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融风万里(1/2)
边境的和平钟余音还在赤岭山谷回荡,我已踏着暮春的花草走向逻些城。沿途的田垄里,青稞与粟米交错生长,汉地的曲辕犁与吐蕃的直辕犁并置在田埂,农人用唐蕃双语交流着耕作技巧,风中弥漫着新麦与酥油混合的清香,那是交融共生的味道。
我的鼻尖掠过驿站的铜铃,捕捉到熟悉的墨香与皮革气息 —— 那是送往长安的文书与吐蕃的贡品在同一辆马车上的味道。驿站的青石板上,汉地的邮驿标记与吐蕃的传递符号重叠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地的消息紧紧相连。屋檐下悬挂的唐蕃双语布告,墨迹已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地写着 “和同一家”。
“白泽大人,您看这新酿的酒!” 市集的酒肆老板举着陶罐走来,里面的青稞酒混着汉地的酒曲,香气格外醇厚。我用爪子轻碰陶罐,酒液溅出的瞬间,映出他腰间玉佩的影子 —— 那是用破坏会盟坛的兵器熔铸而成的,上面同时刻着汉文的 “酒” 与吐蕃文的 “酿”。
巳时的日头晒得学堂的窗纸发亮,孩童们的读书声穿透墙壁,既有汉地的《诗经》,也有吐蕃的史诗。我趴在学堂外的槐树下,看着文成公主教孩子们用汉文书写吐蕃的山名,松赞干布则在一旁讲解吐蕃的星象如何对应大唐的节气。黑板上的唐蕃文字并排书写,像一群和睦相处的伙伴。
医馆里,汉地的医官正用吐蕃的草药为藏民治疗,吐蕃的学徒则在学习大唐的针灸术。药架上的药材标签,汉文与吐蕃文一一对应,当归旁放着红景天,麝香边摆着雪莲花。我蹭了蹭药柜下的铜盆,里面的药渣散发出平和的气息,再没有一丝毒药的腥气。
工坊区的织机声此起彼伏,蜀锦与氆氇在同一架织机上交织,大唐的宝相花与吐蕃的卷草纹缠绕成新的纹样。铁匠铺里,汉地的淬火技法与吐蕃的锻打工艺结合,打造出的农具既锋利又耐用。我看着工匠们将 “唐蕃共铸” 的字样刻在铁器上,火星溅在他们含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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