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魔宗情报再传（2/2）

“他们不是在炼器。”他声音很轻，却如同刀划过石头般刺耳，“是在‘复刻’。复刻我母亲的遗物……复刻她的死法。”

墨玄猛地一拍桌子：“操！所以这铃根本不是对付我们的，是夜无殇搞他妈的‘纪念品’？”

“不止。”灵悦突然指着影像的一角，“你们看炉底。”

三个人的目光都向下移去。炉底刻着一行小字，被火光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以残补全，以痛养魂，以恨铸道。】

云逸呼吸一滞。

那八个字，跟《圣体灭天诀》开篇第一句，一字不差。

“他练的是……和我一样的功法？”他声音发紧，“不可能，那功法只有藏书阁最里面……”

“有人泄露了。”墨玄冷冷地接过话头，“而且，早就泄露了。夜无殇不是半路开始练的，他从一开始，就在走你的路。”

灵悦突然抬手，冰纹又冒了出来，她把灵力缓缓输进火阵种子里。红光微微颤抖，影像开始扭曲，最后定在了熔炉后面的一扇石门上。门缝里，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排排玉瓶，瓶身上贴着标签，字迹十分清晰：

【云逸·灵根样本】 【灵悦·心脉精粹】 【墨玄·毒血原液】

墨玄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我靠！他们连我的血都抽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你放‘断脉引’，吐血那次。”灵悦声音冷静，“你没发现，血的颜色比平时深？”

“那是毒发的正常现象！”墨玄发火了，但手已不自觉地摸向了左臂。

云逸没有再看那些瓶子。他的眼睛死死地钉在门后的角落里——那里挂着一串铃铛，样子颇为普通，但铃舌是半截玉簪磨成的。

“他们已经有了我的东西。”他小声说道，“不止是情报……是‘材料’。”

静室里安静得吊根针都能听见。

活阵种子慢慢收回红光，静静地躺在石桌上，宛如一颗沉睡的心脏。但云逸能感觉到，它有点发烫，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脉搏，正和千里之外的熔炉一同跳动。

墨玄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疯狂：“行啊，魔宗这是把咱们当食材供起来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该回个礼？”

“怎么回？”灵悦问道。

“他们不是要‘残缺’吗？”墨玄抽出一把匕首，刀尖在手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咱们就让他们看看，残缺的人，如何把完整的大门踹烂。”

云逸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手，把活阵种子贴在胸口。红光透过衣服，映出他心口的轮廓。他闭上眼睛，灵力顺着新长出来的金丝流动，残缺的灵根微微颤抖，竟发出一声很轻的嗡嗡声，与种子的节奏完全一致。

“三天。”他睁开眼睛，眼神如剑一般锐利，“他们要炼器，我们就破阵。他们要祭魂，我们就斩铃。”

“你有办法了？”灵悦问道。

“有。”云逸握紧木剑，剑柄上还沾着昨天演武时的血，“他们以为残缺是弱点，但忘了——”

墨玄咧开嘴，接上他的话：“——残缺的地方，才最容易长出新的东西。”

灵悦掌心冰纹一闪，蓝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她轻轻抬手，一缕霜气缠上剑穗，那褪了色的青玉铃铛，发出一声很轻的脆响。

云逸往前迈了一步，木剑戳在地上，剑尖划过石砖，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

活阵种子在衣袋里轻轻跳了一下，红光闪了闪，好像在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