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算卦老头（2/2）

吴砚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老头见他盯着钱币看，立刻凑过来：“小伙子，懂行？这可是好东西，你要是诚心要，4500给你。”

吴砚想起昨晚看的《古玩鉴定手册》，故意皱起眉：“大爷，您这钱不对啊。”他指着钱币边缘，“康熙母钱的边道应该是直边，您这是滚边，而且字口虽然清晰，但包浆太浮，像是用鞋油蹭出来的。”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又立刻笑道：“小伙子眼尖！这确实是仿品，不过是老仿，民国时期的，也值点钱。你要是喜欢，200拿走。”

【仿品“康熙通宝”：民国仿品，市场估价180元】

吴砚心里有数，故意摇头：“100，我也就是看着玩。”

“180，不能再少了！”老头一脸肉痛，“我拿货都160呢。”

“就100。”吴砚作势要走，老头连忙拉住他：“行吧行吧，卖给你了，就当交个朋友。”

吴砚付了钱，把钱币放进帆布包。这是他淘到的第一件“有点价值”的东西，虽然赚得不多，却让他对古玩鉴定多了几分信心。继续往前走，他又在一个摊位前停下——塑料布上摆着个巴掌大的铜香炉，炉身上刻着缠枝莲纹。

【铜香炉：清代晚期民窑制品，材质为黄铜，炉底落款“大清乾隆年制”为后刻，市场估价4000-5000元，商家标价元】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见他盯着香炉看，立刻热情地介绍：“小伙子，这可是好东西！乾隆年间的官窑香炉，你看这花纹多精致，包浆多厚，现在市面上少见了。”

吴砚激活全知之眼，仔细看了看香炉的内壁：“老板，你这香炉是老的，但不是官窑。”他指着内壁的一处痕迹，“官窑香炉的内壁会有‘大清乾隆年制’的暗款，您这没有，而且缠枝莲纹的花瓣数量不对，乾隆官窑是12瓣，您这是10瓣，应该是晚清的民窑。”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坐轮椅的年轻人懂这么多，语气立刻缓和下来：“小伙子懂行啊！确实是晚清的，我也是听上家说的官窑，闹了个乌龙。你要是诚心要，给个实价。”

“3000。”吴砚直接报出心理价位。

“3000太少了！”男人摆手，“这东西最少值5000，我拿货都花了4500。”

“您这香炉有冲线。”吴砚指着炉口的一处细微裂痕，“虽然不明显，但影响价值，3500最多了。”

男人盯着裂痕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行吧，3500卖给你，就当赚个吆喝。”

付完钱，吴砚把香炉小心地放进帆布包，心里忍不住感慨——古玩街果然不像网络小说里写的那样，随便就能捡漏几十万的宝贝，能淘到这种小赚一笔的东西，已经算运气不错了。

他又逛了半个多小时，陆续买了两个民国时期的瓷碗（【市场估价800元\/个，成交价500元\/个】）和一枚清代的铜花钱（【市场估价1200元，成交价800元】），帆布包渐渐沉了下来。

临近中午，太阳渐渐热了起来，柏油路被晒得泛出微光，连吹过的风都带着热气。吴砚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停下，刚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目光就被广场角落的算命摊吸引——蓝色布帘上“铁口直断，算尽姻缘财运”的字迹有些褪色，一个白发老头坐在小马扎上，面前的八卦盘蒙着层薄灰，半天没等来一个顾客。

老头佝偻着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背影透着几分落寞。吴砚看着他，莫名想起父亲在工地扛钢筋时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不忍。他操控轮椅调整方向，慢慢滑向算命摊，刚要开口问“大爷，您还算命吗”，老头却突然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两团淬了光的星火，直直地锁住他。

没等吴砚说话，老头突然站起身，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个老人，一步就跨到轮椅前。他盯着吴砚的脸看了几秒，突然拔高声音：“咦？小子有趣！这面相，要是搁在古代，那就是能定天下的帝王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