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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穹顶之上风云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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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中天照废城,寒鸦绕树觅残羹。

锈痕蚀透钢甲冷,犹有孤星一点明。

第三穹顶的维修井深处,积水在金属管道间晃出细碎的光斑。沈青枫的机械臂泛着冷蓝的微光,指尖抚过管壁上斑驳的弹孔——三天前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厮杀,蚀骨者的绿色血渍还凝在接缝处,像极了苔藓的纹路。

“哥,你的手在发烫。”沈月痕的声音带着源能反噬后的沙哑,她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睡袋里,脸色比月光还白。江雪刚给她换过药,纱布上渗开的血渍洇成小小的红梅,在灰黑色的地面上格外刺眼。

“没事,系统在预热。”沈青枫收回手,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碧空的虚拟形象突然在他眼前跳了跳,淡蓝色的裙摆扫过视网膜:【检测到高频能量波动,距离三公里,疑似三阶蚀骨者集群。】

孤城往钢管里啐了口唾沫,把磨得发亮的指关节按得咯吱响:“正好,老子的拳头早就痒了。”他的作战服肘部磨出了破洞,露出底下虬结的肌肉,上次跟二阶领主硬拼留下的伤疤还泛着粉红。

江清正调试她的机械弓,弓弦上缠绕的源能导线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别大意,”她侧耳听着管道深处传来的风声,耳坠上的金属羽毛轻轻晃动,“这地方的回声会放大蚀骨者的声波攻击。”她的马尾辫用一根磨损的皮质发带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油灯的光映出绒绒的金边。

朱门突然“嘘”了一声,手指贴在冰凉的管壁上。少年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他“金属感知”发动的征兆:“不是蚀骨者,是……脚步声,很多,穿着金属靴。”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天修理机甲时蹭到的油污,在灯光下像撒了把黑芝麻。

烟笼往火堆里添了块压缩燃料,火苗“噗”地窜高半尺,照亮他银灰色的睫毛。“他们带着源能屏蔽器,”男孩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感觉不到具体数量,但……很危险。”他袖口露出一小截绷带,那是昨天为了保护月痕被铁线虫划伤的地方。

“是议会的人?”沈青枫握紧钢管,管身上的防滑纹在掌心硌出红印。尽欢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突然闪过脑海,她后颈的定位针虽然被画眉取走,但那女人看他时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鹰隼。

“不像,”青箬突然开口,他正用一根铁丝摆弄着捕鼠夹,这是他在废墟里捡的“宝贝”。男孩的头发上还沾着昨天酸雨留下的白渍,“议会的巡逻队不会穿这么重的靴子,声音太笨了。”他说话时总爱下意识地摸鼻子,那里有块小时候被蚀骨者爪子划到的疤痕,像片小小的月牙。

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金属撞击的铿锵声,在管道里撞出嗡嗡的回响。沈青枫突然把油灯吹灭,黑暗瞬间涌来,只有机械臂的冷光勾勒出众人模糊的轮廓。

“把月痕护在中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能听到自己心跳撞在胸腔上的声音。江清的弓弦绷紧了,发出细微的震颤;孤城的呼吸变得粗重,像蓄势待发的熊;朱门贴在管壁上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却死死不肯移开。

转角处突然闪过一道手电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是粗犷的喝骂声,带着浓重的口音:“都给老子出来!别像耗子似的藏着!”

沈青枫等人没动,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那伙人似乎不耐烦了,传来拉动枪栓的脆响。“数到三,不出来就扔炸弹了!”

“一——”

“等等!”沈青枫猛地站起来,机械臂的光扫过对方的脸。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穿着缀满补丁的防辐射服,胸前别着块锈迹斑斑的徽章,上面刻着“拾荒者联盟”五个歪歪扭扭的字。他身后站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有改装步枪,有消防斧,还有个姑娘拎着根缠满铁丝的棒球棍。

“是自己人?”络腮胡眯起眼,手电光在沈青枫的机械臂上停留了很久,“这玩意儿……是从三阶巢穴里摸出来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狼牙项链,牙尖还闪着油光。

沈青枫没回答,反问:“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找东西。”络腮胡咧开嘴笑了,露出颗金灿灿的假牙,“听说有人在这儿捡到了‘星尘碎片’,能卖大价钱。”他往沈青枫脚边啐了口痰,在地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小子,你们见没见过?”

“没见过。”沈青枫的手还在钢管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注意到那姑娘的棒球棍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闻起来有股铁锈混着血腥的味道。

“没见过?”络腮胡挑眉,突然从背后拽出个人来。那人身形瘦小,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破布,正是昨天帮他们引路的老拾荒者春眠。老人的额角在流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春眠爷爷!”沈月痕忍不住低呼,挣扎着想冲过去,被孤城一把按住。

“放开他!”沈青枫的机械臂发出“嗡”的一声,能量指示灯跳到了橙色。

络腮胡笑得更得意了,用枪管戳着春眠的太阳穴:“老头说你们昨天从蚀骨者领主窝里出来,手里肯定有好东西。要么交出来,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金牙在黑暗里闪了闪。

春眠使劲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角的皱纹挤成了核桃。沈青枫看着老人被血浸透的白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塞给自己的那半块压缩饼干,带着点陈腐的甜味。

“我们真的没有。”江清的声音冷得像冰,“不信可以搜。”她悄悄把箭尖对准了络腮胡的手腕,弓弦上的电流滋滋作响。

“搜?当然要搜!”络腮胡挥了挥手,“给我仔细搜!特别是那个带机械臂的小子!”

