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快穿:黑月光她刀刀暴击 > 第53章 枕上蝶踪

第53章 枕上蝶踪(1/2)

目录

腊月的晨雾像一匹浸了淡香的素纱,慢悠悠漫过朱雀大街。

街角卖蒸糕的阿婆刚掀开竹笼,白蒙蒙的热气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裹着甜糯的豆沙香,把街对面朱红宫墙的轮廓晕染得一片模糊。

她眯起昏花的老眼,望见宫门外立着个穿杏红袄子的姑娘,藕荷色裙摆沾了些晨露的湿痕,正踮着脚朝里张望,那探头探脑的模样,活像只被惊飞后又悄悄落回枝头的小雀儿,怯生生的,又藏着按捺不住的急切。

“姑娘,来块蒸糕暖暖手吧?”阿婆用裹着蓝布帕子的手搭在笼屉边,嗓门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却透着暖意,“新出的红豆馅儿,甜着呢。”

那小丫鬟像是被这声招呼惊着的兔子,猛地蹦了一下,手里的帕子都绞出了褶子。

她低着头蹭到摊子前,声音细若蚊蚋:“那、那给我包两块......”

指尖捏着几枚磨得发亮的铜板递过来,又飞快地朝宫门瞥了一眼,把声音压得更低,“阿婆,您常在这儿摆摊,可知今日宫里有什么热闹事儿?”

“哟,这宫里头的事,哪是咱能打听的。”阿婆麻利地用油纸包起两块圆滚滚的蒸糕,指尖的薄茧蹭过纸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溜向宫门——一队太监正抬着鎏金箱笼往里走,箱笼上的缠枝纹在雾里闪着微光,领头的那个尖脸太监她认得,是淑太妃跟前最得力的李公公,每月这个时辰,总要采办些南边运来的稀奇物件。

小丫鬟接过蒸糕,指尖触到油纸的温热,却没立刻转身。

豆大的泪珠毫无预兆地砸下来,在油纸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一颗接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家小姐......昨儿个一早就进宫给太妃娘娘送绣品,”她哽咽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到现在,马车也没出这宫门,人也没个音讯......”

阿婆裹着帕子的手猛地顿住,笼屉里的热气趁隙窜出来,拂过她眼角的皱纹。

她想起昨夜三更天,确实听见宫门外的青石路上传来宫车碾过的声响,轱辘声格外沉,还混着女子隐约的啜泣,细细碎碎的,像被风揉过的柳叶,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瘆。

此刻雾色更浓了,宫墙上的琉璃瓦在雾中若隐若现,像藏着无数说不出的秘密。

“姑娘莫急。”

阿婆望着少女泪痕狼藉的脸,心头莫名一软,鬼使神差地从竹屉里多捡了块桂花糕,油纸裹得方方正正塞进她手里。

“若实在放心不下,不妨去残蝶阁问问。听说那位南姑娘......”

话音未落,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陡然横插进来,像淬了冰的针尖刺破晨雾:“残蝶阁?”

李公公不知何时已立在摊前,三角眼斜睨着小丫鬟,嘴角勾着冷笑,“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他扬手一抛,件物事划过弧线,“当啷”一声落在蒸腾的蒸笼上——

那是枚银蝶耳坠,蝶翼上凝着暗红的血痕,分明与昨日刘家庶女鬓边摇曳的那只一般无二。

小丫鬟的尖叫陡然刺破晨雾,惊得檐下栖息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墨色的翅尖搅碎了满街的香火气。

阿婆还僵在原地,眼前已闪过一道绯红身影,快得像抹流霞。

李公公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右手死死捂住手腕,蒸笼边缘不知何时多了柄柳叶刀,银亮的刀锋将他的锦缎袖口钉在竹篾上,刀柄缠着的红绸正无风轻颤。

“李公公好大的威风。”

南昭从弥漫的晨雾中缓步而来,乌发如瀑,发间银蝶步摇随步履轻晃,叮咚脆响里裹着几分冷冽。

她眼波流转,落在那哀嚎的太监身上,“光天化日之下吓唬个小姑娘,就不怕污了淑太妃素日里的贤名?”

阿婆这才看清,传闻中神秘莫测的残蝶阁主,竟生得这般惊绝。

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只是眉间那道残蝶妆太过刺目,绯红的颜料勾勒出半只断翅的蝶,红得像凝住的血,瞧着就让人脊背发寒。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身后那人——摄政王萧泽琰玄色大氅曳地,衣摆沾着晨露的湿痕,领口微敞,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脖颈,绷带下隐约渗出血迹。

他那只缺了小指的右手正漫不经心地转着个褪色的青布香囊,指节泛白,似在隐忍什么。

“殿、殿下......”李公公早已瘫软在地,十七像拎鸡崽似的将他提离地面,他便只剩筛糠般的颤抖。

萧泽琰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将那枚香囊递向南昭:“徐嬷嬷的遗物。针脚和当年给你绣周岁礼的荷包一样。 ”

南昭指尖触到香囊的刹那,便觉内里有硬物硌着,形状似是枚小小的玉佩。

她眼角余光瞥见那小丫鬟正拼命朝自己使眼色,眼波里的焦灼像要溢出来,心中陡然清明。

她转头对阿婆展颜一笑,唇畔梨涡盛着晨露般的清润:“劳烦阿婆,这些蒸糕我全要了。”

阿婆手忙脚乱地往竹篮里拾掇蒸糕,白汽氤氲了她的视线。

忽然有极轻的话语落在耳畔,是那红裙姑娘压低了声音:“烦请阿婆稍后往西城柳条巷去一趟,告诉巷尾第三户人家——就说,蝴蝶找到窝了。”

——

淑太妃的永宁宫,远比想象中来得朴素。

南昭跟在引路宫女身后,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硬物——

那是枚拇指大小的玉牌,正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圆润小字,背面却以极细的笔触,勾勒出一幅永宁宫的暗道布局图,线条隐秘得如同蛛网。

“姑娘在此稍候。”宫女在寝殿前驻足,垂手禀道,“太妃娘娘正在佛堂礼佛。”

一缕缕檀香从雕花木门的缝隙里钻出来,清冽中却混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腥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