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顾衍此行,险极,功亦大。(1/2)
几乎同时,顾衍安插在町奉行处的眼线传来急讯:藩主因近月“秘术”试验接连受挫,耗费巨万却成效不彰,已对“云水真人”生出疑心,数次召见诘问,气氛紧张。且东海道上,关于藩主“勾结妖人、图谋不轨”的流言已悄然传开,邻近强藩似有异动。
顾衍判断时机稍纵即逝,当机立断,在浪人协助下,携那半张残页草图及一份他凭记忆绘制的藩城与“船砦”区域简图,连夜逃出藩城,登上接应商船,扬帆西归。信中最后写道:“学生幸不辱命,得此残图。然观东瀛藩主,其心未死,其力未穷,‘云水散人’智计百出,恐仍能蛊惑周旋。此患未除,他日或成我朝海疆大忧。”
安若欢与白芷审视那草图残页与批注,心中震撼。“南海火礁阴铁”、“旱海星髓”……这些名称前所未闻,却将南海、旱海与东瀛的工程直接勾连!“沙蛇”数十年来搜集的各类奇异矿物、所勘地理奥秘,竟似要在这东瀛藩主的财力支持下,整合为一套庞大而危险的系统!
“顾衍此行,险极,功亦大。”安若欢长叹,“此图足证‘云水散人’确系‘沙蛇’核心,且其图谋已进入实质构建阶段。然其内部分歧已现,流言四起,或可延缓其进程。待顾衍归来,详情便知。”
西陲旱海,“北斗”小队循岩壁箭头指向,在茫茫沙海中追踪了十余日,终于再次发现人迹——一处位于巨大风蚀岩柱下的临时营地,篝火余烬尚温,散落着吃剩的干粮和几个空水囊。然而,营地中除了足迹,还留下了打斗痕迹与零星血迹,以及两具身着西域服饰、却携带中土制式短弩的尸首。
“北斗”检查尸首与营地,判断曾有另一伙人袭击了在此勘探的“沙蛇”队伍,双方均有伤亡,“沙蛇”余众携重要物品匆忙撤离。袭击者身份不明,动机亦难测,或是沙匪黑吃黑,或是西域某方势力介入。
更麻烦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黑沙暴席卷了那片区域,“北斗”小队虽侥幸找到岩洞躲过一劫,但追踪线索完全中断,且与后方接应骑兵失去了联络。陆其琛接到前方哨站传回的、风暴前“北斗”发出的最后一份简报,心急如焚,已加派人手前往搜救,并严令边境各隘口,留意是否有形迹可疑、带有伤员的队伍试图穿越。
旱海追索,因意外变故而陷入僵局,且平添了许多未知。
京城,年关的喜庆尚未完全散去,宗人府会同户部、皇城司对博陵郡王府的“例行稽核”便已开始。此事虽以“整饬奢侈”为名,但阵势不小,且查核账目异常细致,尤其针对近两年的大宗异常采买。
博陵郡王称病未出,由其世子出面应对。世子表现得不卑不亢,解释府中铜锡乃为翻修祖传的一套编钟礼器,药材则是为郡王调制养生丹药,并提供了所谓“匠人订契”与“药方副本”。账目表面看来,虽有奢靡之嫌,却难指实有悖逆之处。
然而,皇城司暗中监视发现,稽核期间,那位灵台郎之子及其两名太学生友人数次夤夜密会世子,且有一次,世子亲信悄然从府邸后门运出数只沉重木箱,送往城外一处隐秘田庄。皇城司欲查田庄,却发现地契挂在一位与博陵郡王妃娘家有远亲关系的商人名下,暂时未敢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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