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安反击（2/2）
就在众人被这赤裸裸的财富展示震撼得灵魂出窍时，银号大掌柜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带着自豪：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客官！此乃我风行银号金库库存之万一！今日堆放于此，就是要让诸位看清楚，听明白！我风行银号，资金雄厚，信誉卓着！北疆大胜，王爷仁厚，未费朝廷多少粮饷，反获战利品无数，更开通商路，未来财源滚滚！那些恶意中伤、散布流言者，其心可诛！”
他顿了顿，看着：
“为感谢新老客户长期以来的支持，也为回击无耻谗言，东家富昌王爷特示下：凡今日在场者，无论是否我银号储户，无论取款存款与否，皆可凭号领取‘吉祥金瓜子’一枚！凡今日办理取款业务者，除金瓜子外，额外赠送‘如意银豆’一袋！凡今日办理存款业务者，无论金额大小，利息一律上浮三厘，持续一年！并赠送‘财神开光符’一道（程度连夜找路边摊画的）！”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轰！！！”
人群彻底炸了！
恐慌？挤兑？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不是急的，是兴奋的！
“吉祥金瓜子！是真的金子打的！” “存款利息还加三厘！” “王爷万岁！风行银号万岁！”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造谣！老子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快！快回家拿钱！我要存款！存十年！” “别挤别挤！我先来的！我先领金瓜子！”
场面瞬间失控了，从挤兑狂潮变成了抢兑（抢着拿赠品）和存款狂潮！银号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笑开了花。之前担心取不到钱的人，现在恨不得把全身家当都存进去！
那座“金山”就堆在那里，成了风行银号无可撼动信誉的最佳象征，无声地抽打着所有造谣者的脸。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长安。
“听说了吗？风行银号门口堆了一座金山！” “明珠夫人单手托千金！简直是女财神下凡！” “富昌王爷太豪横了！直接拿钱砸脸啊！” “还有金瓜子送！快去领啊！”
皇宫里，皇帝李琰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太监汇报街市奇闻，愣了半天，随即笑骂：“这个臭小子！真是…真是有钱烧的！不过，干得漂亮！哈哈！”他都能想象到那些世家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太后在宫里听说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对左右道：“哀家就说源儿有本事吧？瞧瞧！明珠那丫头也是好样的！力气没白长！赏！都赏！”
而那些幕后策划的世家代表们，听到消息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金…金山？！”李博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色铁青，“他…他哪里来那么多现钱？！北疆明明…”
崔氏代表脸色惨白：“失算了…彻底失算了…我们不仅没挤垮他，反而…反而替他扬了名！现在全长安都在骂我们…”
他们的恐慌，才刚刚开始。
金融反击战的第二步，紧接着到来。
就在金山炫富、民心逆转的当天下午，风行书局旗下最新一期的《长安快闻》加急刊印，迅速发售。
头版头条，用加大加粗的字体写着：《无耻流言扰民心，金山为证见真金！——富昌王殿下暨风行银号告天下书》
文章先是义正辞严地驳斥了谣言，详细说明了北疆之战的收获（模糊处理了坎剑部分，重点强调战利品和未来商路收益），公布了银号部分稳健运营数据（当然是经过加工的）。接着，大力抨击了“某些为富不仁、罔顾国计民生、只顾一己私利的蠹虫”散布谣言、扰乱金融秩序的卑劣行径。虽然没有点名，但矛头直指几大世家。
同时，程度发动了他庞大的“说书人”网络和“青楼消息圈”，将世家如何造谣、如何想搞垮银号、如何不顾百姓死活的“内幕”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百姓的愤怒被彻底点燃，纷纷唾骂世家无德。
几大世家的声誉一落千丈！
但这还没完！真正的杀招，是秦玉龙操盘的金融收割！
在挤兑风波初起时，秦玉龙就敏锐地察觉到，几家世家为了确保一击必杀，不仅散布谣言，很可能还调动了巨额资金，准备在银号最危急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比如，趁机用大量银票挤兑，或者低价收购恐慌抛售的银号票据。
