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朕即天命（2/2）
数道粗大的紫色雷霆如同怒龙般从云层中探出，带着毁灭性的气息，直劈秦军阵营！
黄金火骑兵们似乎早有准备，并不慌乱。只见前排士兵迅速举起一面面铭刻着奇异符文的大型盾牌——“避雷……针……盾？” 雷电劈在盾牌上，发出刺眼的亮光，却并未造成伤亡，反而顺着盾牌导入地下，只在地面留下几个焦黑的浅坑。甚至有士兵小声嘀咕：“嘿，这电疗，舒筋活络，感觉晚上值班不会困了。”
嬴政拍了拍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不满地皱了皱眉：“素质！注意素质！朕在跟你们讲法律，讲政策，你们却搞人身攻击？蒙爱卿！”
“臣在！”
“看来口头教育效果不佳，启动b计划！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大秦特色仙凡共治’下的‘技术性破阵’！”
“诺！”
蒙恬一声令下，军队后方，几十名穿着类似工部匠作服（但袖口绣着“大秦皇家科学院应用仙术研究所”字样）的士兵推着几台造型奇特的器械上前。这些器械由青铜和精铁构成，上面布满了齿轮、杠杆和闪烁着灵光的晶石，看起来既像攻城弩，又像某种原始的发电机。
“一号灵能共振器，目标敌方护罩能量节点A3区，频率校准……放！”
“二号破法弩炮，填充‘扰灵箭’，覆盖射击c7区！”
“三号……那个谁，把那个大喇叭对准他们阵眼，循环播放《大秦律》精选片段，音量开到最大！尤其是偷税漏税那几条！”
一时间，各种奇奇怪怪的攻击落在了仙门护山大阵上。有的发出刺耳的噪音，干扰阵法运行；有的射出特制的箭矢，箭头上镶嵌的“扰灵晶石”能让局部灵气紊乱；最离谱的是那个大喇叭，里面一个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正在反复念叨：“……偷窃灵气，情节严重者，处以拘役并处罚金……抗拒执法，罪加一等……”
仙门长老们傻眼了。他们修炼几百年，见过的破阵方式无非是飞剑乱砍、法宝对轰、或者修为压制，哪见过这种不讲武德的、带着浓厚“理工科”气息和“行政强制”风格的打法？护山大阵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并且开始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闪烁起来。
云鹤真人捂着耳朵，感觉脑仁疼：“这……这是什么邪术？！为何能直接干扰阵法根基？”
拿罗盘的长老哭丧着脸：“掌门！我的风水盘……它……它冒烟了！”
霹雳火长老还想强行催动阵法反击，却发现灵力运转滞涩，像是得了便秘，有力使不出。
嬴政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背上，甚至从鞍袋里掏出一个水囊（里面装的是冰镇酸梅汤，御厨特供）喝了一口，对着旁边记录战况的史官说道：“记下来：始皇xx年，朕亲征仙门逆党。逆党倚仗邪阵，负隅顽抗。朕运筹帷幄，以科学院新式法器克之，彰显大秦科技……嗯，是仙术研究之卓越成就。此役，可命名为‘第一次仙门反非法及不规范经营专项整治行动’。”
史官手一抖，毛笔差点掉地上，内心oS：陛下，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而且“专项整治行动”……这词儿听着怎么这么像城里贴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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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里，扶苏正对着竹简打瞌睡，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报——！！八百里加急军报！前线大捷！” 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兴奋和茫然的奇特表情。
扶苏猛地站起，心脏砰砰直跳：“快讲！父皇如何？我军如何？”
“陛下……陛下安然无恙！我军已攻破仙门护山大阵！” 传令兵喘着粗气，“陛下……陛下他……他正在仙门总坛的大殿里，召开……召开‘仙门势力归化与大秦精神文明建设动员大会’……”
扶苏：“……动员大会？”
“是！据报，陛下责令所有仙门弟子登记造册，办理‘大秦超凡力量从业人员资格证’，并要求仙门联盟限期整改，补缴自夏商周以来所有欠缴的‘灵气资源税’、‘御剑飞行空域管理费’以及‘法宝持有许可证年检费’……还有，陛下看中了他们总坛那块号称是女娲补天时掉下来的石头，说要运回咸阳，放在阿房宫门口当……当镇纸。”
扶苏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需要重启。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餐风饮露的仙人，排着队，愁眉苦脸地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挂着“大秦超凡力量管理署临时办事处”牌子的桌子前，填写着《超凡力量从业人员信息登记表》，旁边还有秦军士兵在维持秩序：“不要挤！排队！那个白胡子老道，对，就是你，你的飞行坐骑仙鹤需要另外办理‘灵兽饲养许可证’和‘粪便无害化处理承诺书’！”
而他的父皇，嬴政陛下，可能正坐在原本属于仙门掌门的主位上，一边批阅着刚刚收缴上来的、用玉简记录的仙法秘籍（并嫌弃地表示“排版太差，注释不清，建议打回重写”），一边听着李斯……或者蒙恬？汇报着追缴税款的计算结果。
“另外……” 传令兵顿了顿，表情更加古怪，“陛下还说，仙门炼丹术存在严重安全隐患和虚假宣传，已责令其停止所有丹药炼制，并派遣随军太医（其实是方士）进驻丹房，进行‘安全生产大检查’和‘药效临床验证’……凡验证无效者，一律按‘制售假药罪’论处。”
扶苏扶住了额头，感觉有点晕。他好像……白担心了？他爹这不是去打仗，这分明是去……去搞行业整顿和市场监管去了！而且是从上古时期开始追溯的那种！
“还有……陛下看仙门总坛风景不错，灵气……嗯，按照陛下的新说法叫‘游离能量浓度’较高，决定在此设立‘大秦皇家仙术研究院暨干部疗养基地’，原仙门弟子，通过‘思想改造’和‘技能考核’合格者，可转为大秦正式……编制内研究员或疗养基地服务员，享受朝廷俸禄和五险一金……啊不，是相应的福利待遇。”
扶苏彻底无语了。他开始深刻反思，自己之前担心父皇会被仙人变成青蛙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该被担心的，明明是那些仙人才对！他们恐怕即将面临职业生涯……不，是修仙生涯的最大危机——编制化和绩效考核！
“父皇……真乃……神人也……” 扶苏憋了半天，只能发出这样一句由衷的、带着颤音的感叹。他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大秦的疆域图上，除了郡县，可能还会多出一些新的行政区划，比如“东海龙族特别行政区”、“西域佛国文化交流示范区”之类的……
而远在仙门总坛的嬴政，刚刚亲自给云鹤真人发放了第一张“大秦超凡力量从业人员资格证”（临时），并拍了拍这位欲哭无泪的老掌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云鹤同志啊，以后就是自己人了。要尽快转变思想，适应大秦的新节奏。好好干，年底评先进，朕看好你哦！”
看着云鹤真人那仿佛一下子老了五百岁的面容，再看看周围那些原本仙气飘飘、此刻却如同霜打茄子般的弟子们，以及正在忙着测量那块“女娲补天石”尺寸、讨论如何打包运输的工兵，嬴政志得意满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他追求长生，容貌一直保持在青年状态），心中豪情万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就没有朕管不了的单位，收不了的税！仙门？不过是另一个需要被纳入规范化管理的部门罢了。朕，即天命！大秦的规矩，就是三界六道唯一的规矩！”
至于回家对扶苏怎么说？嬴政已经想好了，就轻描淡写地一句：“苏儿啊，家看好了没？朕出去散了散步，顺便给大秦增加了几个新的研究单位和税源。”
想必，扶苏公子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