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温暖相片（1/2）
这话一出，维尔和赞恩都愣住了，脸上的窘迫瞬间被错愕取代。
“啊？什么叫连自己生日都不太清楚？”赞恩下意识地反问，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精明，怎么连这个都记不清？
维尔看着艾娜眼中那份真实的困惑，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了艾娜偶尔流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孤独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红晕，声音放得轻柔，带着一丝心疼和笨拙的温柔解释道。
“那个…是…是我跟赞哥说的，我…我算了一下时间。”他鼓起勇气看向艾娜，“你之前不是跟我讲过吗？关于你…嗯…破壳之后的一些经历，还有大概的时间线，我推算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差不多就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一周年的样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也不确定具体是哪一天…就觉得…离开皇城的最后一天，作为新旅程的开始，也作为庆祝你…嗯…新生的日子，很有意义…我就擅自定在了今天，希望…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惊喜。”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
艾娜怔怔地看着维尔泛红的侧脸，看着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指尖。
刚才那点委屈和后怕，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了，一股温热的、酸酸涨涨的暖流，毫无预兆地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瞬间冲垮了心底的堤坝。
原来…是这样……
原来有人会这么用心地记住她随口提起的碎片，会这么笨拙又真诚地想要为她庆祝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在意过的存在的日子。
她捂着被暖流涨得发疼的胸口，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先是带着点娇嗔地瞪了手足无措的维尔一眼，然后又瞪向旁边一脸“不关我事”的赞恩，破涕为笑，嘴角扬起一个带着泪花的、无比灿烂的弧度。
“哼！放心！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么惊悚又吓人的生日惊喜了！绝对…刻骨铭心！嘻嘻！”
赞恩见警报解除，气氛回暖，立刻端起蛋糕凑到艾娜面前，不知从哪里流淌出舒缓而奇异的旋律，伴随着清晰的人声哼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是地球的生日歌！旋律简单却充满温情。
“来来来，小寿星！”
赞恩将插着那根温暖烛火的蛋糕端到艾娜面前，烛光跳跃，映着他带笑的脸，“吹个蜡烛，许个愿！这可是规矩！”
艾娜看着眼前跳动的温暖烛火，看着烛光后维尔温柔含笑的眼眸，看着赞恩难得不那么欠揍的、带着真诚祝福的表情。
前世孤儿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那些被遗忘的、从未有人记得的生日，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而此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她曾以为只剩下绝望的房间里，却有两个人为她点亮了蜡烛，唱起了歌……
心房像是被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狠狠攥住，酸涩、感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被珍视的幸福感，如同汹涌的海浪，瞬间将她淹没，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毫无预兆地盈满眼眶，比刚才更加汹涌。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想忍住，可声音还是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
“谢…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连，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感激，“这个生日…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被汹涌的情绪堵在了喉咙里。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温暖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眼睑，在眼前映出一片朦胧的橘红，她双手在胸前轻轻交握，无比虔诚地在心底许下愿望。
希望我们三个永远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快乐，平安，互相扶持，永远不要分开。
希望维尔的手臂彻底好起来，希望赞恩的力量再无隐患。
希望…我能一直拥有这份温暖……直到永远……
她缓缓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滟，却比烛火更加明亮动人，她鼓起腮帮子，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认真，轻轻吹灭了那根燃烧的蜡烛。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哇哦！生日快乐！”赞恩率先欢呼起来，用力鼓掌。
维尔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无比温暖的笑容，跟着轻轻鼓掌，眼神温柔地落在艾娜带着泪痕却笑靥如花的脸上。
