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年的铠甲梦17（2/2）

内华达沙漠的夜空被量子极光染成诡谲的紫红色，我踩着流沙冲进五十一区禁地。腕甲扫描显示地下三百米处，阿波罗11号带回的月壤样本库正发出与鸿蒙紫晶同频的悲鸣。突然，沙丘爆开三十米高的尘柱，由月壤结晶与紫晶碎片融合的异生兽破土而出——它躯干是阿波罗登月舱的钛合金骨架，表面覆盖着会呼吸的月尘鳞片，六只复眼由宇航员头盔面罩改造而成。

离火焚天！我甩出土灵石碎片，沙漠瞬间燃起蓝白色等离子火。异生兽却张开登月舱舱门状的口器，将火焰吸入体内转化为暗物质脉冲。脉冲波扫过之处，仙人掌异变成硅基荆棘，铺天盖地袭来。我蹬着F-117残骸跃起，荆棘刺穿左臂铠甲，纳米修复液在伤口凝结出青铜纹路。

警告！检测到阿姆斯特朗的生物信号！腕甲弹出的全息图中，异生兽胸腔内竟冰封着1969年的宇航服残片。我掷出鸿蒙紫晶碎片，碎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十二道激光，切开异生兽的月尘鳞甲。暗紫色血液喷溅处，沙粒突然量子纠缠成青铜锁链，将异生兽暂时禁锢。

突然，异生兽背部展开太阳能电池板组成的羽翼，每片电池都刻着51区绝密的蚀刻码。它腾空带起的沙暴中，数万粒月尘结晶重组为微型探测器群，如蜂群般撕咬着我的能量护盾。我引动紫晶能量，掌心浮现出微型黑洞，将探测器群吸入后反掷向异生兽。

轰——异生兽在反物质爆炸中四分五裂，核心处滚出半融化的金色铭牌。铭牌上阿波罗20号机密任务的字样让我脊背发凉——NASA从未承认过这个任务编号。更骇人的是附着在铭牌上的胶状物，经检测竟是1972年阿波罗17号声称的月岩样本，内部封存着初代播种者的基因片段。

沙漠突然裂开深不见底的峡谷，量子电梯从地底升起。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十二具穿着六十年间各代宇航服的干尸扑面而来，他们后颈插着与楼兰部队相同的紫晶神经索。我挥动青铜戈斩断首具干尸的神经索，索体断裂处喷射的却不是血液，而是卡西尼号最后传回的土星环数据流。

坎水为盾！我召唤出莫高窟壁画中的九色鹿虚影。神鹿踏碎三具干尸后，鹿角突然生长出旅行者号的镀金唱片，播放的《欢乐颂》竟让剩余干尸陷入程序错乱。趁机冲入电梯，发现内部布满生物舱——每个舱内都冰封着与当代首脑面容相同的克隆体，他们太阳穴处的紫晶接口正与月球背面的某处信号塔共振。

电梯降入地底八百米时，舱壁突然渗出青铜液体。这些液态金属在《东方红》卫星的音频信号中凝聚成赛博饕餮，它额间的第三只眼竟是天宫空间站的舷窗。当饕餮张开巨口时，我窥见其咽喉深处闪烁的坐标——那正是阿波罗20号机密档案记载的月球静海幽灵陨石坑，坑底埋着刻满三星堆纹样的钛合金方碑。

该收网了。暗影护法的声音从饕餮胸腔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