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宿での遭遇戦：二つの世界のプロファイラー（2/2）
虎杖悠仁的笑容阳光且毫无阴霾，眼神清澈，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对新同学纯粹的好奇与友好。‘很简单的一个人，心思直白，热情，是最好懂的类型。符合情报描述。’
但当她看向伏黑惠时，那种微妙的违和感再次浮现。
伏黑惠的外表冷峻，符合资料中“酷酷的、不太合群”的描述。然而，刚刚那一瞥之中，她捕捉到的绝非仅仅是“冷淡”或“不耐烦”。
‘不对劲……’ 夜兰的直觉在无声地发出警报。‘如果说之前他对五条悟的眼神有讥讽还能解释为伏黑惠本人对五条悟一贯的嫌弃与无可奈何的习以为常，但他看我的眼神……’
她一边听着虎杖热情地说话，一边借着品尝的动作，眼角的余光和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全部聚焦在伏黑惠身上。
‘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少年人初见异性同学时该有的羞涩、评判或纯粹的好奇，那里面是一种……审视。冷静、锐利，甚至带有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探究和玩味。他在分析我，就像我在分析他们一样。’
‘尤其是刚才那一瞬间，他眼神里闪过的绝不是伏黑惠资料里提到的‘对麻烦事的厌烦’，而是一种……了然？仿佛看穿了什么，并且觉得很有趣？’
一个荒谬却又在眼下她自己亲身经历下显得无比合理的念头猛地撞入夜兰的脑海。
‘难道……这个伏黑惠的躯壳里，装的也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一个同样经验老道、善于隐藏并且敏锐无比的……同行？难道是……’
虎杖悠仁完全没察觉到身边两位“同学”之间无声的刀光剑影，他阳光灿烂地对着钉崎野蔷薇（夜兰版）笑道：“钉崎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个熊猫好可爱！啊，看起来好好吃！”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顺势将递过去一点，笑容无懈可击：“要尝尝吗？很甜哦。”动作自然，完全就是一个大方分享零食的少女。
“真的吗？谢谢！”虎杖毫不客气地掰下一大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唔！好甜！”
就在这时，伏黑惠（魏无羡版）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调子，但话语的内容却让夜兰心中的警铃微微作响：
“钉崎同学看起来适应得很快。”他说道，目光似乎落在她新买的那件骷髅头短夹克上，“原宿的风格很特别，尤其是……竹下街的名字也很有趣，不是么？‘Take a shit street’。”
他特意用清晰的英文发音重复了那个不雅的名字，然后眼神状似无意地抬起，捕捉着“钉崎野蔷薇”最细微的反应。这绝非正常高中生伏黑惠会主动提起并强调的话题，更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带着恶趣味和试探的陷阱。
五条悟在一旁噗嗤笑出声：“哈哈哈，惠，你居然也会在意这种冷笑话吗？不过这么说起来，确实有点好笑呢！”他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自家平时一本正经的学生突然开了个蹩脚的玩笑。
虎杖则是一脸懵：“诶？什么意思？竹下街的英文名字怎么了？”他显然没反应过来那个谐音。
所有的压力瞬间给到了钉崎野蔷薇（夜兰版）这边。
如何回应？
真正的、刚从乡下来到东京的钉崎野蔷薇，听到这个不雅谐音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大概率是惊讶、尴尬、或许还有点被冒犯到的羞恼，可能会大声反驳“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或者“别用那种奇怪的念法！”。
但夜兰瞬间做出了判断。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个“同行”，那么自己此刻若完美表演出钉崎野蔷薇“应有”的反应，反而会显得过于刻意，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注意到了这个不寻常的试探点，并且急于掩盖。
电光火石间，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种更符合她此刻“内在”的、带着些许慵懒和玩味的回应。
只见她微微挑眉，非但没有露出丝毫窘迫，反而唇角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仿佛听到了一个只有特定人群才懂的暗号。她轻轻“呵”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是啊，听起来确实……别具一格。让人印象深刻，想忘记都难。”