两个拾荒者狞笑着走过来,伸手就要抓沈青枫的胳膊。他突然侧身躲过,机械臂横扫,带着破空的风声砸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那家伙“嗷”地叫了一声,像只被踢飞的破麻袋撞在管壁上,滑下来时吐了一地酸水。

“妈的还敢动手!”络腮胡骂着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沈青枫的耳边飞过,在管壁上溅起一串火星。孤城怒吼着扑上去,拳头带着风声砸在另一个拾荒者的脸上,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鼻梁骨怕是断了。

江清的箭像闪电般射出,精准地打在络腮胡的步枪枪管上,把枪打偏了方向。子弹射进管道顶部,锈渣哗啦啦落了一地,迷得人睁不开眼。朱门突然拽动事先绑好的铁丝,两个拾荒者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泥,正好撞在青箬设下的捕鼠夹上,惨叫声差点掀翻管道。

烟笼站在月痕身前,银灰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扑向他们的拾荒者突然定在原地,表情痛苦地捂住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别碰她。”男孩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络腮胡见状不妙,掏出颗手雷就要拉弦。沈青枫眼疾手快,机械臂甩出的钢索缠住了他的手腕。“放开!”络腮胡使劲挣扎,钢索却越收越紧,勒得他手腕咯咯作响。

就在这时,管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震动,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所有人都停了手,竖着耳朵听那越来越近的“咕噜”声,像是有无数黏腻的东西在爬行。

“是……铁线虫!”春眠终于挣脱了嘴里的破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它们被枪声引来了!”

络腮胡的脸瞬间惨白,也顾不上手雷了,拼命想解开钢索:“快放开老子!那玩意儿会钻进脑子里!”他的防辐射服后背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露出块青黑色的胎记,像摊打翻的墨水。

震动越来越强,管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沈青枫咬咬牙,松开了钢索。络腮胡像见了鬼似的往回跑,他的同伴也顾不上打架,连滚带爬地跟着逃窜,转眼就消失在转角处,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快躲起来!”沈青枫拽着月痕往管道分支跑,江清和孤城断后,朱门拉着春眠,烟笼和青箬负责灭火堆。黑暗中传来铁线虫特有的嘶嘶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嗒嗒”声。

他们躲进一个废弃的检修间,沈青枫用钢管死死抵住锈迹斑斑的铁门。透过门缝,能看到无数条手臂粗的铁线虫正从管道里涌过,暗绿色的身体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黏腻的光泽,头部的口器张合着,露出细密的尖牙。

“呼……好险。”青箬拍着胸口,他刚才差点被一条铁线虫的尾巴扫到。男孩的裤脚还沾着捕鼠夹上的铁锈,在地上蹭出淡淡的痕迹。

春眠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这……这是他们要找的星尘碎片。”他颤抖着打开油纸,里面是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蓝光,像把缩小的星星。

“这是什么?”沈月痕好奇地凑过来,源能反噬让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却依然清澈得像溪水。

“古文明的东西,”春眠的声音低了下去,“据说能稳定源能波动……我儿子春江留下的,他以前是议会的研究员。”老人的手指抚过碎片,蓝光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像落了层霜。

沈青枫突然想起春眠之前说过,他儿子死前留下了关于“源能核爆”的秘密。“春江先生……是不是研究过基因修复?”

春眠的手抖了一下,碎片差点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那不是研究,是屠杀!议会把孩子们当成实验品,我儿子就是因为想阻止他们,才被……”

门外的铁线虫突然发出一阵骚动,像是被什么惊动了。紧接着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是刚才那伙拾荒者!”孤城握紧拳头,指关节发白,“他们没跑掉!”

铁线虫的嘶嘶声变得疯狂,夹杂着骨骼被绞碎的脆响。沈青枫透过门缝看去,只见络腮胡被几条铁线虫缠在半空,防辐射服被撕成了碎片,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很快就没了声音。他胸前的“拾荒者联盟”徽章掉在地上,被一条铁线虫碾成了扁平的废铁。

“别出声。”沈青枫压低声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比铁门的震动还响。江清的手按在箭袋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烟笼紧紧抓着月痕的手,男孩的手心全是冷汗;朱门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发抖。

突然,一条铁线虫的头探到了门缝前,暗绿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黏液。它的口器张合着,喷出带着腥臭味的液体,溅在门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沈青枫的机械臂悄悄蓄能,蓝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铁线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用头撞击铁门,整个检修间都在摇晃,灰尘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撑不住了!”孤城吼着用肩膀顶住门,肌肉贲张,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似的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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