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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经略幽燕 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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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金城汤池固北疆·扶余饮恨失山河

铁壁关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玄唐北疆,也以更快的速度,裹挟着惊惶与绝望,砸向了扶余国都——金城。

金城王宫内,年迈的扶余国主李成昊,颤抖着双手,听完了前线逃回的溃兵那语无伦次、却又字字泣血的禀报。

主帅朴正焕叛逃!八万大军被当作赌资输掉!东北边境十三座要塞城池,连同其内的粮草、军械、以及近十万百姓,尽数易主!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从李成昊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华贵的毯子。他眼前一黑,身体剧烈摇晃,指着北方的手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国主!国主!”内侍们惊慌失措地涌上前。

“逆…逆臣…贼子…噗!”李成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双目圆睁,气息 rapidly 衰弱,竟是被活生生气得心脉断裂,就此龙驭上宾!

扶余国主,薨!

王宫内顿时乱作一团,哭声、喊声、奔跑声混杂一片。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一片混乱中,仓促间,年仅十六岁的太子李敏哲被推上王位,是为扶余新王。

然而,这位少年新王登基之初,面对的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烂摊子。国土沦丧近半(东北十三城是扶余最富庶、战略位置最重要的区域),精锐尽失,国库因之前的战争准备和李之源的经济打击早已空空如也,朝堂之上更是人心惶惶,主战主和争论不休。

少年新王血气方刚,加之国仇家恨(其父吐血而亡)刻骨铭心,如何能忍下这奇耻大辱?在主战派老臣的怂恿和支持下,他力排众议,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失地!

于是,扶余全国进入了疯狂的战争动员。加征赋税,强征兵役,甚至拆借王室私库和贵族家财,勉强凑集了十五万大军(其中多为新兵和临时征召的壮丁),由一位以勇猛着称的老将金庾信统领,浩浩荡荡,再次杀向玄唐边境!

与此同时,铁壁关内,李之源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

接收十三座城池,绝非易事。那不仅仅是军事占领,更是政治、经济、人心的全面接管。

“速度快!必须快!”李之源在临时帅府内,对着巨大的东北地图,手指重重地点在上面,“扶余老王气死,新王年少冲动,必然会反扑!我们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消化这十三座城!”

在他的命令下,一场高效得令人咋舌的“接收行动”展开了。

王强率领经过整编、士气高昂的玄唐边军以及部分归降的扶余士卒(被打散编入,以老带新),作为先头部队,急行军,直扑那十三座城池。所到之处,几乎未遇像样抵抗——主将叛逃,消息早已传开,守军士气崩溃,大部分望风而降。少数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在王强雷霆万钧的打击下,也迅速被碾碎。

秦玉龙则负责政务接管。他提前就从投降的朴正焕及其幕僚口中,摸清了各城官员的底细、库府钱粮、户籍田亩。一支由风行商行账房、伙计、以及从长安紧急调来的部分低级官吏组成的“行政团队”,紧随大军之后,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安民告示、新的税赋章程、以及大把大把的铜钱和粮食,进驻各城。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仓放粮,赈济贫苦,稳定物价;第二件事,宣布减免未来一年的赋税劳役;第三件事,以高于市价的价格,大规模收购当地的皮毛、药材、山货等特产。

一手硬(军事控制),一手软(经济利益),双管齐下,原本惶恐不安的扶余百姓,发现这些“玄唐 vaders”似乎并不凶恶,反而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抵触情绪迅速减弱,秩序很快稳定下来。

程度也没闲着,他组织的“宣传队”带着印制好的报纸(风行商行旗下的《大唐快闻》特刊)、通俗画册,深入大街小巷,茶馆酒肆。内容无非是宣扬玄唐皇帝的“仁德”,揭露扶余王室和贵族的“腐朽无能”,描绘归顺玄唐后的“美好生活”,以及重点渲染朴正焕如何被扶余朝廷“逼反”的“内幕”。潜移默化之间,瓦解着扶余的民心士气。

而李之源自己,则坐镇铁壁关,统筹全局。他庞大的财力再次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海量的粮食、布匹、药品、建材,通过风行商行高效的物流网络,源源不断从玄唐内地运来,支撑着前方的军事行动和民生恢复。重赏之下,工程队日夜不停,加固城防,修复道路。

短短一个月时间,当扶余新王李敏哲和他的十五万大军,怀着悲愤和一丝侥幸,抵达原扶余边境,现在的玄唐新边境时,他们看到的,不再是预想中人心惶惶、防务空虚的城池。

而是一座座城头旗帜鲜明(玄唐龙旗和风行商行的玄龙旗并列)、守军器械精良、军民士气似乎还不错的……坚城!

