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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庭审上的新艺术宣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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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槌敲落的瞬间,审判庭里的雨声似乎都静了几分。晨光穿透云层,从高窗斜射进来,正好落在证人席前的展示台上 —— 那里摆着三样东西:沈墨心的创作笔记、林鹤年整理的技法对比图谱,还有一部播放着录音的手机。

顾景明被法警带进来时,脸色比休庭前更灰败,腕间的手铐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展示台,又飞快地移开,落在旁听席第一排 —— 那里原本坐着他的私人助理,此刻却空着,只有赵松年手里的《王原祁画论》摊开着,书页被风轻轻吹得翻动。

“现在继续庭审,请证人沈墨心、江寻陈述相关事实。” 审判长的声音沉稳,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沈墨心先走上证人席,手里抱着创作笔记,指尖在封皮上轻轻按了按 —— 那里还留着她昨天写下的 “艺术无真伪,有心即传承”。她翻开笔记,投影屏幕上立刻出现那页带着咖啡渍的云雾草稿,旁边同步显示出故宫真迹的云雾局部。

“去年深秋的一个雨夜,我和江寻在工作室画这幅画的云雾。”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审判庭,“当时雨珠顺着天窗流下来,在玻璃上划出弯弯曲曲的水痕,江寻突然说‘你看,云雾要是这么流,会不会更像活的’—— 于是我们改了第七版草稿,把云雾的线条画得更软,带着雨珠滑过的弧度,就像现在大家看到的这样。”

她点击翻页,屏幕上出现两张飞檐对比图:“真迹的飞檐是清代官式建筑的直线,规整却少了点烟火气。我们小时候都在江南长大,见过太多带弧度的民居飞檐,下雨时雨水顺着弧度往下滴,不会溅到门槛上 —— 所以我们把画里的飞檐改了,加了一点弧度,想让这幅古画里,藏点我们熟悉的生活。”

旁听席上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有位戴眼镜的女士轻轻点头,手里的笔记本上写着 “传统里的生活气”。赵松年抬起头,对着沈墨心轻轻竖了竖大拇指,《王原祁画论》的书页停在 “画贵有我” 那一段。

江寻接着走上证人席,手里拿着一卷宣纸 —— 那是他们当时画《蓬莱仙境图卷》用的同款宣纸,边缘还留着矿物颜料的痕迹。“我们用的颜料,是按照清代《南窑笔记》里的配方复原的。” 他展开宣纸,用手指捻起一点赭石粉末,在纸上轻轻涂了一道,“朱砂要先用酒泡三天,去除火气;赭石要磨成细粉,加胶矾水调和 —— 这些工序,我们跟故宫的修复师学了半年,不是为了‘仿得像清代’,是因为这种颜料画出来的颜色,温润不刺眼,能让看画的人觉得舒服。”

他指着投影屏幕上的技法图谱:“大家看这组披麻皴的对比,真迹的皴法更刚硬,是王原祁晚年‘笔力雄强’的风格;我们画的皴法,在刚硬里加了一点柔劲,就像现在的人,既要守得住传统的硬气,也要有接得住当下的柔软 —— 这不是‘仿得不像’,是我们用传统技法,画我们这代人的理解。”

顾景明突然在被告席上躁动起来,手铐在桌沿磕出刺耳的声响:“胡说!你们这是在为自己的仿作找借口!没有王原祁的标签,谁会看你们的画?没有‘古画’的名头,你们的技法一文不值!”

“不是的。” 江寻转身,目光直视顾景明,“去年我们修复完七叔留下的二十多把残扇,把扇面挂在美术馆展出,没有任何‘古画’标签,却有很多孩子站在扇面前看很久。有个小男孩说,他从扇面的桃花里,看到了他家院子里的花 —— 那时候我们就知道,真正能打动人的,不是‘古画’的名头,是画里藏着的真心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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