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白狼啸西风 钢火铸雄关（1/2）
西境商道的烽火台突然燃起三道黑烟时，那时正在沧海之滨的工师院查看新出炉的钢坯。赤牙用岩浆晶粉末与极光钢熔合锻造的钢坯泛着暗青色，用青铜锤敲打时，声音清脆如钟，没有丝毫杂音。“首领您看，这‘赤焰钢’的硬度是普通铁的三倍，熔点比极光钢还高，用来造城防炮再合适不过。”赤牙戴着防火锦手套，将钢坯浸入冷水，“滋啦”一声，白雾升腾，钢坯表面凝结出细密的纹路。
黑烟信号是商道最高警报——代表有大规模敌人入侵。那时立刻放下钢坯，快步登上了望塔，西境方向的黑烟在风中断断续续，隐约能看到商道尽头扬起的漫天尘沙，如一条黄色的巨龙正在逼近。“是白狼部落的骑兵！”了望哨高声喊道，“尘沙范围至少有十里，估算有三千人以上，还跟着几架攻城锤！”
议事厅内的紧急会议在一刻钟内召开。刚从仙泉岛返回的雪狼拍着沙盘上的西境商道：“白狼部落首领‘苍牙’是西境最凶残的掠夺者，手下有‘狼牙骑兵’三千，还有依附他的‘沙暴部落’‘裂石部落’，这次联合进攻显然是早有预谋。商道上的‘磐石驿站’是第一道防线，由石坚的弟弟石勇驻守，只有五百士兵，恐怕撑不了多久。”
月驰一拳砸在桌案上，银枪在烛火下泛着寒光：“我带追风部落的八百骑兵驰援磐石驿站，用连弩车拖延敌人，争取时间让主力集结。安息良马速度快，一天一夜就能抵达。”赤牙立刻接话：“我让工师院连夜赶造二十门赤焰钢炮，炮管用赤焰钢锻造，炮弹裹上火油，射程能到八百米，明天清晨就能装车运走。”
那时指着沙盘上的“枢纽隘口”——这里是商道进入沧海之滨的唯一通道，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中间只有丈宽的小路，是天然的防御屏障。“雪狼带领联盟号舰队沿南洋海岸西进，从‘月牙湾’登陆，绕到白狼部落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我带领主力驻守枢纽隘口，用城防炮与投石机构建防线；岩芽带领草药队在隘口后方建立医疗站，桑娘的织染队负责加固防御工事，罗马工匠协助调试赤焰钢炮。”他将兵符印交给雪狼，“若遇紧急情况，点燃兵符上的极光石，各部落会立刻驰援。”
命令下达后，沧海之滨瞬间动了起来。工师院内，赤牙与卢修斯带领百名工匠分工协作——熔炉的火焰烧得正旺，赤焰钢坯在水力锻造机的锤打下逐渐成型，罗马工匠负责打磨炮管的内膛，确保炮弹能精准射出；织染坊内，桑娘带领织女们用防火锦与藤蔓混合，编织成“防火藤甲”，这种藤甲轻便且能抵御火焰箭，士兵穿上后灵活性不受影响；草药坊内，岩芽将抗寒膏、解毒丹与新制的“止血粉”分类装盒，止血粉用火山苔与龙骨混合制成，止血效果比之前提升一倍。
深夜的工师院依旧灯火通明。卢修斯看着赤焰钢炮的炮管，感叹道：“罗马的青铜炮射程只有三百米，这种赤焰钢炮简直是战争的利器。若能在炮管上加装罗马的‘准星仪’，精准度还能提升三成。”他拿出一个用水晶打磨的准星仪，固定在炮管上，“通过准星仪瞄准敌人的阵型中心，炮弹能精准落在目标区域。”
凌晨时分，月驰的驰援骑兵已准备就绪。八百名骑兵身着防火藤甲，腰间挂着铜钢刀与连弩，马鞍旁绑着火油瓶，安息良马的马蹄裹着防滑的麻布，能在沙地上快速奔跑。赤牙指挥工匠将二十门赤焰钢炮装上特制的马车，马车的车轮用赤焰钢加固，能承受炮身的重量。“每门炮配十发火油弹、二十发实心弹，火油弹用来烧攻城锤，实心弹对付骑兵集群。”赤牙将炮绳递给炮兵队长，“发射时要注意，炮管过热后需用冷水降温，防止炸膛。”
月驰翻身上马，银枪直指西境方向：“出发！”八百骑兵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磐石驿站疾驰而去，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那时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远去，雪狼的舰队也已启航，联盟号的船帆在晨光中展开，如一面巨大的白色旗帜，朝着月牙湾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磐石驿站内已响起震天的厮杀声。白狼部落的狼牙骑兵挥舞着铁刀，疯狂冲击驿站的木门，木门是用坚硬的铁桦木制成，却也被撞得摇摇欲坠。石勇手持铜钢长戟，指挥士兵用连弩射击，箭雨如飞蝗般射向骑兵，却被骑兵身上的皮甲挡住，只有少数箭簇射中马匹，让骑兵摔倒在地。
