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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擘画治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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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场井子旁堆着新淘的砂金,汉子们抡起镐头,镐尖刚触到砂土便轻飘飘收回,像是怕费了力气。

只因金子是按人头平分的,干多干少一个样。分金时,那点砂金摆在众人面前,总有人盯着分量皱眉——有人从早干到晚,腰弯得快贴了地,有人却趁空歇了好几回,到头来分得的竟没差别。账房老胡在角落拨算盘,珠子打得再响,算出的数也人人相同,挡不住周遭那片低低的嘟囔,全是嫌这规矩养了懒汉的怨气。

真要论起谁偷懒,谁也不肯认。末了还是得往会房去,等着江荣廷来断。可他即便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也说不清谁该多拿谁该少得——毕竟眼瞧着满场人都在磨洋工,谁也不肯先多使一分力。

民团的场子,大青沟的弟兄们最是齐整,日头刚冒尖就列队站好,范老三背着手在队前走,谁枪没擦净、谁步子错了,眼一瞪便没人敢吱声,真有事时喊一声“找范团总”,半个时辰内准有回应。

麻烦在碾子沟。庞义、朱顺、刘宝子都是团总,三个人各带一队,操练时各喊各的号子,遇上事了,这个说“该往东”,那个说“得往西”,谁也不服谁——原该有个总领定夺,偏这层规矩没理顺,倒成了僵局。更糟的是军械库,长枪短枪堆在一块儿,有的生了锈,有的缺了零件,朱顺进来找子弹,翻了半天竟找出个空弹壳,气得踹了箱子一脚:“就没人管管?”

沟外的流民太多了,黑压压一片挤在破草棚里,金厂就那么些井子,多出来的人连砂金的边都摸不着。男人们蹲在雪地里发呆,女人们抱着冻得哭的孩子,地上连块像样的农具都没有,有个老汉咳得直不起腰,哆哆嗦嗦摸出半块冻硬的窝头,掰了点给孩子,自己咽了口唾沫。“先生,”有个汉子哑着嗓子问,“除了金厂,就没别的活路了?”旁边的人叹着气摇头:“能活着就不错了……”

还去街面上转。碾子沟街上倒还算安稳,铺子开门、小贩吆喝,偶有口角,看铺子的老汉呵斥两句也就罢了,没人大打出手。

乱的是金场外那二十几个交了保安费的村落。没有个正经领头的,张家占了李家的地,王家欠了赵家的粮,找的不过是村里辈分高点的老汉,只会搓着手说“我再劝劝”,转头就没了下文。有回两家人为了灌溉的水渠打起来,竟提着锄头动了手,最后还是民团的人路过才拉开——这些村落离着碾子沟远,江荣廷的名头虽响,到底管不过来,日子久了,便成了没人疼的角落。

刘绍辰的本子上,这些都记着:民团要定层级,军械要归拢;流民得给条活路,不能总耗着;村落得立规矩,选些得力的人当甲长、保长,不光是断纠纷,更要把这些地方牢牢攥在手里——说到底,是要让江荣廷的名字,真真切切落在每寸土地上。

转了三日,他忽然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会房的团勇送早饭,见他屋里的灯亮了整夜,桌上堆着揉皱的纸,他趴在案前,手里的笔写写停停,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午饭送去时,早饭还放在一旁,动都没动。晚饭送过去,他只抬了抬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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