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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格斗复仇,招招致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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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然的身体僵在原地,银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的眼睛里蓄满了红血丝,像充血的兔子。慕容宇趁机翻身将他按在纽扣里,表盖敞开着,“0713”的刻痕在灯光下闪着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这串数字像道闪电,劈开了记忆的闸门,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他,在警号牌前教他认数字的场景。

“闭嘴!”欧阳然突然发力推开他,右拳挥过来的瞬间却猛地偏头,拳头擦着慕容宇的耳畔砸在垫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垫子都在颤。指关节撞破的地方渗出血珠,滴在网格状的阴影里,像绽开的小红花,妖艳又刺眼。

他的拳头在距离慕容宇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指缝间漏出的风带着灼热的温度。

直到林峰教官的哨声再次响起,两人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滚到场地中央,身上都沾满了防撞垫的碎屑。慕容宇的嘴角被肘部撞出的血痕正往下淌,滴在欧阳然敞开的领口,和银链缠在一起,像条红色的蛇。

周围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有人在数地上的血珠,有人在争论刚才那招算不算犯规,场面混乱又热烈。

“停!”林峰教官突然吼道,声音里带着异样的紧绷,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赵副局长来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这节骨眼上,赵副局长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捣乱的吧。他下意识地往场地中间站了站,想挡住两人身上的伤痕。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场馆入口。赵副局长穿着熨帖的制服,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连鞋缝里的灰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身后跟着两个穿便衣的男人,腰间隐约露出枪套的轮廓,眼神锐利得像鹰。他的视线扫过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最后落在欧阳然肘弯的疤痕上,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缩,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

“听说你们抓到了王主管?”赵副局长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手指却在身后做了个隐晦的手势,两个便衣男人微微点头,“正好,市局来的同志要了解情况,跟我去趟办公室吧。”

他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这两个小子弄走,免得他们查出什么不该查的。王主管那个废物,没等用刑就招了大半,再让这俩学生查下去,自己十年前埋下的伏笔就要被挖出来了。

慕容宇突然按住欧阳然的肩膀,指尖在他掌心快速敲了三下——是昨晚约定的暗号,代表“有危险”。他注意到那两个便衣的皮鞋后跟异常厚实,鞋头的磨损痕迹和李默裤脚的黄沙完全一致,心里警铃大作,这两人绝对和猛虎帮有关。上次在仓库外围勘察时,他就见过类似的鞋印,深浅不一,像是经常穿着负重跑步。

欧阳然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抬手擦掉慕容宇嘴角的血,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碘伏的刺激气味:“刚才不算,”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像怕被别人听见,“下次我会用真格的。”

手套破洞处露出的指尖,轻轻碰了下那道血痕,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传递某种信息。他的指甲在慕容宇的皮肤下悄悄划了个“跑”字,尽管知道在这种场合跑不了,但还是想提醒他。

赵副局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戴了个假面具。沈雨薇突然从裁判席冲过来,手里举着手机大喊:“陈雪晕倒了!快叫救护车!”她跑过慕容宇身边时,顺势塞过来个东西——是那枚从钉鞋里拆出来的SI卡,卡托上贴着张便利贴:“赵副局长的警号是0714。”

她心里着急,必须把这个重要信息传递给他们,刚才在医务室听到赵副局长打电话,语气凶狠地让什么人“处理掉卡带”,肯定是在说录音的事。

慕容宇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重锤砸了一下。0713和0714,相邻的两个编号,就像他和欧阳然此刻交叠的影子,命运果然是纠缠在一起的。

他想起父亲的话:“警号是警察的第二生命,每个数字都连着生死。”这两个相邻的号码,当年是否也像他们一样,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相遇?

林峰教官突然咳嗽两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赵局您看,学员晕倒了,要不先处理下?”他往场地中间走了两步,正好挡住便衣的视线,“这俩小子的对抗赛还没分胜负呢,不如等比完了再说?”

他得想办法拖延时间,不能让赵副局长把人带走。刚才在办公室就觉得不对劲,赵副局长从来不管学生训练的事,今天突然出现,肯定没安好心。

赵副局长的脸色沉了沉,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却还是点头:“也好,先救人。”他转身时,慕容宇清楚地看见他后颈有颗红痣,和SI卡录音里那个报警人的侧面照完全吻合,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那个报警人用变声器处理过声音,但这个红痣的位置太特殊了,档案照片里的角度正好能拍到,当时他还以为是照片污渍。

欧阳然突然拽住慕容宇的手腕,将他往更衣室的方向拖:“去处理伤口。”经过器械台时,故意碰掉了个哑铃,“哐当”声中,他低声说,“我父亲的警号是0714。”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父亲的遗物里从来没提过备用警号,这个数字像把钥匙,似乎能打开某个尘封的秘密。

哑铃滚动的轨迹在地面画出个半圆,像个未完待续的句号。慕容宇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上,那道月牙形疤痕和嘴角血痕在灯光下相互映衬,突然明白有些仇恨,从来都不是用来复仇的,而是为了在某个清晨,能看清彼此眼底藏着的,同一片天空。

更衣室的镜子蒙着层水汽,像蒙了层薄纱。慕容宇往伤口上倒碘伏时,刺痛感让他皱起了眉,眼前浮现出父亲在医院处理枪伤的样子,当时也是这样咬着牙不吭声。

欧阳然正用牙齿扯掉绷带,肘弯的疤痕在镜子里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条蜿蜒的蛇。“消防斧后来找到了,”慕容宇突然开口,声音被消毒水的气味泡得发沉,“在慕容家老宅的地窖里,上面有你父亲的指纹。”他知道这句话会带来多大的冲击,但他必须说,真相再残忍,也比谎言的糖衣要好。

欧阳然的动作顿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镜子里的两个影子突然重叠,像张被揉皱又重新展开的纸。外面传来赵副局长的说话声,夹杂着沈雨薇刻意拔高的尖叫,像场混乱的交响乐,让人烦躁不安。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别恨慕容家,他们是唯一能帮我们翻案的人。”当时他以为是母亲烧糊涂了,现在才明白其中深意。

“下次格斗,”欧阳然对着镜子里的慕容宇说,嘴角突然勾起抹笑,像冰雪初融,“我用你父亲教的擒拿术。”他想通了,与其互相仇恨,不如一起找出真相。父亲的笔记里提到过慕容正的擒拿术独步警队,尤其擅长在看似无解的锁技中找到破绽。

慕容宇看着他肘弯的疤痕在镜子里慢慢模糊,突然想起沈雨薇的话——报警时间比火灾早了七分钟。

原来有些真相,就像这道疤痕,早就在那里了,只是需要有人愿意伸手去触碰。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半块怀表链,和欧阳然的怀表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警魂不朽”四个字,边缘的磨损痕迹完美契合,像是从来没分开过。

场馆外的阳光透过气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像把锋利的刀,正慢慢剖开笼罩在两人头顶的迷雾。

格斗垫上的血迹和汗渍混在一起,晕成幅抽象的画,诉说着这场未完待续的较量,也预示着未来更多的挑战和真相。

赵副局长和那两个便衣还在外面等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此刻的慕容宇和欧阳然,心里却多了份默契和坚定。

他们知道,从握住彼此手腕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独自前行,只能并肩穿过这片迷雾,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光明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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