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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蛮荒的未来,凤主与兽夫们的幸福生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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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子上,小崽子们咿咿呀呀唱旧戏,唱到“凤主一剑定蛮荒”时,台下哄笑成一片。我扭头看玄烈,他嘴角翘着,眼里却黯了一下——那一剑是他爹替我挡的,剑尖从锁骨进去,后肩出来,血喷了我一脸。如今被娃娃们唱成玩笑,他不知该哭该笑。我悄悄握住他的手,他回握得更紧,指节发白。

日头偏西,河滩上的草被晒得蔫头耷脑。我们横七竖八躺成一排,像被潮水冲上岸的鱼。沧溟把鱼串在柳条上烤,油脂滴进火堆,炸出细小的火星,溅到阿汐的裙摆,她尖叫着往我怀里钻,带着河水的腥凉。玄烈枕着我的腿,拿草茎逗我下巴,我痒得直躲,他低低地笑,胸腔震动传到我膝盖里。凤栖梧躺在我另一侧,指尖捻着一朵野花,花瓣被他一瓣瓣揪下来,飘进我衣领,酥酥麻麻。托尔和苍渊居然头碰头商量明年开春种什么,一个说粟米耐旱,一个说草药值钱,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干脆滚作一团,压扁了半片草坡。

墨渊的影子悄悄爬过来,盖住我的眼,世界瞬间暗下来。我听见影墨小声问:“爹,以后我也要像你这样,把影子练得比刀还利吗?”墨渊没答,只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渗出来的,带着潮湿的涩。我知道他想起什么——那年他亲手把误传情报的兄弟送进黑狱,影子勒住对方脖颈时,那人喊的最后一句话是“墨哥,我娘还在家等我”。这事儿墨渊从没提过,可每回夜深人静,他的影子就会缩成小小一团,像被烫伤的兽。

宸渊的口哨声飘起来,调子歪歪扭扭,是当年我哄他睡觉时胡乱哼的野调。他吹得并不好听,却叫归巢的鸟雀盘旋不去。辰星趴在我肚子上睡着了,口水浸透了我衣襟,温热的一小片。我摸着他的软发,心里忽然发酸:十年后的他,还会不会记得此刻的调子?会不会也站在河边,给自己的孩子吹同样的曲儿?

星星一颗颗砸下来,像有人拿勺子舀了银河往我们头上泼。玄烈扶我起身,顺手拍掉我裙摆上的草屑,动作粗粝却轻。孩子们东倒西歪被抱起来,木灵子趴在托尔背上,呼噜声震天;知知揪着苍渊的耳朵,梦里还在笑。我们踩着月光往回走,影子拖得老长,交错成一张网,把夜色兜头罩下。

我落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河滩——烤鱼的火堆只剩一点红,像颗不肯熄灭的心。风从河面爬上来,带着潮腥,吹得我眼眶发潮。十年后的光景?我没敢深想,只晓得此刻我手里攥着的手是热的,背上的孩子是活的,脚下的路是实的——这便够了。至于以后的风刀霜剑,留给以后的我们去挨。蛮荒的夜漫长,可只要天一亮,灶膛里的火还会噼啪作响,孩子们的脚丫子还会把石板路踩得咚咚响,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就还能再往前蹭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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