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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骨瓷囚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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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无数根生锈的铁针,带着咸腥的海风,扎在滨海市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水珠在凹凸不平的石面上汇聚成溪,冲刷着墙角滋生的青苔,也冲刷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罪恶痕迹。林墨攥着那张已经褪色发皱的寻人启事,指尖被粗糙的纸边割得生疼,渗出细小的血珠,与纸上妹妹林薇的笑容形成刺眼的对比——十七岁的少女笑眼弯弯,鬓角别着一朵白色山茶,那是她失踪前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天。

“最后一次见薇薇,就是进了这家‘骨瓷坊’。”房东太太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棉絮,带着挥之不去的寒意,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巷尾,“那天也是这样的暴雨,她穿着白裙子,说要去给同学买生日礼物,就再也没回来。”林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巷尾的阴影里立着一家挂着残破灯笼的店铺,昏黄的灯光透过蒙尘的窗棂,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木质招牌上的“骨瓷坊”三个字漆皮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木纹,像干涸凝固的血迹,在暴雨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巷子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海腥味,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腥甜气息,像是某种生物腐烂的味道。林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重,一步步走向那家店铺。脚下的青石板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不堪重负。走到店门口,她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瓷土腥气、霉味和若有若无血腥味的冷风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店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老式吊灯挂在天花板上,灯泡蒙着厚厚的灰尘,发出微弱的光芒。货架沿着墙壁一字排开,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骨瓷制品:茶杯、花瓶、人偶、首饰盒,每个器物的釉色都白得诡异,不是正常骨瓷该有的乳白,而是像死人皮肤般的苍白,在微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仿佛有血液在底下流动。货架之间的过道狭窄,地面铺着的木地板已经腐朽,走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店里格外刺耳。

“想买点什么?”柜台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店内的死寂。林墨循声望去,柜台后坐着一个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指尖泛着不正常的苍白,正摩挲着一个未完工的骨瓷人偶。那人偶的脸已经大致成型,眉眼精致,竟与林薇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刻画得栩栩如生。

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个怎么卖?”她伸手指了指那个酷似林薇的骨瓷人偶。

陈默抬眼打量着她,目光像冰冷的刀锋,从她的头发丝扫到鞋底,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看穿。过了许久,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僵硬得像是刻在脸上的,没有丝毫温度:“这是非卖品。”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诉说什么秘密,“不过,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或许可以送给你。”

“什么忙?”林墨追问,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我需要一些‘特殊’的瓷土。”陈默的目光落在货架上一个通体漆黑的花瓶上,眼神狂热,“普通的瓷土太粗糙,只有那种瓷土,才能让骨瓷变得更温润,更有生命力,就像……活着一样。”他说“活着”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让林墨浑身汗毛倒竖。

林墨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妹妹的失踪大概率和他有关。但一想到那张寻人启事上林薇的笑容,她就无法拒绝。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抓住。“地址在哪里?”

陈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写下一个地址递给她:“城郊的废弃窑厂,午夜十二点去取。”他顿了顿,又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骨瓷茶杯,递给林墨,“拿着这个,关键时刻能保你平安。”

林墨接过茶杯,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杯壁上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花纹,纹路细密,凑近闻,隐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瓷土的腥气中,难以察觉。“为什么要选在午夜?”她忍不住问。

“因为只有午夜时分,那种瓷土才会显现出它的特性。”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记住,不要迟到,也不要带其他人来,否则……后果自负。”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冰冷,让林墨不寒而栗。

离开骨瓷坊时,暴雨依旧没有停歇。林墨走在巷子里,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旅馆。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窗户对着一片狭窄的天井,雨水敲打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墨将那张纸条摊在桌子上,上面的地址字迹潦草,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她打开手机,搜索城郊废弃窑厂的信息,发现那是一家几十年前就倒闭的窑厂,传闻几十年前曾发生过一场大火,烧死了不少工人,之后就一直荒废着,成为了当地有名的禁地,据说经常有人在那里听到诡异的哭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难道妹妹真的出事了?林墨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没有证据,警方恐怕不会相信她的猜测,反而可能打草惊蛇。思忖再三,林墨决定按照陈默的要求,去废弃窑厂一探究竟。她将手机充满电,又准备了一把水果刀藏在口袋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雨势渐渐变小,午夜十二点终于到了。林墨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出了小旅馆。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雨中发出昏黄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司机师傅一听要去废弃窑厂,脸色瞬间变了:“姑娘,那地方邪乎得很,半夜去可不安全啊。”

“我有急事,麻烦您了。”林墨语气坚定。

司机师傅叹了口气,还是发动了汽车。一路上,司机师傅断断续续地给她讲起了废弃窑厂的传闻:“几十年前,那窑厂的老板为了赚钱,用劣质材料建窑炉,结果窑炉爆炸,烧死了十几个工人,听说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和瓷器碎片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后来就有人说,每到半夜,窑厂就会传来工人的哭声,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甚至有人看到过浑身是火的人影在窑厂里游荡。”

林墨听得头皮发麻,手心全是冷汗。汽车在离废弃窑厂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停下,司机师傅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开:“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再往前去,我心里发慌。”林墨付了钱,下了车,独自向废弃窑厂走去。

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洒下清冷的月光。废弃窑厂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断壁残垣间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杂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碎瓷片,棱角锋利,在月光下像一把把小刀子。

林墨小心翼翼地走着,避开地上的碎瓷片和杂草。窑厂的大门早已腐朽不堪,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柱。她推开门,走进窑厂,一股混杂着焦糊味、霉味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比骨瓷坊里的味道更浓烈。窑厂内部一片狼藉,倒塌的墙壁、腐朽的木材、生锈的工具散落一地,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下来,照亮了满地的碎瓷片,那些碎瓷片的釉色依旧是那种诡异的苍白,有些碎片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按照陈默的指示,林墨在窑炉旁找到了一个装满黑色瓷土的麻袋。那瓷土漆黑如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摸起来格外细腻,不像是普通的瓷土。她正准备扛起麻袋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碎瓷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谁?”林墨猛地转身,握紧了口袋里的水果刀,心脏狂跳不止。

黑暗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缓缓走出,月光照亮了她的脸庞——正是照片上的林薇!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得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角挂着一丝僵硬的微笑,像是被人用线操控的木偶。

“姐姐,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丝毫重量,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让林墨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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