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种子初试，庙旁种下希望苗（2/2）

“喝吧喝吧，快快长大…是长成馒头还是长出肉包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做完这一切，他累得几乎直不起腰，但看着那一小片被精心打理过的土地，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期待。这可不像治病救人那样可能被嫌弃，土地是最诚实的，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吧？

接下来的几天，照顾这块“希望之田”成了小泉除了找零工之外最重要的日常。

每天清晨，他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查看种子发芽了没有。白天只要得空，就蹲在地边，眼巴巴地守着，恨不得能盯着它们破土而出。晚上睡觉前，还要再去浇一次水，道一声晚安。

鹦鹉对此行为表示了极大的鄙夷，并预言这些种子迟早会被他“看死”或者“唠叨死”。

然而，就在小泉快要失去耐心，怀疑师傅是不是又坑了他，给了他一袋炒熟的种子时，奇迹发生了！

那天早上，他照例蹲在地边进行每日的“凝视仪式”，忽然发现其中一个种坑里，泥土微微拱起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终于，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嫩绿色，颤巍巍地顶开了泥土，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发了！发了！发芽了！”小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手舞足蹈，恨不得敲锣打鼓宣告全世界。

紧接着，另外几个种坑也相继传来了好消息！嫩芽陆续破土，虽然细小，却充满了顽强的生命力。

小泉欣喜若狂，照顾得更加尽心尽力。他甚至把自己都舍不得多喝的清水，优先用来浇灌这些幼苗。

可是，随着小苗一天天长大，小泉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僵硬和困惑。

这些玩意的长势…好像有点…过于活泼了？

第一株苗，叶子竟然是诡异的银白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叶片边缘还带着细密的锯齿。

第二株苗，茎秆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墨绿色，而且极其粗壮，一夜之间就能蹿高一大截。

第三株更离谱，长出来的根本不是叶子，而是一簇簇蜷曲的、毛茸茸的紫色须须，摸上去还黏糊糊的…

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萝卜白菜该有的样子啊！

小泉蹲在地边，托着腮帮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试图用毕生所学来理解这些植物：“银叶…莫非是吸收了月华？墨杆…地力如此肥沃？紫须…这是何种经脉？”

鹦鹉飞下来，落在一株长得特别快的墨绿色植株旁，好奇地用喙啄了一下。那植株猛地一颤，顶端的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冒出了一小节！

鹦鹉吓得往后一跳，尖叫道：“妖怪！成精了！”

小泉的心也往下沉了沉。师傅说的“或许能救命或许能要命”…看来不是开玩笑的。

他看着这几株一天一个样、越来越诡异的“希望苗”，心里开始打鼓。这到时候结出来的，到底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还是能毒死大象的猛药？或者…干脆就是个他自己也搞不懂的怪物？

但不管怎么样，种子是他亲手种下的，就像病人是他接手的一样，总不能半途而废。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拿起破碗，继续去舀水。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一边浇水，一边对着那几株奇形怪状的幼苗嘟囔，“你们可争点气啊…好歹长点能吃的出来…不然咱们就得一起喝西北风了…”

夕阳下，少年对着几棵画风清奇的植物絮絮叨叨的背影，显得既心酸，又带着点倔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