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药效显着，暗中追查（2/2）

“从药膏本身查起。”秦啸指示道，“找可靠的人，秘密分析其成分和炮制手法。包裹的布料、盛放的木盒、还有那张纸笺上的字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同时，”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留意府中上下，近期有无行为异常之人，特别是……对医药之道有所涉猎者。”

“末将领命！”赵铁鹰肃然应道，心中已有了盘算。他将调动麾下最精干、最隐秘的力量，从内外两条线同时入手。对外，会秘密寻访京城乃至更远地方精通药理的隐士或药师；对内，则会加强对侯府各处的监控，尤其是库房药材出入、各院用药情况，以及下人间是否有异常言论或举动。

就在秦啸主仆二人密议追查之事的同时，颐福堂内，程夫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

这几日，她悬着的心始终未曾放下，每日都要询问秦啸的情况。起初听到的依旧是王医官束手无策的消息，她几乎要绝望。但近两日，从墨韵斋传来的消息似乎有了一丝不同。下人回报说侯爷气色稍好，夜间能安睡片刻，今日早晨甚至还用了小半碗燕窝粥。这细微的好转，在程夫人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疑惑，立刻召来了王医官询问。

王医官战战兢兢地跪在完全在他的预料和能力之外！他开的那些温和的止痛安神汤剂，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效果！

“回……回夫人，”王医官声音发颤，“侯爷洪福齐天，或许是……是自身元气有所恢复，加之静养得宜，故而……故而病情有所起色。老朽……老朽开的方子，不过是辅助之功，辅助之功……”他只能将功劳归之于玄之又玄的“洪福”和“自身元气”，丝毫不敢提及那来历不明的药膏，因为他根本不知情，也承担不起责任。

程夫人听着这含糊其辞的解释，心中疑窦更深。她不是三岁孩童，岂会相信这等说辞？元气恢复？若真能自行恢复，何至于拖了这么多日，偏偏在这时好转？她锐利的目光盯着王医官，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抖，却终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挥退了王医官，程夫人独自坐在房中，眉头紧锁。儿子好转，她自然欣喜若狂，但这好转来得太过突兀，太过蹊跷。她隐隐觉得，这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是啸儿找到了什么隐世名医？还是……府中有人暗中相助？若是后者，是谁？目的何在？

一种莫名的、混合着欣喜与不安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她决定，要更加密切地关注墨韵斋的动向，同时，也要对府中的人事，多留一个心眼。

永宁侯府表面看似恢复了一丝平静，前院的紧张气氛因秦啸的好转而略有缓和。但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因那方小小的匿名药膏而激起的暗流，却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渗透。一场围绕着“献药人”身份的无声追查，已在秦啸的指令下，悄然拉开了序幕。而这场追查，注定将搅动这深宅之中本就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