艾娜脸上绽放出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笑容，之前的惊吓委屈仿佛从未发生过。她雀跃地拿起蛋糕刀。
“来来来，吃蛋糕！吃蛋糕！”
她动作麻利地切下最大、水果最多的一块，小心翼翼地放在精致的骨瓷小碟里，第一块就递给了维尔，声音清脆，“喏，给你！”
接着，她又切了一块同样丰盛的，递给赞恩：“你的！”
最后才给自己切了一小块。
她用小银叉叉起一小块沾满奶油和新鲜莓果的蛋糕，送入口中，香甜的奶油瞬间在舌尖化开，混合着水果的清新酸甜和蛋糕胚的松软。
甜蜜的味道层层叠叠地蔓延开，顺着喉咙滑下，一直暖到了心底，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发出满足的轻叹：“唔…好甜！感觉比以前吃过的所有蛋糕都好吃！”
赞恩和维尔也笑着品尝起来，房间里充满了香甜的气息和轻松愉快的氛围。
吃完蛋糕，维尔像是鼓足了勇气，率先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得极为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盒子用深蓝色的丝绒包裹，上面系着红色的缎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脸颊微红，将盒子递到艾娜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艾娜，生日礼物，希望…希望你喜欢。”
艾娜惊喜地“哇”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入手沉甸甸的，她解开缎带，掀开丝绒盒盖。
盒内深蓝色的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条手链，链身由无数细密交织的、流转着淡淡星辉的秘银丝线编织而成，轻盈而坚韧。
最引人注目的是链坠——并非华丽的宝石，而是一枚小巧玲珑、造型极其精巧的沙漏！
沙漏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通体由一种半透明的、带着晶莹质感的晶石打磨而成，两端的容器里，细碎的、闪烁着七彩微光的时之砂如同拥有生命般，在无形的力量牵引下极其缓慢地流动、循环。
沙漏的边缘镶嵌着同样流转星辉的秘银，勾勒出时光流淌的玄奥纹路。
整条手链散发着一种内敛而神秘的时间交织的波动，与艾娜的气息隐隐呼应。
“这是…”艾娜屏住了呼吸，指尖轻轻拂过那枚微缩沙漏，感受着其中与自己同源力量的温柔脉动。
维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我找了一位在时间方面颇有造诣的大师，用了一些高阶材料，还有一些沾染了时光之力的砂砾残片作为核心…请他帮忙做的。”
他声音很轻，“它叫【流隙】，除了基础的储物空间，它最大的作用是…能被动地稳定你周围小范围的空间结构，减少你使用时间之力时可能引发的阻力和反噬…还有一些…温养精神的效果。”
他顿了顿，看着艾娜，眼神真诚，“希望它能帮到你，保护好你。”
艾娜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流隙】，又抬头看向维尔，她能想象到他为了这份礼物，花费了多少心思，动用了多少他珍视的材料，甚至可能还欠下了那位大师的人情。
那份沉甸甸的心意，透过这枚小小的沙漏，清晰地传递到她心底。
一股强烈的感动涌上心头，鼻子又开始发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一步，伸出双臂，轻轻地、却无比珍重地拥抱了一下维尔。
女孩柔软的身躯带着蛋糕的甜香和阳光的气息，短暂地贴靠过来。
维尔的身体瞬间僵直，从脖子到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他手足无措地站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艾娜很快松开他，小脸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但笑容灿烂无比：“谢谢你，维尔！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她迫不及待地将【流隙】戴在了自己的左腕上，秘银链身冰凉，那枚微缩沙漏贴在皮肤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和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啧啧啧……”
赞恩在一旁抱着手臂，一脸没眼看的表情摇头晃脑，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他等艾娜欣赏完手链，才慢悠悠地从自己随身的空间袋里掏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深棕色木盒。
盒子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冽的药草香气。
“喏，我的。”
赞恩把木盒往艾娜手里一塞，语气随意，仿佛丢过去的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比不上某些人花里胡哨的心思，实用为主。”
艾娜好奇地打开木盒，里面没有丝绒衬垫，只有几层柔软的布料，布料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支水晶药剂瓶。
瓶身晶莹剔透，里面盛放着粘稠如液态红宝石般的药液，药液中，仿佛有无数细碎的、燃烧着金色光焰的微小粒子在沉沉浮浮，散发出磅礴而温和的生命气息。
艾娜瞳孔微缩，猛地抬头看向赞恩，赞恩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这个叫【涅盘】，我这段时间跑断腿，搭进去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才从一个快入土的老龙裔药剂师手里换来的。”
他指了指药剂，“以真正的不死鸟血液为引，辅以黎明草、不死鸟尾羽粉末、生命之泉次级精华…还有其他一堆听着就肉疼的玩意儿。”
“效果嘛，就一个——吊命！只要还有一口气，灌下去一支，不敢说立刻生龙活虎，但绝对能把命从死神手里硬拽回来！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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