金庾信老将军看着远处那明显加固加高了的城墙,以及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守城弩和滚木礌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深知攻城战的残酷,尤其是攻打有所准备的坚城。

但王命难违,加之身后是国仇家恨和年轻气盛的新王,他没有退路。

惨烈的攻城战,就此爆发。

扶余军队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然而,他们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守城的玄唐军队(包含原边军、降兵、以及王强带来的精锐),装备精良,粮草充足,更有李之源不计成本提供的各种“守城利器”——改良后的猛火油柜、射程更远的床弩、以及……少量由明月指导、工匠们紧急赶制出来的“寒冰符”(简易版,能瞬间释放寒气,冻结云梯和城墙),都给扶余军队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更重要的是,守军士气高昂!李之源下了血本,守城赏格高得吓人:击退一次进攻,全员赏钱!斩杀一名敌酋,重赏!若有死伤,抚恤翻倍!风行商行直接在现场支起了大锅,顿顿有肉,白面馒头管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守城方本就占据地利。

反观扶余军队,长途跋涉,粮草不济(国内筹集本就艰难),士兵多是新兵,士气低落。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短短一个月,这些原本属于自己国家的城池,就变得如此陌生而坚固?为什么城里的同胞,似乎并没有期盼他们这些“王师”的到来?

攻城战持续了十余天,扶余军队在城墙下丢下了数万具尸体,却连一座像样的城池都没能啃下来。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逃兵开始出现。

金庾信心力交瘁,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国内的情况他清楚,这场战争已经耗尽了扶余最后一点元气。他连续上书新王,请求撤军,从长计议。

然而,年轻气盛的李敏哲,如何能接受这样的惨败?他不但不准,反而下旨严斥金庾信作战不力,催促其继续强攻。

就在扶余大军进退维谷、士气崩溃边缘之际,李之源等待的机会来了。

“差不多了。”李之源看着最新的战报和情报,对身边的秦玉龙和王强道,“扶余人锐气已尽,后勤濒临断绝,军心涣散。该我们出击了。”

他并非只想守住十三城。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扶余敢再次来犯,就要趁机打断它的脊梁!

玄唐边境囤积的十五万精锐(其中五万是中央调来的援军,十万是边军和整训后的部队),早已养精蓄锐多时。在王强的统领下,如同出闸猛虎,突然打开城门,向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扶余大军发起了全面反攻!

此时的扶余军队,早已是强弩之末。面对养精蓄锐、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玄唐生力军,几乎一触即溃!

金庾信老将军试图组织抵抗,但败局已定,回天乏术。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王强一马当先,率领玄唐铁骑,一路追杀,势如破竹!

兵败如山倒!玄唐军队不仅击溃了围城的扶余主力,更是乘胜追击,一路向东,如同滚汤泼雪般,连续攻克扶余东北方向另外十座兵力空虚、守备薄弱的城池!

兵锋所向,几乎未遇抵抗。许多城池的守将听闻主力大军惨败,早已胆寒,纷纷开城投降。

短短半个月时间,玄唐的版图向东再次大幅推进!连同之前“赢”来的十三城,共计二十三座扶余重镇,尽数落入玄唐之手!这几乎彻底占据了扶余国近七成的领土和人口,将其压缩到了东南一隅的贫瘠之地!

经此一战,扶余国力彻底崩溃,再无任何反抗之力。少年国王李敏哲面对如此惨烈的结局,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派出使者,携带降书和称臣的国书,赶往玄唐军营和长安,乞求罢兵议和,愿意世代称臣纳贡。

李之源见好就收,毕竟彻底灭国牵扯太大,容易引起周边其他势力的过度反应和干预。他下令停止进军,接受扶余的求和,但条件极为苛刻:割让已占领的所有城池,赔偿军费白银五百万两(分期付款,以矿产、森林等资源抵押),扶余国王去帝号,称藩王,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扶余,这个曾经屡屡挑衅玄唐东北边境的强国,自此一蹶不振,彻底沦为玄唐的附庸藩属,再无翻身之日。

消息传回长安,举国欢腾!皇帝李琰在狂喜之余,看着战报上李之源那“略显夸张”的战果和后续处理,心情复杂无比。功高震主?不,这已经不是功高震主能形容了,这简直是以一己之力,开疆拓土,奠定了玄唐东北百年格局!

