触动了他们。训练的态度开始变得认真。

日复一日，除了必要的劳动，护卫队的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训练。队列、转向、行进、停止。同时，林凡开始传授最简单的阵型概念：如何依托地形防守，如何相互掩护，如何听从号令统一进退。

训练极其艰苦。铁叔严格执行林凡的标准，毫不留情。有人因为动作屡屡出错被罚跑圈，有人因为抱怨被扣除当日加餐。有两个吃不了苦、抵触情绪严重的队员被直接淘汰出护卫队，退回生产队，并扣除了基础口粮。

严厉的惩罚震慑了所有人，也让他们逐渐明白了“规矩”二字的重量。

林凡也并非一味严苛。他会在训练间隙，亲自示范如何更有效地发力刺出长矛，如何用盾牌格挡，如何利用地形节省体力。他将一些简单的战术动作分解开来，一步步教给他们。

渐渐地，这支队伍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他们的动作虽然还谈不上多么标准，但已经能基本做到整齐划一；他们的眼神不再散漫，开始有了专注和锐气；他们行进时，开始有了一种隐隐的、雏形的气势。沉默行进时，只有脚步声和甲胄（简陋的皮木镶铁片）的摩擦声，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纪律的种子，正在这支新生的力量中，伴随着汗水甚至是泪水，艰难地生根发芽。

这天训练结束时，夕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队员们个个疲惫不堪，浑身酸痛，但腰杆却似乎比以往挺直了些。

林凡看着他们，沉声道：“今天，你们学会了听令。明天，你们要学会信任身边的同伴。后天，你们要让自己成为敌人噩梦的开始。记住，你们守护的不是我林凡，是你们自己亲手建起来的家，是你们未来的饭碗！解散！”

队员们沉默地行礼（林凡教的新式举手礼），虽然动作还有些别扭，但眼神已然不同。他们默默地走向食堂，虽然疲惫，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凝聚力正在形成。

铁叔走到林凡身边，看着队员们的背影，低声道：“小子们，有点模样了。”

林凡点点头，目光却投向谷外昏暗的群山：“还不够，铁叔。远远不够。狼，快要来了。我们得磨快我们的牙。”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杀伐之气。

林谷的第一面盾牌，正在痛苦与汗水的浇灌下，缓缓铸成。虽然稚嫩，却已初具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