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做不做才重要(1/2)
赵复搁下狼毫,指尖轻轻拂过宣纸上那尚未干透的墨迹,声音也随之低沉了几分,缓缓说道:“恩师曾言,他这一辈子,最欢喜别人唤他一声先生,而非什么大人、老爷。恩师常道,朝堂之上那衮衮诸公,大多只晓得争名逐利,将百姓的疾苦全然抛却脑后。与其在那污浊不堪之地同流合污,倒不如于乡野之间悉心教书育人,使得孩子们能明白何为真正的家国天下。
恩师还时常教诲,改变这世道,关键不在一时所握之权柄,而在于万世之人心。他穷尽毕生心血,投身于教书育人之业,还曾言,我等这般年轻人,恰似那初升之朝阳,虽光芒才刚刚绽放,却终有一日会照亮整个天地。只要那希望的火种不灭,薪火得以代代相传,纵然此刻黑暗如墨,将世间笼罩,却总有云开雾散、乾坤清朗之时。”
李清照听闻此言,此时已然是彻底拜服。这位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往昔对他人诗词多有严苛评判,然而在此刻,却对一位无名隐士所作之词,生出了由衷的敬意。她凝视着宣纸上那力透纸背的字迹,不禁轻声叹道:“令师真乃世外高人呐,这般广阔的胸襟与深远的远见,实非我等凡俗之人所能望其项背。若天下能多些如令师这般甘愿成为火种之人,又何愁世道不能清明。”言罢,她端起茶盏,朝着赵复遥遥一敬,说道:“赵寨主,方才妾身言语多有唐突之处,还望寨主海涵。先师若是能看到寨主如今这一番作为,必定会深感欣慰。”
萧嘉穗对刚刚那首《满江红》亦是心潮翻涌,难以自已。他反复诵读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只觉得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恰似将他心中积压多年的郁气,一下子清扫得干干净净。他看向赵复,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之色,说道:“寨主,先师这首词,当真是振聋发聩!‘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这般壮志豪情,嘉穗愿誓死追随寨主,为这天下苍生,也为不辜负先师这般殷切的教诲!”说罢,他竟站起身来,对着那宣纸深深一揖,神情肃穆庄重,仿佛此刻面对的并非仅仅是一首词,而是一位为自己指引前行道路的圣贤。
赵明诚此刻同样心绪难平,他虽依旧对赵复之前的“大逆不道”言行心存忌惮,然而这首词中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深切的忧国忧民之情,却让他再也无法仅仅将眼前之人视作草寇。他望向窗外那依旧傲然挺立的青松,又转头看向宣纸上笔走龙蛇般的字迹,心中头一回对“定数”二字,生出了一丝动摇——或许,这世道当真并非如金石那般坚不可摧、不可更改?或许,真的有人能够如同这词中所言,凭借着“只争朝夕”的果敢魄力,扫除那些为祸世间的“害人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赵复见三人皆是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明了。想他魂游后世之时,在赵复心中,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那颗红太阳。无论是先前的秦皇汉武,还是后来那被誉为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以及恢复中华的洪武大帝,在他心中,都不及那位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领袖万分之一。因赵复前身亦是开国帝王,对于这些帝王,他心中不过是赞同或者认可,然而能让自己心甘情愿舍弃帝王身份,而以弟子之礼相待的,唯有那火红如骄阳之人。
李清照轻轻拿起那张宣纸,轻声说道:“可惜先师这般惊世之才,我竟无缘得见一面,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读完先师之词,再去看其他诗词,只觉得那些风花雪月的欢娱、离愁别绪的愁苦,都如同水上浮萍一般轻飘,再也难以触动我的心扉。先师之词,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让人陡然间惊觉,原来诗词亦可承载这般经天纬地的宏大抱负与改天换地的豪迈豪情。这般境界,怕是后世千年,也难有人能够企及。”
赵复见状,开口说道:“居士既然喜欢,那这首词便送与居士好了。”
李清照听闻此言,大惊失色道:“这般绝顶佳作,你竟要赠予我?这如何使得!此乃先师心血所凝之作,应当由寨主好生珍藏才是。我不过是偶然间得以目睹,已然是天大的福分,又怎敢奢求将这般珍品据为己有?”她连忙将宣纸小心翼翼地卷起,双手递还给赵复,眼神之中满是珍视与不舍,“况且此词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承载着先师的济世理想,留在寨主身边,方能时时警醒众人莫忘初心。我若收下,反倒显得我有夺人所爱之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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