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万念俱寂与反向带货（1/2）

紫霄宫内的规则星海，似乎比以往更加深邃冰冷了几分。楚歌依旧静坐，但若有无上大能在此，便能察觉，那萦绕在他道躯周遭的无情道韵，正以一种极其精妙的方式缓慢流转，如同最精密的筛网，又似无形的水幕，将那些纷至沓来的“慕颜祈念”进行着前所未有的处理。

他不再简单地碾碎或无视，而是开始“解析”与“分流”。

源自某位花妖的、带着腐朽浪漫气息的祈念？道韵微颤，将其中的“痴迷”核心剥离，如同剔除毒素，只留下最纯粹的一点精神力本源，这缕本源随即被道韵同化，成为维持这片规则星海运转的微不足道的燃料之一。而那被剥离的“痴迷”杂念，则被压缩、塑形，化为一道微不可查的灰色流光，循着冥冥中的因果联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下一刻，那位远在无数位面外的花妖，其本体核心莫名涌起一阵对自身“凋零之美”的极致狂热，险些当场自毁，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却再也不敢向这个方向投来丝毫念头。

源自某位仙域战神、带着强烈征服欲的祈念？同样处理，剥离杂念，吸收本源，反哺自身。而那被精炼出的“征服执念”，则被精准投送回那位战神的识海，导致他在接下来的一场关键演武中，对着一块训练神石发起了不死不休的冲锋，闹出好大一场笑话。

源自某个科技侧宇宙、试图用超维扫描仪捕捉他“侧影”数据流的祈念？道韵流转，如同最高级的防火墙，不仅瞬间掐断了对方的扫描信号，还反向植入了一段经过无限压缩和扭曲的、他修炼时产生的“规则噪音”，那台价值连城的超维扫描仪当场过载报废，其操作员脑子里未来三个月都只会循环播放一段意义不明但让人极度烦躁的混沌频率。

楚歌，在以他自己的方式，清理这些“噪音”。

过程悄无声息，结果立竿见影。那些最为执着、能量最强、也最具有干扰性的祈念，在尝试冲击紫霄宫后，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都或多或少品尝到了自己执念被放大、扭曲后反噬的滋味。一时间，混沌网络中关于“神秘侧影”的狂热讨论下，开始零星出现一些奇怪的帖子：

“姐妹们，我好像……突然觉得我家后山的歪脖子树也挺眉清目秀的，我是不是病了？”

“道友们，谨慎观想！我刚试着勾勒那道轮廓，结果道心失衡，差点把我祭炼千年的本命法宝给拆了！”

“警告！警告！任何试图用科技手段探测‘美’之本源的行为，都是自取其辱！我的实验室炸了！（物理意义上的）”

这种诡异的现象，被一些旁观者称为“颜值反噬”或“美之诅咒”，倒是无形中为粉毛球正在筹划的“颜值险”提供了些许“风险案例”支撑。

然而，楚歌的这种处理方式，虽然高效且解气，却并非没有代价。持续不断地解析、分流、反击海量祈念，即便对他而言也是极其精细且耗费心神的工作。这感觉，好比一位数学大师，被迫日以继夜地处理无数道“1+1=？”级别的弱智问题，虽然每道题都瞬间可解，但数量多了，依旧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更让他道心微凝的是，他隐约感觉到，在这片混沌的深处，似乎有不止一道古老而隐晦的意志，被这场由他“侧影”引发的、波及范围极广的“愿力扰动”所吸引，正将目光投向此地。这些目光，不再是无脑的痴迷，而是带着探究、审视，甚至是一丝……算计。

麻烦似乎正在升级。

与此同时，万法通识学院。

粉毛球（暗金球）的“混沌第一颜值险”项目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最大的问题在于——无法精确定价。

给董事长的“侧影”估值？这简直是在挑战混沌金融学的底线。用能量币？恐怕掏空几个大千世界的储备也不够零头。用先天灵宝？哪件灵宝配得上？用因果？这东西怎么量化？

项目组愁掉了无数虚拟头发（如果它们有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一台负责市场分析的星纹计算蚁后提出建议，“既然直接估值困难，我们是否可以推出一种‘反向颜值险’？”

“反向？”粉毛球的运算核心闪烁了一下。

“是的。承保对象不再是高颜值存在，而是……那些可能因目睹过高颜值而遭受心理冲击、道心不稳、甚至产生自卑、嫉妒、狂热等负面情绪的普通修士。”分析蚁后调出数据模型，“根据现有祈念波动分析，有百分之三十七点五的祈念发送者，其自身灵能场域在发送后出现了紊乱迹象。这说明，‘美’也是一种具有杀伤力的规则辐射。我们可以为此提供心理疏导（虚拟）、道心稳固课程（打折）、以及‘大众脸自信强化术’（待开发）等服务。”

粉毛球的核心光芒大盛：“可行性高达百分之七十八点三！立刻立项，产品命名为——《心灵防护险（颜值冲击专项）》！同时，将原‘混沌第一颜值险’更名为《绝世容颜责任险》，作为高端定制产品，暂不公开售卖，仅接受内部评估预约。”

就在粉毛球为它的保险帝国添砖加瓦时，它接到了来自墨老傀儡的紧急通讯。

“校长！出事了！林小凡那小子……好像被董事长的‘侧影’给波及了！”

粉毛球瞬间将视角切换到学院内部的“非酋动力学”实验区。

只见林小凡正抱头蹲在角落，周身那混沌色的厄运之力如同沸水般翻滚，时不时凝聚成一些模糊的、带着冰冷美感的轮廓碎片，然后又迅速崩解，引发小范围的空间涟漪和仪器报警。他脸色发白，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

“不行……不能看……看了会倒霉……可是……太好看了忍不住想看……看了更倒霉了……恶性循环……”

原来，林小凡作为学院内与各种“非常规”力量接触最深的个体，其敏感的厄运体质在楚歌处理那些祈念时，无意间捕捉到了一些逸散的、被精炼过的“痴迷”与“寂灭”混合的诡异波动。这种波动与他自身的厄运本源产生了奇特的共鸣，导致他间歇性地在脑海中“被动观想”楚歌的侧影，而每一次观想，都会引动他自身的厄运之力失控暴走一小下……

这堪称是“非酋”对“欧皇（颜值意义上的）”最绝望的凝视。

粉毛球立刻记录数据：“新案例！高维颜值扰动对特殊体质（混沌灾厄体）的间接影响及规则共鸣现象！价值极高！” 同时，它指挥几台安抚型傀儡上前，试图稳定林小凡的状态，并考虑是否要给他免费赠送一份新推出的《心灵防护险》。

而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楚歌的感知。

当他“看”到林小凡因为无意间“观想”他而倒霉到抱头蹲防时，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一丝……荒谬。

这饿崽的学院里，果然尽是些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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