“苍牙首领，磐石驿站的防守很顽强，我们的攻城锤还没运到，这样硬攻损失太大。”沙暴部落首领沙烈骑着骆驼，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狰狞。苍牙穿着镶嵌狼牙的皮甲，手中的狼牙棒上还沾着鲜血，他冷笑着指向驿站的水井：“断了他们的水源，不出三天，里面的人就会渴死。沙暴部落负责封锁水井，裂石部落打造攻城锤，我的狼牙骑兵轮流进攻，消耗他们的体力。”
驿站内的情况越来越危急。水井被沙暴部落用巨石堵住，士兵们的饮水只够支撑两天，连弩的箭支也消耗了大半。石勇看着城墙上倒下的士兵，眉头紧锁，他知道若援兵再不到，驿站就会被攻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月驰的骑兵如神兵天降，从沙暴部落的侧后方发起了突袭。
“是追风部落的骑兵！”沙烈大喊着指挥士兵防御，却为时已晚。月驰的银枪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在沙地上。骑兵们将火油瓶扔向沙暴部落的骆驼群，火焰瞬间蔓延，骆驼受惊后四处狂奔，冲乱了白狼部落的阵型。“赤焰钢炮准备！目标：裂石部落的攻城锤！”炮兵队长一声令下，二十门赤焰钢炮同时发射，火油弹呼啸着飞向攻城锤，将木质的攻城锤点燃，裂石部落的工匠惨叫着从攻城锤上跳下。
苍牙见状，亲自带领狼牙骑兵冲向赤焰钢炮阵地。“保护火炮！”月驰下令，骑兵们立刻组成防御阵型，铜钢长戟朝外，形成一道钢铁屏障。狼牙骑兵的铁刀砍在长戟上，发出“当”的声响，却无法突破阵型。赤焰钢炮再次发射，实心弹落在骑兵集群中，将几名骑兵炸得血肉模糊，阵型瞬间出现缺口。
石勇趁机带领驿站内的士兵冲出，内外夹击之下，白狼部落的骑兵节节败退。苍牙看着倒下的士兵，咬牙切齿地喊道：“撤！退守黑风谷！”狼牙骑兵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数百具尸体与烧毁的攻城锤。月驰没有追击，他知道黑风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贸然追击会遭受损失。“立刻加固驿站防御，派人向首领汇报战况，等待主力支援。”
磐石驿站的捷报传到沧海之滨时，那时已带领主力在枢纽隘口构建好了防线。隘口两侧的悬崖上搭建了了望台与投石机，小路中间挖了三道深丈许的壕沟，壕沟内布满了尖刺，壕沟后方是用水泥与石块砌成的防御墙，二十门赤焰钢炮整齐地排列在防御墙上，炮口对准西境方向。罗马工匠调试着炮管上的准星仪，确保每一门炮都能精准命中目标。
桑娘带领织工与部落族人，用防火锦与泥土混合，在防御墙上涂抹了一层“防火泥”，这种泥能抵御火油箭的燃烧，还能缓冲攻城锤的撞击。“隘口的风大，我在锦缎中编织了钢丝，能固定住防火泥，不会被风吹掉。”桑娘指着防御墙上的纹路，“这些纹路是排水用的，下雨时雨水能顺着纹路流走，不会浸泡防御墙。”
岩芽的医疗站也已建成。十顶用防火锦制成的帐篷整齐排列，帐篷内铺着柔软的羊毛毯，摆放着极光石打造的药箱与煮沸的草药水。“我让草药队在周围种植了‘止血草’与‘消炎花’，万一药材不够，随时可以采摘。”岩芽递给士兵们每人一个急救包，“里面有止血粉、绷带与解毒丹，受伤后立刻自救，严重的送到医疗站。”
两天后，雪狼的舰队在月牙湾成功登陆。月牙湾是白狼部落的后方粮仓所在地，只有五百名老弱士兵驻守。雪狼带领两百名精锐士兵，趁着夜色发起突袭，轻松攻破了粮仓的防御。“点燃粮仓！留下五十人看守俘虏，其他人随我去袭击白狼部落的牲畜群！”雪狼下令，士兵们将火油瓶扔向粮仓，火焰瞬间吞没了堆积如山的粮草，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苍牙在黑风谷接到粮草被烧的消息时，气得当场折断了手中的铁刀。“雪狼的舰队怎么会绕到后方？”他看着手下递来的情报，上面写着联盟号舰队的航线，“立刻派使者去裂石部落，让他们调两千人防守月牙湾，务必保住剩下的粮草！”使者刚出发，又一名士兵慌张地跑来：“首领，裂石部落的营地被联盟骑兵袭击了，部落首领裂山战死，士兵们都溃散了！”
接连的坏消息让白狼部落的士气大跌。沙暴部落的残兵只剩下五百人，裂石部落溃散，狼牙骑兵也损失了近千人，粮草只够支撑三天。苍牙的弟弟苍狼建议道：“大哥，联盟的防御太坚固，我们又没了粮草，不如暂时撤退，等明年积蓄力量再卷土重来。”
“撤退？我们白狼部落从来没有撤退的说法！”苍牙一脚踹倒苍狼，“明天清晨，集中所有兵力进攻枢纽隘口，只要攻破隘口，沧海之滨的财富就都是我们的！我已派人去联络‘毒蝎部落’，他们会派一千毒箭手支援我们，到时用毒箭压制联盟的弓箭手，再用攻城锤撞开防御墙！”
