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溯因深潜？自愿枷锁（2/2）

“那是核心记忆！” 苏砚喊道。沈彻伸手去碰光球，光球突然亮了起来，星晓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像碎玉一样清晰：“哥，墟都不是真的地方，是集体记忆的倒影 —— 所有进入墟都的人，心里的愧疚情绪就像磁石，把墟都的规则吸进现实里，吸得越多，现实就越像墟都。” 光球里浮现出一段画面：创忆科技的初代实验中，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是齐夏）正展开淡金色的能力，周围的灰雾在慢慢消散，可突然，一个女人尖叫起来，说 “我不想忘！我不能忘了我儿子！”—— 是有人被迫消除记忆，齐夏的能力瞬间崩了，渗漏反而更严重了。“愧疚记忆不能强行删，” 星晓的虚影从光球里飘出来，慢慢走向沈彻，“只有所有人都‘自愿放弃执念’，不再被愧疚绑着，墟都的倒影才会散。可李博士改了规则…… 他让自愿的人付出的代价，是忘了最重要的人，忘了和墟都有关的一切，连为什么要自愿都记不住。”

话音刚落，迷宫突然剧烈震颤，李博士的冷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苍蝇似的绕着耳朵转：“星晓，你果然藏了这颗炸弹！我还以为你早把这段记忆删了！” 灰雾慢慢聚成李博士的投影，他抬手对着星晓的核心记忆光球，指尖泛起黑色的光：“启动‘记忆窃取’，把这段记忆抽出来，墟都就能彻底定在现实里了！” 光球突然开始闪烁，星晓的意识在里面挣扎，沈彻立刻展开溯因光纹，与李博士的窃取能量撞在一起，光纹撞得他手臂发麻。“快看赵烈！” 苏砚突然喊 —— 赵烈的土黄色护盾正泛着微光，那些从镜子里飘出来的愧疚情绪，正被护盾吸进去，护盾反而越来越厚，“信任度越高，护盾吸收愧疚的能力越强！我们共鸣！” 沈彻、苏砚、温知夏立刻将心象能力缠上赵烈的护盾，淡金、淡紫、淡粉的光纹和土黄色交织成一张金色的网，罩住星晓的核心记忆，总算暂缓了记忆窃取。可光球上已经裂开了一道缝，星晓的虚影越来越淡，她最后对着沈彻说了句话，声音轻得像风：“哥…… Vontary is the key...（自愿是关键）”

李博士的投影在金色网络的冲击下，“滋啦” 一声散成了灰雾，星晓的核心记忆光球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钻进了沈彻的溯因光纹里 —— 现在，这段关键记忆，只有他能看见了。沈彻踉跄着跪倒在地，脑子里全是星晓刚才说的话，还有光球里的画面：消除愧疚需要所有参与者自愿，但自愿的人会忘了最重要的人，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这时，迷宫顶部 “轰隆” 一声塌了一大块，露出现实世界的夜空 —— 灰雾已经覆盖了城市 70%，远处的电视台大楼还亮着灯，紧急广播的声音飘过来：“紧急通知：本市大规模爆发失忆症，患者普遍忘记近三年重要记忆，失踪名单持续更新，目前包括星晓、顾野、陆沉渊……”

温知夏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残留的记忆晶体，晶体里映出沈彻苍白的脸，她声音沉重：“如果我们要救现实，就必须找到所有进入过墟都的参与者，说服他们自愿放弃执念…… 包括那些叛徒，甚至敌人。” 赵烈一拳捶在墙上，土黄色的拳风震得墙灰掉下来：“炎峰死了，顾野失踪，陆沉渊立场不明，还有好多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去哪找‘所有参与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咔哒 —— 咔哒 ——” 迷雾中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 在现实与迷宫交界的地方，一座青铜钟楼的虚影慢慢显形，钟面上的时间，正是星晓记忆里那个倒转的 “12:00”，是她小时候在钟表店看到的那座钟！钟楼的大门缓缓开启，门里站着个戴玄兔面具的身影（是阿晓），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轻飘飘的：“别着急呀，自愿者名单已经更新了，当前进度 1\/37。温馨提示一下，李博士的‘愧疚记忆’，是第 37 个钥匙，少了他，就算找齐其他人也没用。” 身影说完，突然扔过来一张纸片，沈彻伸手接住，发现是顾野军牌的拓印，背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我在钟楼等你们，我知道剩下的参与者在哪…… 但别信陆沉渊，他手里有李博士给的‘记忆操控器’。”

沈彻攥紧纸片，钟楼的虚影越来越实，灰雾里突然浮现出陆沉渊的轮廓 —— 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把染血的刀，脚下躺着一具人造执棋者的尸体，执棋者的北斗面具碎成了两半。陆沉渊慢慢抬头，与沈彻对视，他的瞳孔深处，飞快闪过星晓的倒影，声音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沈彻，你找到星晓的核心记忆了吧？不过李博士给我看了个更有趣的东西…… 关于你妹妹‘自愿’成为墟都容器的真相，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

灰雾越来越浓，钟楼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咚 —— 咚 ——”，每一声都震得人心脏发颤，而现实世界的广播还在响，失踪名单上的名字，正一个接一个地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