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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巧解陈年信访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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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把每件事都办在理上,群众为什么要闹?凌云反问,正是因为过去有些工作没做到位,才留下了这些历史欠账。现在不解决,难道要留给下一任?

调查工作很快展开,但进展并不顺利。

档案室主任愁眉苦脸地汇报:凌镇长,当年的档案缺失严重,很多关键文件都找不到了。时间过去太久,期间又经历过办公室搬迁,有些资料可能已经遗失了。

找!就是把档案室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凌云态度坚决,去问问退休的老同志,看看有没有人记得当年的情况。实在不行,就去县档案馆查备份!

外调组也遇到了阻力:当年的村干部不是去世就是搬走了,在世的几个也都推说年代久远记不清。我们走访了十几户当年参与征地的村民,说法都不一致。

扩大走访范围!凌云指示,当年的会计、出纳、村民代表,甚至是参与测量的技术人员,都要问到。要注意谈话方式,打消他们的顾虑。

一个星期过去了,工作组的进展微乎其微。

这天晚上,凌云独自骑着自行车来到孙家坳村。他没有惊动村干部,而是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和几个纳凉的老人们闲聊起来。

当年修水库啊,可是件大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摇着蒲扇回忆,进度赶得紧,很多手续都不太规范。今天量地,明天就要签字,哪有现在这么细致。

村会计老王精明的很,和镇上的干部走得近。另一个老人插嘴,征地那会儿,就数他家里最热闹,天天有人提着东西上门。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让凌云对当年的情况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在第三次工作组会议上,情况终于有了突破。

凌镇长,我们找到了一份当年的会议记录!档案室主任兴奋地汇报,虽然残缺不全,但能看出当时的补偿标准确实偏低,而且程序上存在瑕疵。

我们还找到了几个当年参与测量的老技术员。外调组补充道,他们证实,孙老五家的地块确实被低估了等级,补偿金额比实际应得的少了近三成。

但最关键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补偿款是否被克扣?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现改变了局面。财政所在清理旧账时,发现了一笔异常的资金往来。

凌镇长,我们发现当年有一笔二十万的补偿款,经过镇里转了一道手,才发到村里。而且到账金额与拨付金额不符,中间差了两万块钱。

收款账户是谁?经手人是谁?凌云立即追问。

收款账户是一个私人账户,开户人已经去世。经手人是当时分管这项工作的王副镇长,此人三年前已经调离青龙山。

凌云敏锐地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解开整个问题的关键:立即组织精干力量,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同时注意保密,不要打草惊蛇。

调查进行到第二十天,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工作组确认:当年征地补偿标准普遍偏低是历史原因;程序不规范是普遍现象;现有证据无法证明村干部存在集体贪污行为。但是,那笔异常资金往来确实存在问题,经手人王副镇长涉嫌违规操作,两万元差额至今下落不明。

带着详实的调查材料和政策依据,凌云再次来到孙老五家。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在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老人简陋的堂屋。

孙大爷,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实话实说,既不夸大,也不隐瞒...

凌云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告知老人,既肯定了诉求中的合理成分,承认了当年工作的不足,也坦诚说明了调查的局限性。

鉴于当年工作确实存在不规范之处,给您家造成了损失,镇里决定在政策允许范围内给予适当补偿,同时帮您在村集体机动地中调整一块好地,再给您办理低保,解决后顾之忧。

孙老五默默地听着,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久久没有说话。堂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老挂钟发出滴答的声响。十三年来的奔波、委屈、希望、失望,像电影一样在老人脑海中闪过。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年轻镇长话语中的真诚,能看到这一个月来工作组付出的努力。

良久,孙老五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凌镇长,您是个实在人。说实在话,办事也实在。为了我们家这事,您和这么多干部忙前忙后...我要是再咬着不放,就真是不识抬举,不给政府台阶下了...

老人颤抖着手,接过凌云递过来的笔,在息诉罢访承诺书上,郑重地、一笔一画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事后召开的总结会上,有干部提出疑问:凌镇长,为了一个信访户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甚至动用了镇里宝贵的资金,值得吗?会不会助长其他人效仿?

值得!绝对值得!凌云斩钉截铁地回答,解决一个积案,不仅仅是安抚一个人、一个家庭,更是化解一个长期存在的社会矛盾,修复一道干群关系的裂痕,赢得一片民心!这笔投入产生的社会效益和政治效益,远比单纯的经济账要大得多!

张明在台下冷眼旁观,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有凌云知道,这场考验远未结束,更大的风雨可能还在后头。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青龙山的百姓,为了肩上的责任,他必将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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