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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战后清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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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清晨,淞沪会战第四十七天,蕴藻浜左翼黔军3营防区。晨雾像掺了灰烬的纱,裹着未散的硝烟味,贴在阵地上的每一寸角落。土坡下的战壕里,几个士兵正用铁锹清理碎石,铁锹碰撞弹片的“叮当”声,在寂静的晨色里格外清晰。二柱子蹲在一旁,手里捧着块变形的弹壳——这是昨天追击日军时捡到的,上面还留着机枪扫射的痕迹,他想把它打磨成个小摆件,送给小李的家人。

“二柱子,别愣着了,过来帮俺抬物资!”王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正蹲在一堆缴获的武器旁,账本摊在膝盖上,铅笔尖在纸页上飞快滑动。后勤兵们扛着弹药箱往掩体里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没人抱怨——昨天目送滇军和川军离开后,他们连夜就开始清理战场,到现在只歇了两个时辰。

二柱子赶紧跑过去,帮着抬一箱子弹,箱子压得他肩膀发沉。“王哥,咱们还有多少物资啊?”他喘着气问。王锐停下笔,指了指账本上的数字,语气低沉:“步枪还剩320支,其中120支是缴获的三八大盖,能正常用;机枪只剩5挺,3挺捷克式,2挺九二式,都是修过的;子弹总共2800发,够咱们撑一场小规模战斗;粮食还有800斤糙米,压缩饼干12箱,省着吃能撑五天。”

“损耗这么大……”二柱子小声嘀咕。他想起刚到蕴藻浜时,3营还有800人,现在清点下来,能战斗的只剩500人,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王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数字背后,是800个弟兄的鲜血,是战壕里堆过的尸体,是深夜里听过的哀嚎。

不远处的医疗棚旁,林晚正和两个医护兵统计伤员。她手里的清单写得密密麻麻,每一个名字后面都画着圈或叉——圈是轻伤能归队,叉是重伤需送后方。“轻伤180人,重伤70人,磺胺全用完了,云南草药还剩一点,只够敷三天。”林晚把清单递给陈砚,声音带着沙哑,“得尽快向师部申请药品,不然重伤员的伤口会感染。”

陈砚接过清单,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名字,有的是跟着他从淞沪开打就一直坚守的老兵,有的是刚补充来的新兵,现在都躺在医疗棚里,有的甚至再也站不起来。他抬头望向医疗棚,里面传来伤员压抑的痛哼声,心里一阵发酸:“我让周明轩给师部发报,催他们尽快送药品和补给。”

“营长,这边发现了几个弟兄的遗物!”石刚的声音从阵地东侧传来。陈砚立刻走过去,看到石刚和几个苗族弟兄蹲在一堆黄土旁,手里捧着几样东西——一支刻着“李”字的旧步枪,是李老栓的;一块磨得发亮的苗刀鞘,是张铁柱之前用的;还有一个绣着“平安”的荷包,是林晚之前给一个新兵缝的。

“这些弟兄……都埋在李老栓旁边了。”石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把遗物递给陈砚,眼神里满是悲痛——这些苗族弟兄,有的是他从贵州带来的同乡,有的是一起夜伏、一起拼杀的战友,现在却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陈砚接过遗物,轻轻摩挲着步枪上的刻字,想起李老栓牺牲时说的“营长,我服你了”,想起张铁柱冲上去砍日军机枪手的背影,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蹲下身,把遗物放在刚立的木牌前——木牌上没写名字,只刻着“黔军英烈之墓”,因为太多弟兄连名字都没留下,只能埋在一起。

“都过来吧,咱们说几句话。”陈砚站起身,对着周围的士兵喊。士兵们纷纷围过来,有的还扛着铁锹,有的手里还拿着没擦完的步枪,眼神里满是疲惫,却带着一丝坚定——他们守住了蕴藻浜,这是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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