赏赐如流水般送往北境和唐王府,李之源的爵位已经无可再封,实封食邑又加无数,金银财宝更是堆积如山。但李琰知道,这些赏赐,对那个富可敌国的侄儿来说,恐怕还不如他商行一天的收入。

而李之源,此刻的心思早已不在虚名和赏赐上。他站在新划定的辽阔边境线上,眺望着远方广袤的森林、肥沃的黑土地、以及更北方那望无际的草原,眼中闪烁着的是比黄金更璀璨的光芒——那是开拓与经营的目光。

东北之地,物产丰饶,矿产、木材、皮毛、药材…以及那通往更北方草原和极东海域的战略位置,其价值无可估量!

“玉龙,强子,度儿,”李之源转身,对身后的伙伴们笑道,“接下来,该咱们好好经营这片新地盘了。修路,筑城,开矿,建厂,和草原上的朋友们…好好做做生意!”

一场比军事征服更加宏大、也更加精细的经济开拓与民族融合的大戏,在这片新生的土地上,缓缓拉开了序幕。

(本回完)

第二十一回(上):京城夜雨失佛宝·当铺天明收烫芋

北疆的战事尘埃落定,拓土千里的赫赫武功尚未完全冷却,长安城却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只是这喧嚣之下,暗流涌动,尤其是关于唐王府那位二公子的种种传说,更是成了茶楼酒肆里经久不衰的谈资。

这一日,秋雨绵绵,淅淅沥沥地敲打着长安城的青石板路和万千屋瓦。夜色深沉,雨水带来的寒意驱散了街上的行人,连平日里最是热闹的平康坊,也显得有几分冷清。

然而,就在这雨夜掩护下,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位于崇仁坊的“大慈悲寺”。此寺并非天下闻名的佛门圣地大轮寺,但亦是长安城内香火鼎盛、历史悠久的名刹之一,尤其以寺中供奉的一枚“琉璃佛骨舍利”而闻名。据传此舍利乃前朝某位得道高僧火化后所遗,晶莹剔透,内有虹光,被大慈悲寺视为镇寺之宝,平日严密收藏于寺内“舍利塔”最高层,等闲难以得见。

那黑影身手极为矫健,避开了寺内巡夜僧人的视线,如同壁虎般游墙上塔,竟用特殊工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塔顶密室那看似坚固的铜锁。片刻之后,黑影怀中多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盒,再次融入雨夜,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清晨,雨歇云散。大慈悲寺内却如同炸开了锅一般,钟声急促哀鸣,僧侣们惊慌奔走,方丈大师面如死灰,跌坐在空空如也的密室前,捶胸顿足,几乎昏厥过去。

镇寺之宝,佛骨舍利,失窃了!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佛门至宝在京城失窃,这无疑是惊天大案!京兆府衙门的压力陡增,衙役捕快倾巢而出,四处查探,却毫无头绪。那贼人手段高明,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整个长安的佛门势力都被惊动了,各大寺庙纷纷遣人至大慈悲寺慰问,实则也是打探消息,兔死狐悲之余,更是忧心自身安全。一时间,长安城内风声鹤唳,各大寺院都加强了守备。

而此刻,引发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那个雨夜黑影,正惴惴不安地躲在城南一处简陋的民房里。他是一个绰号“一阵风”的独行飞贼,技艺高超,专偷豪门大户、古刹名观。此次听闻大慈悲寺舍利价值连城,便动了贪念,费尽心思踩点后,终于得手。

然而,得手之后,“一阵风”却陷入了巨大的麻烦。这佛骨舍利名气太大,根本不敢轻易出手。黑市上无人敢接,各大寺院更是严密监控。这宝贝在手里,简直像个烫手的山芋,不仅换不来钱,反而随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惶惶不可终日地躲了两天,“一阵风”看着那紫檀木盒,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他终于意识到,这东西不是他能碰的。必须尽快脱手!