她没有否认，没有惊讶，甚至没有追问。她用一种近乎默认的态度，接下了这个梗，并且用一种成年人的、带着点戏谑的口吻轻轻带过。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了“伏黑惠”的预料，也完全不符合一个十五岁少女的人设！
伏黑惠（魏无羡版）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极其锐利的光芒。他几乎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人，绝不是钉崎野蔷薇本人，当时王文卿那个妖道用古怪的术法将自己和孙悟空吸到《咒术回战》宇宙的时候好像也把夜兰老板也吸了进来，这个钉崎野蔷薇的语气，那种老谋深算的样子，那种即便顶着少女皮囊也掩盖不住的、习惯于在阴影中编织情报与陷阱的气场——绝对是她！千金坊的主人，危险又迷人的夜兰老板。
而钉崎野蔷薇（夜兰版）也同样从对方的反应中得到了确认。真正的伏黑惠，绝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同学进行如此突兀且带着深层意味的试探。当时王文卿用古怪术法把自己整个‘钱老爷的雅间’都给吸了进去。眼前这个人的眼神也绝非孙悟空那种桀骜不驯、战意灼天，而是魏无羡那种诡谲莫测、玩味锐利。那么答案很明显了，夷陵老祖借壳还魂，只是这壳……
在夜兰看来，伏黑惠这小子，阴沉、刻板、一板一眼得像块硌人的石头，十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而夷陵老祖那般跳脱飞扬、离经叛道。
夜兰心下吐槽：“顶着这张苦大仇深、仿佛人人欠他八百万的冷脸，却要学你当年在云梦撒泼打滚、逗猫惹狗的做派，怕是憋得相当辛苦吧？难怪眼神里的那点‘玩味锐利’都快溢出来了，跟这身皮囊真是……格格不入，看得人怪难受的。”
两人目光在空中再次短暂交汇。
这一次，不再是猜测和观察。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确认。
‘果然是你。’
‘看来你也一样。’
无声的信息在眼神碰撞间完成交换。他们都看穿了对方的“壳”，知晓了彼此内里是来自异世的、经验老道的灵魂。
五条悟摸着下巴，看看“钉崎”，又看看“伏黑”，虽然没完全搞懂气氛为何有点微妙，但他强大的直觉让他觉得有点有趣：“哦呀？你们两个……气场意外地有点合得来嘛？这么快就有共同话题了？”他所谓的“共同话题”显然是指那个屎尿屁的谐音梗。
虎杖左右看看，依然状况外，但很高兴：“太好了！看来大家能相处得很愉快！”
五条悟夸张地一拍手，打破了那瞬间微妙的对峙氛围：“好了好了！新生见面会到此结束~”他长臂一伸，一边一个揽住虎杖和伏黑（魏无羡版）的肩膀，差点把正在努力咽的虎杖噎住。
“接下来是任务时间！”五条悟的声音依旧轻快，但墨镜后的目光似乎扫过“钉崎”和“伏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却又很快被玩世不恭掩盖，“伊地知已经在等着了，带我们去看看今晚要‘打扫’的地方吧！”
虎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又紧张：“是！五条老师！”
伏黑惠（魏无羡版）顺势从五条悟的胳膊下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是经过“钉崎”身边时，眼尾极快地瞥了她一眼，一丝只有彼此才懂的、介于挑衅与邀请之间的笑意一闪而过。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则若无其事地将最后一点送入口中，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随手将竹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糖屑。
“走吧。”她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她迈开步子，跟上五条悟，黑色的骷髅短夹克在原宿的阳光下划过利落的弧度。
内在的夜兰心思电转：‘任务？清理咒灵？也好，正好活动一下筋骨，顺便看看这个世界的污秽到底是什么成色。’
更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在前方那个海胆头少年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
‘千金坊雅间里的赌局还未开始就结束了，真是让人不尽兴。’
‘幸好，换到了《咒术回战》的场地可以继续赌局。’
阳光依旧明媚，竹下街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停在街口，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正紧张地等待着他们。
三位咒术高专的“新生”，跟随着他们“最强的”老师，即将踏入东京光鲜表象之下的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