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归府泄秘牵姻缘,圣心懵懂问朝纲(1/2)
《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508 章:归府泄秘牵姻缘,圣心懵懂问朝纲
夕阳西斜,金红色的余晖漫过皇宫的红墙黄瓦,将宫道上的身影拉得颀长。沈知薇牵着陆承悦的手,缓步走出皇宫正门,一辆黑色乘用车早已静静等候在门外。宫女恭敬地将二人送至车旁,躬身行礼后便悄然退了回去。
“娘亲,明瑶姑姑宫里的桂花糕真好吃。”陆承悦坐上自家的7座乘用车,小手还攥着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
沈知薇笑着帮她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喜欢吃的话,改日娘亲就让厨房学着做。今日在宫里这般乖巧,没闹脾气,确实值得表扬。”
“女儿本来就很乖!”陆承悦挺起小小的胸脯,一脸认真地反驳,随即又带着几分小得意补充,“太皇太后和沈太后娘娘都夸我举止端庄呢!”
沈知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今日在慈宁宫,太皇太后对承悦的喜爱,似乎远超寻常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尤其是那句“模样品性皆是一等一的好”,语气郑重得有些反常。她心中隐隐泛起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丝疑虑压下: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太皇太后向来慈爱,对功臣家的孩子多几分偏爱也在情理之中。
十几分钟后,那辆7座乘用车平稳驶入镇国公府。陆砚昭早已结束练功,换了一身藏青色暗纹常服,身姿挺拔地站在府门内等候。见车辆缓缓停下,他快步走上前,亲手拉开车门,语气带着关切:“回来了?在宫里一切都好?”
“爹爹!”陆承悦率先跳下车,像只欢快的小雀儿般扑到陆砚昭身边,高高举起手中的桂花糕,献宝似的说道,“爹爹你看,这是明瑶姑姑给我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陆砚昭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顶,眼中满是宠溺:“好吃就多吃点。”随即转头看向沈知薇,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披风,柔声问道:“累了吧?先进屋说话。”
三人走进内厅,丫鬟奉上热茶和精致的点心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陆承悦捧着桂花糕,乖乖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慢慢吃着,沈知薇则与陆砚昭相对而坐,细细说起今日入宫的情形。
“……太皇太后和沈太后都十分和气,问了些悦儿课业的事,也叮嘱我平日里多保重身体。后来我带悦儿去了瑶华宫,明瑶妹妹见到我们高兴得不行,拉着我说了不少宫里的琐事。看她气色尚好,想来在宫里过得还算安稳。”沈知薇缓缓说道,话音顿了顿,还是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只是今日太皇太后对悦儿似乎格外看重,不仅反复夸赞她品性端庄,还细细问了不少关于她日常教养的事,语气神情都颇为郑重,倒不像是单纯的长辈关爱。”
陆砚昭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索。他与太皇太后打交道多年,深知这位老人家看似慈爱温和,实则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藏着深意。今日对承悦这般格外看重,绝非偶然。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异常吗?”陆砚昭放下茶杯,目光专注地看着沈知薇问道。
“倒是没有别的异常。”沈知薇摇了摇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我和悦儿离开慈宁宫时,隐约听到太皇太后跟沈太后说,让沈太后多留意悦儿和陛下……当时我没多想,只当是老人家随口叮嘱,现在想来,这话似乎也有些奇怪。”
“留意悦儿和陛下?”陆砚昭眉头微蹙,脑中念头飞速转动,瞬间豁然开朗。他猛地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语气带着几分凝重的了然:“我大抵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沈知薇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
“太皇太后怕是想让悦儿给载霖做皇后。”陆砚昭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载霖如今十二岁,虽尚年幼,但皇家子嗣的婚事向来早做谋划。镇国公府世代忠良,我手握兵权却始终忠心耿耿,你又是名门闺秀,温婉贤淑。太皇太后选悦儿,既是看重她的品性,也是看重咱们陆家的家世,想为载霖寻一个稳固的后位,借机拉拢陆家的势力,稳固朝局。”
“什么?”沈知薇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这……这怎么能行?悦儿才十一岁,陛下也才十二岁,他们都还是懵懂的孩子啊!而且,悦儿性子单纯,从小在府里被保护得极好,哪里担得起皇后这等关乎国本的重担?”
颤抖,稳住心神关乎朝堂各方势力平衡,更满朝文武“我也觉得不妥。”陆砚昭起身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你先别着急。太皇太后只是有这个心思,未必会立刻定下。皇家婚事,牵扯甚广,不是她一人就能完全做主的,还要看载霖的态度,也要顾及朝堂各方的意见。”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补充道,“你忘了?两年前我让你辞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便是顾虑朝堂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陆家手握兵权,已是功高震主,若你再身居要职,他们定会借机散播流言,说陆家权势滔天、意图不轨。如今太皇太后提出这门亲事,虽有拉拢之意,却也可能让那些人抓住把柄,反倒给陆家招来祸事。”
沈知薇依言坐下,心中的慌乱却丝毫未减,她紧紧攥着衣袖,声音带着几分无助:“可太皇太后既已开口,这事恐怕难以推脱。砚昭,我们能不能……能不能找个理由拒绝?”
“不可。”陆砚昭断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而无奈,“太皇太后的心思已然明了,若是强行推脱,便是明着忤逆圣意。不仅会惹恼太皇太后,还可能让陛下对陆家产生猜忌,误以为我们恃功自傲、不愿臣服。此事只能从长计议,先看看后续发展,再做打算。好在孩子们年纪还小,还有几年的缓冲时间,或许期间会有转机。”
沈知薇沉默下来,她知道陆砚昭说得有道理。皇家婚事从来都不只是儿女情长,而是关乎家族荣辱、朝堂稳定的政治博弈。陆家世代忠良,若是因为此事得罪皇家,多年的功勋与忠心都可能付诸东流。她转头看向一旁吃得正香、对周遭风波毫无察觉的女儿,心中满是酸涩与无奈——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懂什么是皇后,更不懂这身份背后沉重的责任与束缚,她只希望女儿能平安顺遂、无忧无虑地长大。
与此同时,皇宫的御书房内,朱栽霖正端坐于御案前批阅奏折。明黄色的宫灯照亮了他稚嫩却坚毅的脸庞,他眉头微蹙,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细细圈点批注,神情专注得全然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冯保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躬身说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这是太后娘娘特意让人送来的莲子羹,陛下趁热喝了吧,也好安神。”
朱栽霖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接过莲子羹轻轻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他随口问道:“冯伴伴,母后今日在慈宁宫可有什么事?”
冯保愣了一下,随即躬身恭敬答道:“回陛下,今日镇国公夫人沈氏带着小女陆承悦入宫请安,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请完安后,便去了瑶华宫探望陆妃娘娘。太皇太后留了沈夫人和陆小公爷在慈宁宫说了会儿话,具体谈及什么,奴才并未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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