可是,卖给谁?谁敢收?

焦灼之中,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风行商行旗下的“四海当铺”!据说这家当铺背景深厚,号称“万物皆可当”,而且口风极紧,从不打听物件的来历。最重要的是,当铺的东家,是那位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都敢调侃的纨绔王爷李之源!

“对!四海当铺!”“一阵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中的希望,“只有那里,或许敢收这东西!就算被发现了,也是他李之源顶在前面!”

于是,这天下午,“一阵风”乔装打扮,用破布将紫檀木盒裹了又裹,揣在怀里,低着头,心怀鬼胎地走进了位于东市的四海当铺。

当铺柜台很高,朝奉先生隔着栅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形容猥琐、眼神闪烁的客人。

“当…当东西…”一阵风声音有些沙哑,小心翼翼地将包裹递了上去。

朝奉先生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他解开破布,露出里面精美的紫檀木盒。打开盒盖的一刹那,即便是见多识广、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的老朝奉,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盒内衬着明黄色的丝绸,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鸽卵大小、晶莹剔透、隐隐有七色虹光流转的舍利子!那非凡的品相和隐隐透出的庄严气息,绝非寻常宝物!

朝奉先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作为长安最大当铺的资深朝奉,他岂会不认识这是何物?大慈悲寺失窃案早已传得满城风雨!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透过栅栏,死死盯住下方那颗几乎要埋进胸膛里的脑袋。

“此物…你从何而来?”朝奉先生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阵风”吓得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结结巴巴道:“祖…祖传的…家道中落,实在没办法了…”

“放屁!”朝奉先生低声喝骂,“这分明是…哼!你好大的胆子!”

“一阵风”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站住!”朝奉先生冷喝道,“你想死吗?现在出去,立刻就会被衙役抓住!到时候,死路一条!”

“一阵风”僵在原地,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

朝奉先生盯着那舍利子,又看看吓破胆的贼人,心中飞速盘算。这东西是惊天赃物,收下风险极大。但东家李之源早有吩咐,只要是稀奇古怪、价值连城的东西,不管来路,一律先收下再说,自有他来处理。而且,东家似乎…对佛门没什么好感?

沉吟片刻,朝奉先生有了决断。他拿起笔,刷刷刷写下一张当票,语气冰冷地道:“此物来历不明,品相…尚可。活当,当期三个月,死当。当银…一百两。”

“一…一百两?”“一阵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无价之宝,才当一百两?但他此刻只求脱身,哪里还敢争辩?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一百两就一百两!”

拿到一百两银子和那张轻飘飘却重如泰山的当票,“一阵风”如同丧家之犬,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四海当铺,瞬间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从此再未于长安出现。

朝奉先生立刻命人关上店门,暂停营业。他捧着那紫檀木盒,如同捧着一团烈火,从后门匆匆而出,坐上马车,直奔唐王府。

王府内,李之源正在暖阁里,听着王强、秦玉龙、程度三人兴奋地讲述他们突破先天之境时的感悟和北疆后续的趣事。

“哈哈哈!好!太好了!”李之源听得眉开眼笑,比自己突破了还高兴,“强子你这先天真气越发雄浑了,以后打架…呃,以后护卫商队更稳当了!玉龙脑子更灵光,算账更厉害!度儿…嗯,画画更能画出美人的神韵了!值得庆祝!今晚王府设宴,不醉不归!”

正说笑着,管家李忠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位四海当铺的朝奉先生。

“公子,四海当铺的刘朝奉有急事求见。”李忠低声道。

李之源一看刘朝奉那脸色和手里捧着的熟悉盒子(他库房里类似装宝贝的盒子多了去了),就知道肯定又收到什么稀奇玩意儿了,随意道:“老刘啊,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看你紧张的,莫非是前朝的尿壶?”

刘朝奉哭笑不得,也顾不得礼节了,上前几步,将紫檀木盒放在李之源面前的案几上,声音发颤:“东家…您…您自己看吧…这东西…烫手啊!”

