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咸鱼的自我修养(1/2)
那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气息,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苏晚晚的魂魄上。当萧衍终于退开,她无力地倚着冰冷的廊柱,剧烈地喘息,胸腔的起伏,与其说是为了汲取空气,不如说是为了压下那份从骨髓里泛上来的战栗。他没走,就那么立在她身前,一双沉寂的眼在夜色中紧紧攫住她,那份近乎疯狂的偏执褪去后,竟透出几分少年人的无措与忐忑,仿佛方才那个强硬的侵略者并非是他,而他只是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苏晚晚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望着他,心头一片死寂的荒芜。跑?是痴心妄想。
闹?只会让他用更极端的方式将她捆绑。死?她毫不怀疑,若她真敢寻死,萧衍会笑着为她递上最华美的白绫,再在她耳边轻语:阿姐,黄泉路上,也得我陪着。她以为自己在玩一场高回报的养成投资,殊不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他绑定灵魂的唯一猎物,果然:高端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灭顶的绝望只持续了片刻,随即,苏晚晚那咸鱼的本性,便以一种近乎自毁的姿态,顽强地从绝望的废墟里探出了头。既然命运的后颈皮已被他死死叼住,任何挣扎都徒劳无功,那……不如换个活法?
她吸了吸鼻子,用袖口胡乱蹭掉脸上的泪痕,在萧衍愈发不解的注视下,扶着柱子,勉强站直了身子。“殿下,”她开口,嗓音沙哑,语调却平静得诡异,“夜凉,您还穿着寝衣,仔细着了风寒。”萧衍浑身一僵。他设想了她千百种反应,哭泣、推拒、或是说出更伤人的话。他甚至做好了准备,无论她如何,他都绝不松手。可她没有,她只是像过去无数个日夜一样,关心他是否会冷。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像一根针,戳破了他紧绷的神经,随之涌来的是无边的恐慌,他宁愿她歇斯底里,也不愿看她这副万事皆未发生的模样。
“阿姐……”他试探着伸出手,想去碰她。苏晚晚却向后挪了半步,恰好避开。“奴婢的意思是,”她垂下眼,视线落在沾了尘土的鞋尖上,“往后,奴婢会安分待在清宁殿,哪儿也不去。也会尽心伺候殿下。只是……奴婢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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