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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其实是最准的,当所有人都不安的时候,灾难终于降临了。忽听轰隆隆地一声闷响从远处的巷道传来,所有在干活的工人都发疯般地往地面跑,绷紧的神经在此时完全断裂,他们都预感到地狱之门正在打开。他们逃生的脚步怎快得过死神的追赶,很快脚下就感到了水流,透水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透水,流水的巨大的哗哗声在这幽深黑暗的巷道中非常刺耳,将人们惊恐的呼叫声也给淹没了,水流太大太急了,冲倒了许多逃生的工人,这数里长的巷道岂是一下能跑完的,大多数人还未等他们跑到升井的缆车处,大水已封了巷口,只有向更高的横巷侧巷转移,大水在身后追,又能往哪儿逃喃更绝望的是在水面上竟漂浮有树叶那这就不是山岩缝中的积水那么轻松了,这是河水一定是穿清水河底的巷道出事了,河水从那里灌了进来。许多老矿工都绝望了,这岩缝中的积水终究有限,而河水可是源源不断的,大水已封了巷口,看来只有死路一条了
盛有木没有太多经验,只有随众人往高的地方跑,开始水还只有齐脚背,他们越往高的巷道跑,水就越深,最后连盛有木这种身材也只有踮着脚行走,水已没过了他的脖子,其它人只有拉着巷道壁的线缆和排风管道行走,这时四周一片漆黑,井下早就没了电。不是反常,越高水越深,而是水上涨得比他们走得快多了。后来水实在是太深了,仅留了巷道顶几十厘米的空间给他们生存,而这空间还在不断地缩小。他们不得不象猴子一样双手攀着巷道顶的管道悬在水中艰难地前行。求生的本能促使每个人即使再累也要坚持,黑暗和水声中盛有木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哭泣,是小毛,这个初中还未毕业的大男孩,为生活所迫而来的打工者。由于他的瘦小,盛有木总是帮他,并且觉得他的天地应在教室而不是在这深不见底的井下。盛有木让别人先走,这么深的水他的矿灯早已坏了,他只有摸索到了那个瘦小的躯体--是小毛,此时他已掉队,正在不住地颤抖,双手吊着洞顶的管道艰难地向前移。盛有木鼓励他并在他后面推着他向高处转移。还好,前面的水势渐小,也许因这里高的原因吧,他们的双脚已可以探着矿车的轨道艰难地向前移了,甚至后来他们出了水面,眼看就要得救了,只是双耳膜被什么东西压迫着,涨痛无比。
生的渴望让大家加快了向上的速度,可还没等他们开始兴奋,前面的人已开始破口大骂,原来唯一的出路已被冲来的树枝杂物堵了个严严实实,用还能用的矿灯向下面的巷道看,水已完全封了洞口,正在上涨,只是速度慢了很多。前后无路,只有两个字:等死等骂的人骂累了,就听到了不止小毛一个人的哭声。所有人都颓然地坐在潮湿的地上,除了等死,好象已无事可做了,甚至有些人开始在安全帽上刻遗书,希望以后有人看见能看见好带给他们的家人。
盛有木也坐了下来,拿了别人的矿灯四处一照,坚硬的岩壁,上面堵了个严严实实,正在渗水,下面又汪洋一片,真的是无路可逃了这时黑暗中有莹莹闪烁的幽光若隐若现,是鬼火吗那些老矿工就说,这儿以前日本人就开过矿,死了很多中国劳工,一定是他们的冤魂出来了。此言一出众人的恐惧已到极限,盛有木生怕有人支撑不住而崩溃,马上用言语安慰大家。他出入那些古墓,和采访中遇到的那些可怖的场面,都不曾令他有丝毫的胆怯。可在这如活人墓的地下面临如此绝境,他是真的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难道真要葬身这三百余米的地下
第三十五章 地狱之刑
更新时间200842 20:14:13字数:2989
在这个如活人墓的地下也不知时间,手机在这地下是无用的,所以从来不带。而他们的机械表是走了一圈又一圈,可能有三天多了吧,老王说他的表是每天上一次发条的,他已上了三次了。开始大家紧张恐惧还不觉得饥饿,可一但适应了,那种搜肠刮肚的饥饿就迫使众人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找来吃了。好在这下面发大水,环境潮湿,这巷道内到处做支撑支护的木棒上长满了不知名的木菌,大家也不管了,采了就生吃。可它们生长的速度咋跟得上这么二十余人吃的速度嘛一身湿透的衣服已被穿干,可又饥又饿的人们在这完全黑暗阴冷潮湿的地下仍被冷得发抖。实在饿得没法,就只有喝洞顶上渗下了水喝,虽然硬度很高,但权当补钙了。拒说人在喝水的条件下仍可撑很多天,他们都想撑到有人来救他们的那一天。
大概第五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已处于意识恍惚的状态下,有许多人惊叫着起来,口里喊着他们亲人的名字,兴奋地扑过去,总是碰了坚硬的石壁,倒于当场,醒来后就是那嘶哑的哭泣。盛有木虽然也恍惚,但看见众人的惨状,有种强烈的意识支撑他要想法出去。为他自己,也为这么多鲜活的生命。
他席地盘腿而坐,运用鲁班术的调息术行功一会儿,那种恍惚感尽去,连疲劳也消除了不少。他启用夜视眼对周围的环境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水面已停止了上升,可能外面的人已经堵住了缺口,没有水再往里灌了。由于巷道四通八达,互相贯通,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是其中的一小段,由于上面树枝杂物的堵塞,在大水上涨时,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