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马当活马医，首批病患尝奇方（2/2）

小泉虽然脸色苍白，体力尚未恢复，眼神却异常镇定。他快速穿梭在痛苦挣扎的病患之间，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不时出手在一些穴位上按压疏导。

“忍住！这是药力在攻伐病邪！毒邪被撼动，自然会反抗挣扎！吐出来！拉出来就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哇——！”

那个腹痛最剧烈的汉子猛地张口，吐出了一大滩黑绿色的、散发着浓烈腥臭的粘稠液体，里面似乎还有些未消化完的、可疑的残渣。

吐完之后，他非但没有虚脱，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捂着肚子的手松开了，脸上的痛苦表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脱后的轻松：“呃……好像……好像没那么疼了……肚子里暖和了……”

紧接着，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

“噗——噗嗤——”有人开始控制不住地腹泻，慌忙被人架着往临时挖的茅坑跑。

更多的人开始剧烈呕吐，吐出的东西五花八门，但大多颜色深沉，气味难闻。

整个广场边缘，一时间呕吐声、排泄声、以及随之而来的解脱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气味更是浓烈到无法形容。围观的健康民众一退再退，表情复杂，既恶心又好奇。

然而，奇迹般地，那些经历了这番“上吐下泻”酷刑的病患，在最初的虚脱之后，症状竟然真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解！

高烧的人额头不再滚烫，畏寒的人停止了发抖，原本萎靡不振的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被病魔死死扼住喉咙的绝望感，明显减轻了！

“神了！真的神了！”第一个吐完的汉子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腿还有点软，却激动得声音发颤，“俺这胸口不闷了！头也不那么疼了！”

“我也是……嗓子好像能出声了……”

“肚子……舒服多了……”

欣喜的声音开始零星响起，迅速连成一片。家属们破涕为笑，围着好转的亲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还在排队等待、以及原本犹豫观望的病患，看到这真实不虚的效果，彻底沸腾了！

“快！快给俺药！”

“俺也要喝！俺不怕吐！”

求药的人群再次汹涌起来，这一次，是充满了希望和迫不及待的汹涌。

王大夫在茶楼上，看着手里的扇子“啪”地掉在地上。他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歪门邪道……怎么可能真的有效……”

阿蛮看着这局面，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咧开大嘴傻笑起来，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吼：“别急别急！都有份！排好队！吐坑在那边！别乱吐！哎！那个谁！瞄准点！”

鹦鹉也飞了回来，落在阿蛮头上，看着，尖声点评：“大型呕吐现场！呱！没眼看！呱！建议收费参观！呱！”

小泉疲惫地靠在一根柱子旁，看着眼前这混乱却又充满生机的场面，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欣慰的弧度。

首批病患的成功，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火把，虽然微弱，却照亮了方向，给了所有人坚持下去的勇气。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更艰巨的任务——那场注定要惊世骇俗的集体蛙跳，还在后面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