李之源好奇地打开盒盖。

瞬间,整个暖阁仿佛都明亮了几分。那枚虹光流转的佛骨舍利,静静地躺在明黄丝绸上,散发着祥和却又令人心悸的气息。

王强、秦玉龙、程度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哇!这珠子好漂亮!还会发光!”程度惊叹道。

秦玉龙眉头微蹙,仔细看了看,又联想到近日的传闻,脸色微微一变:“之源,这…这莫非是…”

王强也反应过来,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这…这不会就是大慈悲寺丢的那个…”

李之源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舍利子。触手温润,更有一股奇特的暖流隐隐传来。但他体内《玉清一气功》自动运转,产生一丝微妙的排斥感,显然对这股外来的、浓郁的佛门气息并不感冒。

“啧…”李之源收回手指,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一种极其感兴趣、仿佛看到一大座金山自己长腿跑过来的表情。

“大慈悲寺的佛骨舍利…居然当到我的四海当铺来了…”他喃喃自语,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妙啊!真是妙啊!这贼人有眼光!知道整个长安城,只有本王这里才敢收这烫手山芋!”

刘朝奉擦着冷汗:“东家,这…这可是惊天大案的要紧赃物!咱们是不是立刻报官…”

“报官?凭什么?”李之源眼睛一瞪,“咱们开当铺的,规矩就是不同来历,银货两讫!他当了一百两,咱们给了钱,写了当票,合乎规矩!现在这东西,在当期之内,就是咱们四海当铺的财产!”

他拿起那张当票,看着上面“活当,当期三个月,死当”的字样,以及那可怜巴巴的“当银一百两”,笑得越发开心。

“一百两…嘿嘿,一百两…”他反复念叨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老刘,你这次立大功了!回头去账房领一千两赏银!”

刘朝奉懵了,这不但没责罚,还有重赏?

秦玉龙已然明白了李之源的打算,摇着羽扇笑道:“之源,你这是打算…借此机会,好好跟佛门算算账?”

“知我者,玉龙也!”李之源一拍大腿,“佛门那些和尚,整天念经拜佛,不事生产,偏偏富得流油,田产无数,香火钱收到手软!天下财富,十分之一怕都在他们手里!平时想刮点油水可不容易!现在好了,他们的命根子自己送到我手里了,岂有不好好‘招待’一番的道理?”

王强挠挠头:“源哥儿,咱们刚打完仗,又敲诈…呃,又跟扶余要了那么多赔款,还缺钱吗?”

“强子,这你就不懂了。”李之源一本正经地教育道,“钱哪有够的时候?更何况,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他们佛门丢了东西,我们好心帮他们保管,收点保管费,合情合理吧?”

程度笑嘻嘻地接口:“对对对!还得是‘精心’保管!用最好的盒子,最好的库房,最好的人手日夜看守!这费用可不能低了!”

“没错!”李之源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还是度儿上道!玉龙,这事交给你去办。计算一下,咱们这‘南海九窍玲珑水晶棺’(他指着一个之前坑来的巨大琉璃罩)的折旧费,王府特级库房的场地占用费,超级高手(指了指明月)的安保费,还有本王因此事耗费心神的精神损失费…林林总总,给大慈悲寺…不,这舍利子名气这么大,得让佛门一起凑钱!给整个长安佛门发帖子,让他们一起来谈谈这‘赎金’…啊不,是‘保管费’!”

他越想越觉得美妙,仿佛已经看到无数金灿灿的佛币和香火钱流进自己的口袋。

“对了,”李之源补充道,“消息可以先放出去一点,就说舍利子有了下落,在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让和尚们急一急,这样咱们才好开价嘛!”

秦玉龙心领神会,立刻着手去安排。

很快,一则模糊却又足够引人遐想的消息开始在长安特定的圈子里流传:大慈悲寺失窃的佛宝,似乎并未流落在外,而是被一位“身份尊贵”且“与佛有缘”的人士“无意中”获得,并提供了“妥善的保管”。

消息传到各大寺院,和尚们又喜又忧。喜的是佛宝未曾损毁或流失;忧的是,这位“身份尊贵”、“与佛有缘”的人士,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除了那位连皇帝都敢调侃、视佛门如肥羊的唐王二世祖,还能有谁?

