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集市（2/2）

“好嘞，你稍等片刻，马上就给你整好。”

待招呼完年轻小伙子后，卤煮老板着看向林正德和林兮瑶，道，“特色卤煮，一碗十五文，加一文钱，加汤不限量！二位也来一份么？”林正德下意识地摸了摸钱袋。

林兮瑶也抬头眼巴巴地望着林正德，眼睛里的渴望丝毫不掩饰。她虽然克服了想深吸气与咽口水的冲动，但却没法控制咕咕作响的肚子。

林正德看着她，想了想，又摸了摸怀中的馍，略作思索后对林兮瑶道：“我们要一碗再加一文钱的汤？”

林兮瑶想着如今的家庭经济状况，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老板听到林正德说只要一碗卤煮，也不诧异，仍然热情地招呼道：“好嘞，客官稍等。”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拿起一个干净的粗瓷大碗，准备开始盛取卤煮。

林正德接过卤煮，轻轻嗅了嗅那诱人的香气，赞叹道：“老板，您这卤煮的香味真是绝了，刚刚在集市那头就被勾了过来。您这卤煮的手艺可是祖传的？味道闻着就地道得很呐。”

老板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手上动作不停，回答道：“客官您可真有眼力，这卤煮的配方和手艺都是从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这卤汤啊，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熬制积累下来的，年头越久，味道越醇厚。”

“是呢！以前是老朱在掌勺，现在是小朱接了班咯。” 旁边桌子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接话道，“这小朱啊，自小就在这卤煮摊边打转，对这手艺没少下功夫钻研，如今这味道，和当年老朱在的时候比起来，也是不差的。”

“花婶儿过奖了，全靠你们这些老主顾一直以来的支持，才让这小摊得以继续经营嘞。” 老板满脸真诚地说道。“想当初我刚接手的时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砸了祖辈传下来的招牌。多亏了像您们这样的老街坊们不嫌弃！”

花婶儿笑着摆摆手，“小朱啊，你这孩子就是实诚。就说这卤煮里的料，你每次都挑得干干净净、精精瘦瘦的，哪有砸招牌的道理。还有你这味道！这周边几条街，大大小小的食肆摊点也不少，可论起这卤煮的滋味，哪个能比得上你家？你们家这手艺，这一片儿的老少爷们儿谁不知道啊！你说是吧！老爷子！”这花婶一顿猛夸，活像个托。

被花婶提及的老爷子咂咂嘴道：“老朱家的卤煮手艺，那在咱这地界可是有年头了。老朱在时就做得地道，如今小朱这手艺也是青出于蓝。不过要说最正宗的味儿，还得是老老朱的手艺，那是一绝中的一绝，那每次一开锅，香味能飘出半里地！就连当时的县太爷，都曾派人来专门采买，据说吃了之后赞不绝口！”

花婶第一次听到这般往事，满是好奇地转向小朱问：“小朱啊，你家这卤煮竟还有这般风光过往呢？妈呀，你祖父的手艺到底好成啥样，能把县太爷都给吸引了？”

小朱憨厚地笑了笑：“花婶，哪有那么夸张！我也是听我爹讲过一些，我祖父的卤煮，确实比我爹要好一些，但要说把县太爷都给迷住，那就言过其实了。可能是县太爷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想要换个口味尝尝鲜。”

林兮瑶听着他们的谈话，这边在老板的摊位上又拿了个干净的空碗，让老板又加了一碗汤，然后与林正德找了个空位坐下，开始分食卤煮。林正德又将怀里的馍拿出来，掰成小块小块的，泡在卤煮汤里。如今是 7 月，正值盛夏酷热正热的时候，林母的这个馍做的是又干又硬，容易保存，否则怕是还没到中午，食物就坏了。

林正德看着泡在汤里的馍块，笑了笑说：“这馍虽硬，泡了这卤煮汤倒是刚刚好。”

林兮瑶点头。随后她用筷子夹起一块卤煮中的肺头放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卤煮可真是太好吃了！”她在心中暗自惊叹，这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卤煮！

林正德也夹起一块大肠，边嚼边道：“是啊，这老板的手艺确实不错，闻着香，吃着更香！”

林兮瑶一边吃着，一边听着老板与众人的谈话，心里想着，那县太爷，是不是也是像今天的她们父女俩一样，被这卤煮的香气一路勾引过来的！这卤煮的香味确实霸道，特别是在极度饥饿的时候。

嗯！！！林兮瑶眼睛一亮，对着林正德道：“爹，吃完我们去买葡萄吧！”

正呼噜着卤煮的林正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