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年的修仙梦6（1/2）

11月24日，天气阴。

道纹的形态也第一次清晰地显现出来——并非复杂的符文，更像是一个简约的、由光线构成的“日晷”虚影，或者说是某种划分了等份的圆盘，指针正稳稳地指向某个“刻度”。

墨衡的手指猛地一顿，那缕仙灵之气瞬间消散。他模糊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见的震动！

“这是……时序道纹？！不，不对……并非单纯掌控时间，而是……‘规律’？‘界限’？‘劳逸之契’？”他低声自语，每一个词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竟有此种大道显化？存在于一介筑基修士识海？”

马师叔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墨衡如此反应，也知道韩立识海中之物定然非同小可，脸上尽是骇然。

墨衡收回手，再次看向韩立时，目光已彻底不同，之前的审视与探究，化为了某种惊叹与难以理解的困惑。

“你可知你识海中这是何物？”墨衡问道。

韩立老实回答：“弟子不知。只知飞升灵界时，于一次意外中融入神魂，此后便觉修炼时对自身状态把握更为清晰，不敢过度。”

“不敢过度……好一个不敢过度！”墨衡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释然与感慨，“万千修士，求快、求强、求一步登天，恨不得榨干自身每一分潜力，却忘了‘张弛有度’乃天地至理！心魔由何而生？由贪、由执、由失衡而起！你虽懵懂，却误打误撞，契合了此道纹蕴含的‘恒常’之意，根基打磨得圆融无暇，心魔自然无从滋生！”

他目光扫过一旁目瞪口呆的马师叔，又看向下方那些虽然幸存却大多气息不稳、眼神惊惶的飞星崖修士，语气变得悠远：

“看看他们，再看看你。究竟是谁，在自误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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