一想到要去和那位“东海阎罗”、“北境阎罗”打交道,所有和尚都觉得头皮发麻,后颈发凉。一场针对佛门的、“光明正大”的敲诈,已然拉开了序幕。

(上回完)

第二十一回(中):麟德殿群英受封赏·唐王府纨绔数金银

北疆大捷,拓土千里的煌煌武功,经过数日的发酵和官方邸报的宣扬,早已将长安城乃至整个玄唐的氛围推向了高潮。百姓欢欣鼓舞,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王师如何威武,如何将不可一世的扶余打得跪地求饶。朝堂之上,更是洋溢着一片喜庆与自豪,连平日里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御史言官们,这几日奏事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这一日,秋高气爽,碧空如洗。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太极宫,钟鼓齐鸣,仪仗森严。百官身着崭新的朝服,按品级鱼贯而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与有荣焉的振奋。今日,并非寻常朝会,而是皇帝陛下特意为北疆有功将士举行的盛大封赏大典,地点设在了更为恢弘宽敞的麟德殿。

麟德殿内,金碧辉煌,熏香袅袅。皇帝李琰高踞于龙椅之上,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眉宇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欣慰。御阶之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庄重而热烈。

“宣——北疆有功将士,觐见!”

随着内侍监尖细悠长的唱喏声,殿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功臣们,身着甲胄或礼服,昂首挺胸,步履沉稳地踏入大殿。

为首的,自然是此次北疆之行的核心人物,虽然本人并未亲临前线指挥每一场战斗,但整个战略规划、后勤保障、乃至最后那决定性的反击和谈判,无不渗透其意志和手段的唐王次子、北境安抚使李之源。他今日难得地穿上了亲王规制的蟒袍,虽然依旧显得有些慵懒散漫,但那双时常眯着的笑眼里,此刻也难得地多了几分正经(或许是装的)。

紧随其后的,便是此番大放异彩的三位年轻英杰:

王强,身披明光铠,腰佩横刀,虎背熊腰,龙行虎步,先天之境的气血充盈澎湃,即使刻意收敛,也自带一股沙场悍将的凛冽气势,令人不敢直视。他面容刚毅,目光如炬,扫视间自带威严。

秦玉龙,则是一身月白色儒将常服,手持玉骨折扇(虽然天已微凉),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然微笑。他步伐从容,气质温润如玉,却又透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睿智与沉稳,先天之境带来的精神力提升,让他眼神更加深邃。

程度,穿着骚包的绯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鸟纹样,衬得他面如傅粉,唇红齿白。他不像王强那般肃杀,也不似秦玉龙那般深沉,而是好奇地微微睁大眼睛,打量着麟德殿内的奢华陈设和两旁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脸上带着艺术家特有的观察欲和一丝掩藏不住的兴奋。突破先天后,他感觉自己的五感更加敏锐,看什么都觉得色彩格外鲜明,恨不得立刻拿出画板将眼前盛景记录下来。

这三位年轻的身影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百官之中,不少人都暗自点头,心生感慨: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谁能想到,昔日长安城里人嫌狗厌的四大纨绔之三,竟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更在弱冠之年便纷纷突破无数武人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

三人行至御阶之下,与李之源一同,躬身行礼:“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带着年轻人的朝气与建功立业的豪情。

“平身!都快快平身!”皇帝李琰笑容满面,声音洪亮,透着由衷的喜悦,“尔等少年英杰,为国征战,拓土安疆,立下赫赫功勋,实乃我玄唐之幸,朕心甚慰!”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李之源身上,带着几分戏谑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李之源,你身为北境安抚使,总揽全局,虽未亲冒矢石,然运筹帷幄,保障后勤,分化瓦解,决胜千里,更兼最后不战而屈人之兵,迫降敌酋,功居首位!朕心甚喜!特加封你为‘富昌亲王’(食邑再增三万户),赐双俸,加授‘太子太保’衔(荣誉虚职),另赏黄金万两,东海明珠十斛,蜀锦千匹!”

