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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纨绔觉醒.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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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觉醒·开脉筑基(十一岁:纨绔定盟约)

李之源十一岁聚王府,演武场摆开八仙桌。 秦玉龙展《风行天下合伙书》,蝇头小楷三千言。 程度按血手印惨叫:“纸太糙!” 王强掰腕助兴,铁柱擂鼓:“俺当见证!” 盟约成,四纨绔击掌:“有福同享,有难……源哥儿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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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府的演武场,占地极阔。青石铺就的地面被岁月和汗水打磨得光滑如镜,四周陈列着沉重的石锁、包铁的木人桩、寒光闪闪的兵器架。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铁锈味和皮革混合的气息,肃杀而阳刚。旁边站着明珠明月俩姐妹,是太后奶奶专门配给李之源做护卫的,大他两岁,虽是护卫但更像侍女。

然而今日,这肃杀的演武场中央,却摆开了一副极其不搭调的景象。

一张宽大厚重、油光水亮的紫檀木八仙桌,稳稳当当地立在场地正中央。桌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头顶高远澄澈的秋日晴空。桌上没有兵器,没有石锁,反而铺着一方雪白如云的巨大宣纸,足有半张桌面大小。宣纸四角,用四柄造型古朴、寒光内蕴的短剑压着。

桌旁,围着四张同样材质、铺着厚厚锦垫的紫檀木圈椅。

王府总管李忠,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如同标枪般侍立在八仙桌一侧,仿佛无论这里发生多么离谱的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分毫。他身后,明珠和明月这对双胞姐妹花俏生生地立着,一个捧着一个硕大的、盛满殷红朱砂的玛瑙钵,一个捧着一柄寒光闪闪、薄如柳叶的锋利小刀。来福则捧着个巨大的托盘,上面盖着红绸,不知盛放何物,小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

演武场边缘,王府护卫们依旧在操练,呼喝声、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铁柱那标志性的、扛着海碗口粗硬木桩的庞大身影格外醒目,他正嘿咻嘿咻地扛着木桩绕着场子跑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与这热火朝天的操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八仙桌旁的气氛。

主位上,李之源懒洋洋地陷在宽大的圈椅里。十一岁的少年,身量抽条了不少,穿着一身宝蓝色云锦暗纹常服,更显贵气。那张小脸褪去了更多稚气,精致依旧,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明朗,尤其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灵动狡黠,顾盼生辉。他一只脚蜷在椅子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另一只脚悬空晃悠着,手里把玩着一颗鸽卵大小、温润生光的南海珍珠,眼神却有些放空,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大事”兴趣缺缺。

他左手边的圈椅上,王强坐得笔直,像棵生机勃勃的小松树。十四岁的王强,骨架更显雄壮,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虎目炯炯,充满了无处发泄的精力。他蒲扇般的大手放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捏紧又松开,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眼神不时瞟向场中呼喝操练的护卫,显然心思早已飞到了拳脚棍棒上。

李之源右手边,秦玉龙端坐如松。同样是十四岁,宰相之孙的气质愈发沉静内敛,穿着一身素雅的竹青色长衫,越发显得清俊儒雅。他微微垂着眼睑,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面前一小叠裁剪得整整齐齐的素笺,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最不安分的是程度。他穿着件极其骚包的、用金线绣满缠枝莲纹的绛红色锦袍,粉雕玉琢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他一会儿站起来,伸长脖子去看秦玉龙在写什么;一会儿又绕着八仙桌转圈,对着光可鉴人的桌面整理自己根本不存在的乱发;一会儿又凑到明珠捧着的玛瑙钵前,嗅着朱砂的味道皱起小鼻子。

“玉龙!还没好么?你这‘合伙书’到底写了多少字啊?本公子的手都等酸了!” 程度终于忍不住,拖着长腔抱怨道,声音在空旷的演武场里显得格外清亮。

秦玉龙头也不抬,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稍安勿躁。契约之道,首重严谨。关乎我等日后基业,岂能儿戏?” 他手中的紫毫小楷笔尖在素笺上游走,留下一个个极其微小、却又筋骨分明、清晰无比的蝇头小楷。

“基业?咱们不就是合伙开铺子玩嘛!” 程度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搞这么麻烦!要我说,源哥儿拍板,咱们按个手印就完了!多痛快!”

李之源终于从放空状态回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脚丫踢了踢程度的屁股:“吵什么!玉龙说得对!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合伙买卖,规矩得立清楚!省得以后扯皮!” 他晃了晃手里的南海珍珠,“就像这珠子,值多少钱,得先说好,不然打碎了算谁的?”

