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江陵烽火之西门血战之炮战（三）（2/2）

操作人员非死即逃。幸存者无法在持续的火炮轰击下进行复杂的装填作业。梁军指挥官要么下令撤退（溃逃），要么全军覆没在阵地上。

而城墙虽然破损，那些喷吐雷霆的金属管子仍在怒吼。

梁军主帅王晏球明知炮车是靶子，但仍将其作为牺牲品和诱饵。他的真正目的是用这些昂贵而缓慢的巨炮吸引并消耗荆州军的炮弹和注意力，同时让步兵主力趁机快速压上，进行决死冲锋。这样更能体现其“急于求成”和“不计代价”的疯狂。

炮车开始部署和准备发射这是它们最危险的时候。荆州军炮兵可以悠闲地进行校射，然后以“打靶练习”的节奏，一门接一门地摧毁这些价值连城、操作繁琐的攻城巨兽。

梁军炮车根本无法完成第二次有效的齐射。在它们“漫长”的准备过程中，大部分就会被精准的火炮击毁。最后即便有几门侥幸发射，也会因为缺乏统一指挥和火力密度，无法对城头形成有效压制。

梁军霹雳车的战术困境被极度放大。

射速对比极端悬殊。即使荆州火炮因为炮手折损过半，轰天炮和24斤前膛炮炮手伤亡超过六成，30-60息/发的射速是梁军配重炮（300-600息/发）10倍。

战术窗口极其渺茫。梁军炮车需要整整3-6分钟的脆弱暴露时间来准备一次发射。而在这段时间里，荆州军的任何一门火炮都能对其发射3-6发炮弹。这不再是“对轰”，而是“单方面的点名清除”。

机动性为零。配重炮极为笨重，一旦部署完成几乎无法移动。它们从开始组装到发射阵地的那一刻起，就是固定靶。

荆州军火炮的优势变得绝对。

从容应对。荆州军有充足的时间（以分钟计）来观测、瞄准、齐射，摧毁暴露的炮车。

效能最大化。可以优先集火那些正在提升配重箱（最脆弱、最需人力时）或刚刚发射完（处于混乱复位期）的炮车。

四更时分，梁军第三、第四梯队将炮车推进至150-200步：这个过程本身就极其缓慢和艰难。

大型配重式抛石机（即真正的“回回炮”或“襄阳炮”）完成一次完整的射击循环，所需时间比人力牵引式抛石机更长，通常需要3-5分钟（300息-500息）。

这种抛石机的威力远超前代的人力牵引式，但其操作也更为复杂、缓慢。一次标准射击的步骤大致如下：

复位与装填准备（约1-2分钟）。

上次发射后，沉重的配重箱（往往重达数吨）处于悬空低位，需要用绞盘或滑轮组将其缓慢提升到发射位置。这是最耗时、最费力的步骤，需要多人操作绞盘。

同时，另一组人将抛竿（炮梢）拉回，用巨大的钩橛（释放机构）固定。

装弹与瞄准（约1-2分钟）。

将石弹（通常重达数十斤至上百斤）放入皮窝（弹兜）。

瞄准就是通过调整配重箱的重量、抛竿的固定点或炮架的角度来改变射程和方向。这是一个需要经验且非常缓慢的过程，往往需要试射校正。

最后检查与待发（约30秒-1分钟）。

检查所有绳索、挂钩和炮架结构。

所有操作人员远离危险区域，只留一名“放手”在释放机构旁。

释放与发射（瞬间）。

“放手”用重锤敲脱钩橛或释放机关，配重箱骤然下坠，拉动抛竿将石弹抛出。

发射后处理（时间不定）。

检查炮体结构是否因巨大冲击而松动或受损。巨大的扭力和震动对木质结构是严峻考验。

梁军炮车完成一次有效的齐射之后，在它们漫长的准备第二次齐射的过程中，大部分就会被精准的火炮击毁。因为荆州守军现只有十七门能够发射，无法一两次齐射就全部摧毁梁军的全部霹雳车。

梁军即便有几门侥幸发射，也会因为缺乏统一指挥和火力密度，无法对城头形成有效压制。

此时梁军步兵已经推进到城墙下五十步之内。云梯如林，喊杀震天。最前的轻梯已经搭上西门正面城墙，三十架重梯车如同移动的堡垒，缓缓逼近。

“营长！步兵请求支援！西门楼右侧，十三架轻梯已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