这份封赏不可谓不厚重,亲王爵位已是人臣之极,“富昌”二字更是直白地体现了他赚钱的本事,食邑和金银赏赐也极尽丰厚,尤其是“太子太保”虽为虚衔,却也是极高的荣誉。

然而,李之源听完,脸上只是露出程式化的“惊喜”笑容,规规矩矩地谢恩:“臣,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心里却在嘀咕:“太子太保?太子影儿都没有呢,太保个屁…还不如多给点金子实在…万两黄金,嗯,这个还行,够给明月打几把好剑了…”

李琰何等眼力,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也不点破,心中笑骂一句“小滑头”,便将目光转向王强。

“王强!”皇帝声音一肃,“尔临阵勇猛,冲锋陷阵,斩将夺旗,更于战阵之中突破先天,扬我军威!其后整肃军纪,接收城池,亦是有功!朕授你‘镇北将军’(正四品上,实职),统领北疆新拓之地边军事务,赐爵‘关内侯’,赏黄金五千两,宝马十匹,精甲百副!”

王强闻言,虎目放光,激动得脸色通红。镇北将军!这可是实权军职,能真正统领一军,保卫边疆,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他猛地抱拳,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末将谢陛下恩典!必当恪尽职守,戍卫边关,万死不辞!”

“好!好一员虎将!”李琰抚掌赞叹,眼中满是欣赏。

接着,他看向秦玉龙:“秦玉龙!”

“臣在。”秦玉龙上前一步,躬身应答,从容不迫。

“尔深谙谋略,参赞军机,算无遗策,于分化瓦解联军、制定赌约、接收治理新地等事中,居功至伟!更兼突破先天,精神愈湛。朕授你‘北境行营参军’(从四品上,高级幕僚职),协理北疆军政要务,赐爵‘县侯’,赏黄金三千两,灵玉十方,御赐兵法孤本一套!”

秦玉龙沉稳谢恩:“臣谢陛下厚赏!定当竭尽所能,辅佐安抚使与镇北将军,经营北疆,不负圣望。”他更看重的是参军的实权和对北疆经营的参与度,至于爵位金银,反在其次。

最后,李琰的目光落在了程度身上,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程度!”

“啊?臣在!”程度正偷偷观察殿顶的壁画,闻声吓了一跳,连忙出列,那模样引得几位老臣忍俊不禁。

“尔虽未直接参与战阵,然于战前探查敌情、绘制地图、战时鼓舞士气、战后安抚民心、宣扬国威等方面,亦有独特功绩。更难得是,于艺术之道中感悟先天,亦是奇才。朕授你‘礼部员外郎’(从六品上,清贵闲职)兼‘宫廷画师’,赐爵‘乡侯’,赏黄金两千两,御用湖笔徽墨十套,前朝名画三卷!”

这封赏显然是充分考虑了他的志趣。员外郎是个闲差,宫廷画师更是符合他爱好。程度一听,喜笑颜开,特别是听到那名画三卷,眼睛都亮了,连忙谢恩:“臣谢陛下!陛下圣明!臣一定好好画画,把陛下的英明神武都画下来!”

百官闻言,又是一阵低笑。李琰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这般跳脱性子。

封赏完毕,李琰看着阶下这四位风格迥异却都已成为国家栋梁的子侄辈,心中感慨万千,不禁对满朝文武叹道:“昔日世人皆言长安纨绔,不堪大用。然今日观之,谁言少年郎不能建不世之功?朕之子侄辈,亦是人中龙凤!只要给予机会和舞台,我玄唐少年,皆可为国效力,开创盛世!”

皇帝这番话,既是肯定,也是激励,更是说给所有年轻官员和天下少年听的。殿内百官纷纷躬身:“陛下圣明!吾皇万岁!”

盛大的封赏典礼,在一片和谐与振奋的气氛中结束。

退朝之后,李之源被皇帝单独留了下来,带到了御书房。

没有了外人,李琰放松了许多,指着旁边的锦凳让李之源坐下,笑骂道:“你个臭小子,现在满意了?富昌亲王,太子太保,这爵位官职,都快赶上你爹了!”

李之源笑嘻嘻地坐下,毫无正形:“皇帝伯伯您就别打趣我了,您还不知道我?我就喜欢听听金币碰撞的响声,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号,听着威风,哪有真金白银实在?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把那‘太子太保’的俸禄也折成金子给我呗?”

“滚蛋!”李琰笑骂,拿起一本奏折作势要打,“就知道钱!朕问你,北疆那摊子事,后续你打算怎么弄?那二十三座城池,十几万降卒,还有跟草原那些部落的关系,可不是光有钱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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