程度揉着被踢的屁股,委屈巴巴:“那……那也不用写这么多吧?我看玉龙都写了十几张了!”

秦玉龙终于放下了笔,轻轻吹了吹素笺上未干的墨迹。他将那叠写满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素笺,按照顺序,极其郑重地、一张一张地铺在八仙桌中央那张巨大的宣纸上。每一张的边缘都用浆糊仔细粘好,动作一丝不苟,如同在完成一件传世的艺术品。

片刻之后,一张由数十张素笺拼接而成、几乎铺满整张宣纸的巨幅契约,呈现在众人眼前!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成千上万个细如蚊蚋、却清晰可辨的墨字!其内容之详尽,条款之琐碎,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风行天下合伙书》。” 秦玉龙直起身,指着契约最上方那六个稍大的楷字,声音平静无波,“正文三千七百六十二字,细则十八条,附录九项。自今日起,凡我等四人名下之产业,无论现存或日后新设,皆依此契为准,共担风险,共享其利。”

他看着眼前三人各异的神色——李之源的懒散、王强的茫然、程度的目瞪口呆——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好了。” 秦玉龙拿起桌角那柄压纸的短剑,用剑柄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契约已成,诸位若无异议,便请……歃血为盟,按印为凭!”

歃血为盟!按印为凭!

这两个带着浓浓江湖气和仪式感的词,瞬间点燃了演武场的气氛!

王强虎目放光,猛地一拍大腿:“好!够劲儿!像话本里的大侠结义!”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比打赢一场架还兴奋!

程度也激动得小脸通红,摩拳擦掌:“歃血!按印!听着就威风!本公子早就想试试了!”

连李之源也来了精神,从圈椅里坐直了身子,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这可比干坐着看契约有趣多了!

秦玉龙对明珠点点头。明珠立刻捧着那个盛满殷红朱砂的玛瑙钵上前,轻轻放在八仙桌中央,就在那幅巨幅契约的旁边。明月则捧着那柄寒光闪闪的柳叶小刀,面无表情地侍立一旁。

“契约有云,歃血为誓,以示同心。” 秦玉龙的声音带着一种庄重的仪式感,“请诸位,以血入砂,融朱为印,再按于契约签名之处!”

“我先来!” 王强最是性急,腾地一下站起来,蒲扇般的大手就伸向明月捧着的那柄小刀。他豪气干云,准备在自己粗壮的手指上划个大口子,放半碗血才够劲!

“且慢!” 秦玉龙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王强的手腕。他拿起桌上一方素白丝帕,从明月捧着的托盘里拿起一柄……裁纸用的小巧银刀?那刀刃极薄,看着锋利,却显然不是用来放血的。

“强子,歃血为盟,取指尖血一滴即可,非是杀鸡宰羊。” 秦玉龙无奈地解释道,将小巧的银刀递给王强,“用此刀,于左手食指指腹,轻划一下即可。”

“啊?就……就划一下?一滴?” 王强看着手里那柄还没他小指长的小银刀,又看看自己粗壮的手指,顿时有点泄气,感觉豪情壮志被浇灭了一半。他悻悻地接过银刀,在自己左手食指指腹上,小心翼翼地、如同绣花般轻轻一划。

一道细微的血线沁出,迅速汇聚成一颗饱满圆润、如同红宝石般的血珠。

王强皱着眉,觉得这血珠太小,不够气派,但还是依言将手指伸到玛瑙钵上方,用力一挤!

滴答。

那颗殷红的血珠,滴落在玛瑙钵里浓稠的朱砂中,如同红梅落入雪地,瞬间洇开一小圈艳丽的红晕。

“到我了到我了!” 程度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抢过王强手里的小银刀。他学着秦玉龙的样子,也拿起一方丝帕垫着,然后伸出自己那根养尊处优、白皙细嫩的左手食指,对着指腹,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猛地一划!

“嘶——!” 程度倒抽一口凉气!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他睁开眼,只见指腹上只有一道极细、几乎看不见的白痕。

“没……没出血?” 程度愣住了,小脸垮了下来,“这刀不行啊!太钝了!换明月姐姐那把!” 他指着明月捧着的柳叶小刀,那寒光闪闪的样子,看着就带劲!

明月闻言,冷若冰霜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腕微动,那柄薄如蝉翼、寒光四溢的柳叶小刀如同毒蛇吐信般在她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刃口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眼晕。

程度看着那冰冷的刀光,再看看自己细皮嫩肉的手指头,脖子一缩,瞬间怂了:“呃……还……还是用这个吧……” 他哭丧着脸,拿起小银刀,对着自己指腹,咬着牙,闭着眼,用了吃奶的力气狠狠一划!

