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风闻异动，香凝心神（1/2）

锦瑟院的清晨，一如既往地宁静。薄雾尚未散尽，草木叶尖凝着晶莹的露珠，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薄荷特有的清凉芬芳。陆云晚起身后，照例先在院中缓慢舒展筋骨，感受着灵泉滋养下日益轻盈矫健的身体。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她的心弦却比往日绷得更紧了几分。

用过早膳，秋月照例去大厨房领取份例。今日她回来得比平时稍晚一些，小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惑和怒气。她将领回来的米粮杂物放好，凑到正在小心采摘薄荷嫩叶的陆云晚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愤懑：

“小姐，您不知道！刚才在厨房外面，奴婢听到两个给柳姨娘院里送东西的婆子在嚼舌根！”秋月说着，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她们说……说芳菲院这两日，往外头跑得特别勤！李嬷嬷昨天一大早就鬼鬼祟祟地出府了，快到晚膳时才回来，手里好像还提着个包袱。还有……今儿个一早，又有两个面生的小厮打扮的人，在角门那边探头探脑，说是给柳姨娘送娘家捎来的时新料子，可奴婢瞧着，那两人眼神飘忽，不像好人！”

陆云晚采摘的动作微微一顿，指尖捏着一片翠绿的薄荷叶，目光沉静地看向秋月：“还有吗？”

“还有……”秋月回想了一下，继续道，“奴婢还听负责浆洗的张婆子抱怨，说柳姨娘院里的丫鬟春杏，这两日脾气特别大，对着她们这些粗使婆子呼来喝去，还说什么……‘等着瞧吧，过几日有那起子不安分的人好看’！张婆子嘟囔说，也不知是谁又惹了那位祖宗。”

零碎的信息，如同散落的珠子，在陆云晚敏锐的脑海中迅速串联起来。柳姨娘的心腹频繁出府，接触不明身份的外人，院内丫鬟态度嚣张，放出含沙射影的话语……这一切迹象，都指向一个明确的信号：柳姨娘正在积极谋划着什么，而且这次的动作，远比以往克扣用度、散布流言要来得更大，更险恶。

结合前几日秦啸莫名的赏赐和可能存在的关注，陆云晚几乎可以断定，柳姨娘这是狗急跳墙，准备发动一次致命的攻击了。目标，毫无疑问就是自己。而端阳节家宴，人多眼杂，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小姐，她们是不是又要使坏了？”秋月担忧地问，小手紧张地攥着衣角。

陆云晚将摘下的薄荷叶轻轻放入篮中，神色平静无波，仿佛秋月说的只是寻常闲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但她的内心，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柳姨娘若勾结外部势力，设计的陷阱必然极其恶毒，很可能是冲着毁人名节、甚至诬陷谋杀这类足以让人万劫不复的罪名来的。常规的辩白和证据，在对方精心编织的罗网和人证物证面前，恐怕会显得苍白无力。她需要一种非常规的手段，一种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揭穿谎言的方法。

她的思绪，落在了自己最大的依仗上——那个神秘的空间，以及她日益精进的药理和香道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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