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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定边城 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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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坎剑小成冻鱼池

长安城的深秋,已带了几分刺骨的寒意。不过对于富昌王府而言,地龙烧得滚烫,暖如春日,廊下摆放的几盆名品菊花依旧开得绚烂。

李之源穿着一身云锦绣金蟒纹的常服,外罩一件紫貂皮里子的玄色缎面大氅,正歪在暖阁的软榻上,听着秦玉龙汇报近日“北伐债券”的认购情况。手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盏热气腾腾的参茶,还有几碟精致得不像话的点心。

“……截止昨日,第一期三百万两银子的债券已认购完毕,其中七成是各大银号、商会吃进,三成是零散富户。目前市面反应良好,第二批五百万两的额度,预计下月初开始发放。”秦玉龙合上账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如此大规模、高效率的融资,即便对他而言,也是前所未见的。

“嗯,钱到位了,事情就好办一半。”李之源捻起一块杏仁酥,慢条斯理地吃着,“兵部那边催要的第三批箭矢和五千套棉甲,工坊那边进度如何?”

“日夜赶工,五日内可全部交付镇远镖局押运。”秦玉龙答道,“另外,从江南采购的十万石稻米,已通过漕运陆续抵达洛阳仓,正由我们自己的车队转运过来。”

“好。告诉好、拖延工期……”李之源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却让暖阁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四海当铺最近正好缺几个免费干苦力的。”

“明白。”秦玉龙心中一凛,连忙点头。他知道这位王爷看似玩世不恭,但在正事上,手段从来狠辣。

正说着,忽然听得外面花园里传来一阵隐隐的骚动,似乎还夹杂着侍女们的惊呼。

李之源眉头微皱:“外面吵什么?”

一个小厮连滚爬爬地跑进来,脸色发白:“王爷,不好了!花园…花园那个大鱼池…它…它…”

“它怎么了?被蛮子凿了?”李之源没好气地道。

“不是…是…是结冰了!整个池子,连鱼带水,全冻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小厮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结冰?”李之源一愣,随即恍然。他这几日修炼《八剑图》中的坎剑之法,对水元之力的掌控日益精进,周身寒气不自觉外溢,方才听汇报时似乎心有所感,随手演练了一下化水成冰的精妙控制,莫非是…失手了?

他起身,裹了裹大氅,对秦玉龙道:“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

来到花园,只见一众下人正围在那巨大的汉白玉砌成的观景鱼池旁,指指点点,啧啧称奇。池面果然如那小厮所言,覆盖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坚冰,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冰层之下,那些平日优哉游哉、价值不菲的各色锦鲤,此刻都保持着最后一刻游动的姿态,被永恒地封存在冰棺之中,鳞片栩栩如生,却再无生机。

“这…这是怎么回事?天还没冷到这份上啊?” “怕是龙王爷显灵了吧?”下人们窃窃私语。

“显什么灵!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了?”一个带着薄怒的温柔女声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唐王妃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快步走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缠枝牡丹纹的宫装,外披狐裘,显得雍容华贵,只是此刻柳眉微蹙,看着那一片冰封的鱼池,脸上满是心疼。

“娘。”李之源连忙上前。

“源儿!”王妃一见儿子,立刻嗔怪道,“是不是你又搞了什么名堂?娘这些鱼养了这么多年,容易吗?你看看,这…这全都…”她指着冰池,气得跺了跺脚,“你这练的什么功,怎么专祸害自家东西?”

李之源讪笑,摸了摸鼻子:“娘亲息怒,是孩儿不是,一时失手,没控制好力道。回头我让玉龙去搜罗天下名种,给您把这池子重新填满,保证比以前的更漂亮!”

“哼,说得轻巧!”王妃余怒未消,但看着儿子那副笑嘻嘻认错的模样,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是惋惜地看着冰池,“可惜了了…”

就在这时,李之源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就在刚才母亲嗔怪他、他心神微分的刹那,他敏锐的神识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并非来自池塘,而是来自王府深处,那个他亲手布置下、用来“请”父亲回家静修的阵法核心!

那波动极其隐晦,像是琴弦将断未断时的一声哀鸣,若非他神识远超常人,几乎就要忽略过去。阵法…松动了?

他心头猛地一跳。那座阵法是他耗费不少心血,结合奇门遁甲与坤剑·地载的镇压之力布置而成,理论上,就算父亲李修阵法造诣不俗,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破开。除非…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

“娘,我突然想起四海银号那边还有个急事要处理,关于债券兑付的,得立刻去一趟!”李之源立刻找了个借口,脸上恢复如常,“这池子我马上让人来处理,保证恢复原样!”

说完,不等王妃回应,他便急匆匆转身,朝着王府后院的方向快步走去,脚步看似从容,实则暗运真气,速度快得惊人。

王妃看着儿子突然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冰池上,开始指挥下人们想办法凿冰救鱼——虽然希望渺茫。

李之源穿过重重庭院,来到王府最为幽静的一处独立院落外。这里平日里是禁地,除了他和持有核心玉牌的王妃,无人可以靠近。

院门紧闭,外表看去毫无异样。但李之源指尖掐诀,神识细细扫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阵法依旧在运转,隔绝着内外,但那层无形的壁垒,确实比以往薄弱了一丝,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悄然侵蚀过。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白玉令牌。这令牌是阵法枢纽,他当年布好阵后,为了安母亲的心,也为了方便母亲偶尔进去“探视”那个不靠谱的爹,便将这主令牌交给了母亲保管,自己只留了副牌。他平日里忙于各种事务,倒是有一阵子没亲自来查看了。

催动玉牌,院门无声无息地滑开。李之源一步踏入,院门随即闭合,外界的一切声响瞬间被隔绝。

院内景象清幽,竹影婆娑,一间静室的门虚掩着。

李之源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院中,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仔细感知着阵内的每一寸空间。阵法力量确实在缓慢流失,虽然速度极慢,但长此以往,终有崩溃之日。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静室之内,虽然能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属于他父亲唐王李修),但那气息…过于平稳了,平稳得没有丝毫生机波动,就像…就像一件精心仿制的物品。

他推开静室的门。

室内陈设简单,一个蒲团,一张矮几,几上放着一杯早已冷透的茶水。蒲团之上,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盘膝而坐,穿着熟悉的王爷常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形与唐王李修一般无二。

若是寻常人,甚至是一般武者,恐怕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李之源不是普通人。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那“身影”的细微不协调之处——呼吸的频率过于完美均匀,没有丝毫起伏;周身没有一丝活人应有的气血流转;那熟悉的气息更像是被强行烙印上去的,而非自然散发。

他缓缓走到那“身影”面前。

果然!那是一张与唐王李修有着八九分相似的脸,但仔细看去,眼神空洞无神,面部皮肤透着一种不自然的蜡光,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僵硬无比。

这根本就是一具制作得极其精良的替身傀儡!

李之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伸出手指,在那傀儡额头轻轻一点。

嗡!

傀儡体内似乎某个机关被触发,周身闪过一道微光,那层伪装的气息迅速褪去,露出了木质与金属结合的真实材质关节。它甚至还能动,脑袋僵硬地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睛看着李之源,嘴巴开合,发出一个预先设置好的、略带沙哑的声音,模仿着唐王李修的语气:

“吾儿来了…为父近日参悟道法,略有心得,需静修一段时日,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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