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击制胜震慑（2/2）

“喂。”他突然开口，像问晚饭吃什么，“你娘当年是不是也站在这儿，看你被人扔进魔窟？”

夜无殇没回答。但他胸口徽记嗡鸣了一声。

灵悦剑尖微微抬起，冰蓝瞳孔缩成针尖。她看到徽记落地嵌进墨玄毒血阵图中心，和焦痕严丝合缝，就像本来就在那儿。

云逸左脚踩着血线，右脚悬着没落下。他感觉残缺灵根在抖，不是因为疼，是有久违的、近乎温暖的共鸣。淡金符文从脚底蔓延全身，不浮在体表，沉入骨髓，像沉睡的东西醒了。

全场魔修都没动。

血屠右手不自觉摸向斧柄，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自己还是正道弟子时，见云家庶子在祠堂外跪了三天三夜，求一块母亲的灵牌。那时他笑人家傻，现在觉得那背影比啥剑招都可怕。

夜无殇慢慢抬手，不是攻击的姿势，像要接什么。

空中金色雨滴没散，每一滴都映着他扭曲的脸。一滴落在他掌心，没蒸发，渗进皮肤，变成极细金线，直通心脏。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像顿悟又像释然。

云逸动了。他一步跨出，没冲夜无殇，走向阵图中央。脚下毒血焦痕在他踩过的地方发光，拼出半个模糊的字——守。

灵悦跟上，剑没收，铃铛青光流转。她右手指腹蹭过剑镡，上面还有自己滴的血，还热乎着呢。

墨玄最后动，拖着伤腿，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两人中间。他弯腰拔起匕首，刀柄朝下，在地上轻轻一敲。

三角阵图最后一角亮起幽蓝绿光，不耀眼，却让魔修们心里一紧。

夜无殇看着他们站成一排，突然笑了。他笑得像找到答案的孩子，眼泪从鎏金眼罩缝隙流下来，落在焦黑魔纹上，滋滋响，冒起白烟。

“你们赢了。”他说。

然后，他胸口徽记剧烈震动，嗡鸣声传十里山林，归墟宗主峰上的古钟都跟着颤了三下。

云逸瞳孔猛地收缩。他认得这声音。十年前母亲咽气前，贴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