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艺苑同春(1/2)
山顶的晨雾还未散去,我已循着悠扬的琴声走向逻些城的艺苑。这座由唐蕃工匠共同修建的院落,飞檐上既挂着汉地的风铃,又系着吐蕃的经幡,风过时,两种声响交织成独特的韵律,像在呼唤着新一天的生机。
我的鼻尖捕捉到松烟墨与矿物颜料混合的气息,那是艺苑画室传来的味道。推开门,只见大唐的画师正与吐蕃的画工围在一张巨大的画布前创作,画布上,长安的宫阙与吐蕃的雪山遥遥相对,中间用一条奔腾的江河连接,笔触间既有汉地的工笔细腻,又有吐蕃的写意雄浑。
“白泽大人,您看这配色如何?” 大唐画师举起一支蘸满石绿的画笔,颜料里掺了吐蕃特有的矿物粉末,色泽愈发沉稳。我用爪子轻碰画案上的颜料盘,里面汉地的花青与吐蕃的赭石相互调和,晕染出一种温润的碧色,恰好用来描绘江面上的水波。画工们的笑谈声里,汉文的 “渲染” 与吐蕃文的 “勾勒” 交替出现,像在共同编织一幅绚丽的画卷。
巳时的阳光洒满乐坊,唐蕃的乐师们正在排练新谱的乐章。大唐的琵琶与吐蕃的扎念琴合奏,汉地的笛音伴着吐蕃的骨笛声,旋律时而如长安的细雨缠绵,时而如高原的长风豪迈。我趴在乐师们脚边,看着他们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大唐乐师学着用吐蕃的节奏弹奏,吐蕃乐师则模仿着汉地的滑音技巧,彼此的眼神里满是欣赏。
忽然,一曲终了,乐师们纷纷拿起乐器交流心得。大唐的琴师指着扎念琴的琴弦,用吐蕃语询问调音的技巧;吐蕃的鼓手则敲着汉地的编钟,好奇地打听不同钟体的音高差异。我甩了甩尾巴,尾巴尖扫过地上的乐谱,上面的音符既有汉地的工尺谱,又有吐蕃的符号记谱,两种记法在纸上和平共存,共同记录着动人的旋律。
午后的雕塑坊里,叮叮当当的凿石声不绝于耳。大唐的石雕匠与吐蕃的泥塑匠正合作打造一尊佛像,佛像的面容带着汉地的圆润慈悲,衣纹却采用了吐蕃的流畅线条,身上的装饰既有汉地的璎珞,又有吐蕃的珠宝,两种风格完美融合,仿佛这尊佛像本就该如此庄严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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