秦玉龙将计就计。
他故意让银号在初期表现出一定的“紧张”（比如兑付速度稍慢，柜台金银似乎“不足”），制造出一种银号确实在强撑的假象。
果然，世家上钩了！
他们以为风行银号快要撑不住了，纷纷将手中囤积的大量风行银票（他们原本想用来给李之源制造麻烦或者自家商业往来所用）以及从黑市低价收购的银票，集中起来，选择在几个关键分号，进行巨额挤兑！意图彻底压垮银号现金流！
他们甚至暗中抵押了部分田产、店铺，借入短期高利贷，凑集更多资金来兑换，想等银号倒闭后，再用兑换出的黄金去低价抄底李之源的优质资产！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风行银号的资金池深不见底！李之源的小壶天里，黄金和各种珍稀材料堆积如山！北疆的收益也开始初步变现！应付他们的挤兑，绰绰有余！
就在世家们得意洋洋地以为即将成功时，秦玉龙收网了！
首先，所有世家的巨额挤兑，被风行银号微笑着、高效率地全额兑付！一箱箱的金银从金库抬出，晃花了世家管事们的眼，也掏空了世家们好不容易筹集来的流动资金和借来的高利贷！
紧接着，风行银号联合风行商行，突然宣布一系列重磅消息：
1. 北庭都护府首批官方贸易物资（皮毛、药材、优质战马）抵达长安，由风行商行独家代理销售，利润惊人。
2. 与草原三十六旗的长期稳定贸易协议正式公告，未来财源滚滚。
3. 皇帝下旨，嘉奖富昌王安定北疆之功，特许其商行经营若干特殊商品（如盐铁的部分边缘品类），并暗示朝廷未来采购将优先考虑风行商行。
这些利好消息一出，那些刚刚还在抛售风行银票、看衰李之源产业的人，瞬间傻眼！
风行银票的信用不仅瞬间恢复，价值更是直线飙升！甚至超过了风波之前！
之前恐慌性抛售银票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那些用真金白银兑走了银票的世家，手里捏着一大堆瞬间“贬值”的现金（因为银票更值钱更方便了），和一堆利息高昂的债务，目瞪口呆！
他们等于是在银票价值最低点时，用巨额现金和债务，换回了 soon 就会“贬值”的现金！而李之源，则用他们兑付来的现金，轻松支撑住了挤兑，并反过来收购了他们之前为了套现而低价抛售的部分优质资产！
这还没完！
秦玉龙早就布下了金融衍生陷阱。他利用世家急于筹钱的心理，通过白手套，向他们提供了看似“利息合理”实则条款苛刻的短期借贷（以他们的田契、店铺为抵押），并诱导他们投入挤兑大战。
如今，世家现金流枯竭，巨额借贷到期！ 他们手里只有一堆“贬值”的现金（相对于飙升的银票和资产价值），根本无法同时偿还所有债务！
“催债！立刻催债！”李之源一声令下。
那些由秦玉龙安排的白手套，立刻上门，毫不留情地催收欠款。
世家们被打得措手不及，焦头烂额。为了偿还债务，避免抵押的核心资产被收走，他们不得不断臂求生——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抛售家族囤积的粮食、布匹、古董、乃至一些位置的田产和店铺！
而这时，谁有充足的现金来接手呢？
当然是刚刚经历了“挤兑风波”、反而回收了大量黄金现钞的李之源！
风行商行的收购团队早就准备好了，如同饿狼扑食般，以低得令人发指的价格，疯狂吃进这些优质资产！
粮食？正好供应北疆和未来贸易！ 布匹？草原急需！ 田产店铺？这可是核心不动产，平时想买都买不到！
一场轰轰烈烈的挤兑风波，最终以世家大族的惨败收场。
谣言破产，声誉扫地。 现金流枯竭，债台高筑。 被迫低价变卖大量核心资产，实力大损。
事后秦玉龙一盘账，笑着对李之源汇报：“源哥儿，此次风波，我们虽然支付了少量赠品和利息上浮的成本，银票信用短期波动但长期增强。但反过来，我们通过兑付回收了世家大量现金，又趁他们资金链断裂，低价收购了价值约…三百五十万金的各类资产！里外里，净赚远超此数！可谓大获全胜！”
李之源躺在铺满柔软雪熊皮的躺椅上，啃着灵果，笑眯眯地说：“才三百五十万？还行吧，没枉费本王配合他们演这场戏。下次让他们努力点，争取让本王赚个一千万。”
程度在一旁竖起大拇指：“源哥儿，你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还把人家祖坟都快刨了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王府内，一片欢声笑语。 王府外，几大世家宅邸内，则是一片愁云惨淡，哀鸿遍野。
经此一役，李之源的商业帝国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更加庞大和稳固。他用一场酣畅淋漓的金融反杀，彻底奠定了自己“玄唐财神”的地位，也让所有人明白了——跟富昌王斗，尤其是用钱跟他斗，那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