次日清晨，白狼部落的联军朝着枢纽隘口发起了总攻。三千名士兵排成密集的阵型，前方是手持盾牌的步兵，中间是攻城锤与毒箭手，后方是狼牙骑兵，如一条黑色的洪流，朝着隘口涌来。苍牙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手持狼牙棒，冲在最前方：“攻破隘口，烧杀抢掠，自由发挥！”
“赤焰钢炮准备！目标：敌军阵型中心！”那时站在防御墙上，高声下令。罗马工匠通过准星仪瞄准，二十门赤焰钢炮同时发射，实心弹如流星般砸向敌军阵型，瞬间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数十名士兵被掀飞，鲜血与碎石混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连弩车发射！”月驰指挥着骑兵，连弩车的毒箭齐发，精准射中毒箭手，箭簇上的毒液让他们瞬间倒地抽搐。
苍牙见状，下令攻城锤冲锋。五架巨大的攻城锤由数十名士兵推着，朝着防御墙撞来，攻城锤的头部包裹着铁皮，上面还沾着尖锐的铁钉。“火油弹准备！”赤牙大喊，炮兵们迅速换上火油弹，炮口对准攻城锤。火油弹击中攻城锤后，火焰立刻蔓延，推攻城锤的士兵被烧得惨叫着四散奔逃，攻城锤被牢牢地钉在原地，成了一堆燃烧的废木。
毒蝎部落的毒箭手开始反击，毒箭如雨点般射向防御墙。联盟的士兵穿着防火藤甲，大部分毒箭被挡住，但仍有几名士兵被毒箭射中手臂，伤口瞬间发黑。“立刻服用解毒丹！到医疗站处理伤口！”岩芽高声喊道，医护兵立刻将受伤的士兵抬到后方，用泉水清洗伤口后涂抹解毒药膏，很快就控制住了毒性。
苍牙见攻城锤被烧毁，毒箭也无法突破防御，立刻下令狼牙骑兵冲锋。一千名骑兵挥舞着铁刀，朝着隘口的小路冲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投石机准备！扔滚石！”那时下令，悬崖上的投石机立刻转动，巨大的滚石从悬崖上滚下，砸在骑兵群中，将几名骑兵连人带马砸成肉泥。滚石在小路上堆积，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障碍，骑兵们的冲锋被挡住。
“赤焰钢炮自由射击！连弩车覆盖射击！”那时的声音在隘口回荡。赤焰钢炮的炮弹不断落在骑兵群中，连弩的箭雨如飞蝗般密集，狼牙骑兵纷纷倒地，尸体在小路上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路面。苍牙看着溃不成军的士兵，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输了。
就在这时，隘口后方传来了震天的欢呼声——雪狼带领舰队的士兵从后方杀来，他们穿着铜钢铠甲，手持赤焰钢刀，如一道钢铁洪流，冲向白狼部落的联军。“前后夹击！消灭他们！”雪狼高声喊道，士兵们士气大振，朝着敌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苍牙试图带领残兵突围，却被月驰拦住。月驰的银枪如一道闪电，刺向苍牙的胸口，苍牙用狼牙棒格挡，银枪却穿透了狼牙棒，刺入他的肩膀。“苍牙，你的末日到了！”月驰大喝一声，银枪猛地一拧，苍牙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下，被士兵们活捉。苍狼见首领被俘，立刻带领残兵投降，毒蝎部落的毒箭手也放下了武器，这场大规模的入侵战，以联盟的胜利告终。
打扫战场时，士兵们清点出敌军的尸体两千余具，俘虏一千五百人，缴获铁刀、盾牌等武器三千余件，还有五架烧毁的攻城锤。联盟方面，士兵伤亡三百余人，其中重伤五十人，在岩芽的治疗下，大部分重伤士兵都脱离了危险。“这些俘虏中，有不少是被白狼部落胁迫的，我们可以甄别后，让他们加入联盟的矿场劳作，或者遣返回各自的部落。”雪狼看着被俘的士兵，对那时说道。
那时点头同意：“对于愿意归顺的士兵，我们欢迎他们加入联盟，分配土地与工具，让他们从事农耕或手工业；对于顽固不化的，就送到矿场劳作，用劳动改造他们。白狼部落的领地我们要派人接管，那里的草原适合放牧，能为联盟提供大量的马匹与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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