“啊——!!!”

一声凄厉无比、足以刺穿耳膜的惨嚎,猛地从程度口中爆发出来!瞬间压过了整个演武场所有的呼喝声、兵器声和铁柱沉重的脚步声!

只见程度猛地甩开小银刀,左手死死攥住右手食指,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跳着脚,原地转圈,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疼!疼死我了!出血了!好多血!我的手要断了!呜呜呜……玉龙!你这是什么破纸!太糙了!喇死我了!呜呜呜……”

众人定睛一看,程度那根白皙的食指指腹上,果然被划开了一道半寸长的口子!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伤口虽然不算深,但在他那细皮嫩肉的手指上,又是在毫无心理准备下用了狠力,看着确实有点吓人。

秦玉龙看着程度那夸张的表演和指头上不算严重的伤口,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拿起一方干净的丝帕,递给程度:“按住止血。契约用纸乃上品玉版宣,质地柔韧细腻,何来粗糙之说?分明是你自己用力过猛。”

“就是糙!就是喇手!呜呜……” 程度一边用丝帕死死按住伤口,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控诉,“源哥儿!你得赔我!我的手指头!画画的手指头啊!”

李之源看着程度那副惨样,又看看他指缝里渗出的血迹,小脸上非但没有同情,反而乐不可支,笑得在圈椅里直打滚:“哈哈哈!程度!你……你这也太怂了!划个手指头跟杀猪似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王强也咧着大嘴傻乐:“就是!俺都没吭声!”

秦玉龙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会哭唧唧的程度。他拿起小银刀,在自己左手食指指腹上极其精准、力道适中地轻轻一划。一滴圆润的血珠沁出,被他稳稳滴入玛瑙钵的朱砂中。

轮到李之源了。他止住笑,从小圈椅上跳下来,走到八仙桌前。他拿起那柄沾了程度血迹的小银刀,小脸上带着点嫌弃,在秦玉龙递过来的新丝帕上仔细擦了擦。然后,他伸出自己同样细白、却比程度显得更有韧性的左手食指,对着指腹,毫不犹豫地、稳稳地一划!

动作干脆利落。

一道细微的血痕出现,迅速凝聚成一颗饱满的血珠。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将手指伸到玛瑙钵上方。

滴答。

第四滴血珠融入朱砂。

明珠立刻上前,拿起玛瑙钵中一根小巧的玉杵,开始用力地、顺时针搅动钵中那混合了四人鲜血的浓稠朱砂。殷红的血丝在鲜红的朱砂中蜿蜒、扩散、融合,最终不分彼此,形成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粘稠、带着奇异生命力的暗红色印泥。

“血融于砂,心盟于契。” 秦玉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肃穆的意味,“请诸位,以血砂为印,按于契约签名之处!”

他率先拿起一支干净的紫毫笔,蘸饱了那暗红色的血砂印泥,在巨幅契约最下方预留的签名处,极其工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秦玉龙”。然后,他放下笔,伸出左手食指,在那墨迹未干的名字旁边,稳稳地、用力地按了下去!

一个清晰无比、带着独特指纹的暗红色指印,如同烙印般留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王强早已按捺不住,学着秦玉龙的样子,抓起紫毫笔,蘸了印泥,在那巨大的契约上,歪歪扭扭、力透纸背地写下了“王强”两个大字!写完后,他豪迈地丢开笔,伸出自己那根刚刚结痂、还带着点血丝的食指,狠狠地在名字旁边按了下去!指印又大又深,几乎把旁边的字都盖住了!

程度还在抽抽噎噎,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小脸皱成一团。来福赶紧上前,拿起笔,蘸了印泥,替他在契约上写下了“程度”二字。程度这才不情不愿地、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拇指,蘸了点印泥,在名字旁边轻轻按了个小小的、模糊的印子。

最后是李之源。他走到契约前,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前面三个伙伴的名字指印。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仰起小脸,看向演武场边缘。

“铁柱!” 他扬声喊道。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动!铁柱扛着他那根巨大的木桩,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咚咚咚地跑了过来,在八仙桌前站定,震得地面都晃了晃。他放下木桩,挠着头,一脸憨厚:“小王爷,叫俺?”

李之源指了指演武场角落那面用来指挥操练的牛皮大鼓,小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去!擂鼓!使劲擂!给我们这‘歃血为盟’助助威!”

“好嘞!” 铁柱咧开大嘴,二话不说,咚咚咚跑到那面比他个头还高的牛皮大鼓旁,抄起旁边那对沉重的鼓槌!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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