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有名气，嫉妒的目光（2/2）

晚上十点，某直播基地的会议室里，灯光调得很暗。

投影幕布上正播放苏然最近一场直播的剪辑：一闪，人消失；再闪，出现在废楼二楼。画面流畅，毫无卡顿。

“一个月前这人还在出租屋里跳来跳去，观众不到五百。”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慢悠悠开口，“现在单场五十万，打赏过万，资源全往他身上堆？”

旁边一人接话：“他走的是情怀路线，拍老建筑、讲冷历史，观众觉得新鲜。而且……动作太干净，不像特效。”

“越不像特效，越有问题。”戴眼镜的敲了敲桌子，“普通人练半年都做不到一次精准瞬移，他半个月就玩出花来了？查他底细，有没有海外背景，有没有技术团队支持。”

“要不要先放点风？”另一人提议，“就说他背后有资本运作，数据刷的，观众一怀疑，热度自然掉。”

“不急。”戴眼镜的摆手，“先观察。等他接了品牌，再动手，一击必倒。”

会议结束，灯亮起，几人陆续离开。

桌上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杯底压着一张便签，写着：“重点关注对象：苏然。风险等级：高。”

回到出租屋，苏然正对着系统界面发呆。

情绪值还在涨，像一条不停爬升的线。他盯着看了很久，忽然低声说了句：“你们越想压，我就越得跳。”

张峰站在门口，听见了，没接话，只是把门锁又拧了一遍。

第二天下午，苏然收到一条新消息。

是个小众相机品牌，坚持要谈合作，说看中他的“真实感”。

他正准备回复，手机弹出一条群聊截图——某个主播圈子的内部讨论。

“苏然那套‘废墟巡礼’纯属装模作样。”

“真敢播，怎么不去殡仪馆跳一圈？”

“听说他之前被房东赶出门，睡过公园长椅，现在装什么清高？”

聊天记录到这儿戛然而止，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然看完，没删，也没转发，只是截了图，存在文件夹里，命名为“备用素材”。

张峰路过时瞥见屏幕，“留着干嘛？”

“以后做纪录片用。”苏然合上手机，“片名我都想好了——《当一群人开始嫉妒一个翻身的穷小子》。”

“你就不怕他们真搞出点事？”张峰皱眉。

“怕？”苏然笑了，“我连瞬移都学会了，还怕几句闲话？”

他站起身，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照在对面楼墙上，映出一道斜斜的光带。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成功瞬移到指定位置时，张峰激动得差点把摄像机摔了。

那时候，他只想证明自己没疯。

现在，他想证明的更多。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平台通知：你的直播即将进入“热门推荐区”，请确保内容合规。

他点开后台，发现自己的直播间已经被推到首页第三屏，标题

张峰凑过来一看，吹了声口哨：“这下躲不掉了，全平台的人都能看到你。”

“那就让他们看。”苏然打开直播准备界面，“看看一个没人信的家伙，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他调试好摄像头，点了“预启动”，画面开始加载。

张峰站在旁边，忽然说：“风口上的人，最容易被人推下去。”

苏然没回头，只把手放在启动键上。

指尖落下前，他轻声说：

“可我早就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