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痛打小流氓（1/2）
考完试卫训队工作就不忙了，卫训队用劳务收入给每位学员买了一套当时很时髦的运动服。
佟子君看到女兵们穿上都非常漂亮，就比照米明的身形要了一套妹妹能穿的，准备给妹妹寄回去，因为妹妹的身高应该跟米明差不多少，都在一米七左右，
第二天，他向教导员请假去邮局给妹妹寄衣服。
邮局离营区较远，佟子君坐公交车到的邮局，寄完东西后看时间还早，又到附近新华书店买了两本诗集，他比较喜欢诗歌。来滨江市八个月了，他一次也没有上街溜达过，反正时间够用，他决定顺便溜达一下。
佟子君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到营区。走到一个岔路口，他决定抄近道回去，就朝胡同里走去，胡同里有好多临街小饭店都开着门。路过一个馄饨馆时，里边传出来好像吵架的声音，他没有在意，以为是服务员在和顾客拌嘴，就走了过去，没走几步，他又站住了，里边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听了一下返身又走了回来，来到馄饨馆门口往里一看，是米明和张晓丹。
此时，米明正和一个烫着卷发的年轻男子在撕吧，旁边还有三个小子呲着牙坏笑着，张晓丹吓得脸色煞白躲在米明的身后，卷发男子左手拽着米明的衣服，右手拿着啤酒瓶子，看样子是要动手。
佟子君来不及多想，进门赶忙过去挡在了米明的面前，使劲推开了那个卷发的男子。
这家伙见过来一个当兵的管闲事，张嘴就骂道：“臭当兵的，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说完举起啤酒瓶子就朝佟子君头上砸来，他用左手往上一档，虽然啤酒瓶子力道减小了，但还是砸到了他的头上，鲜血流了下来。
佟子君本来不想动手的，见这家伙下死手砸自己的脑袋，就不再客气了，往后退了一步右手顺势拿起炉子旁的炉铲子，重重的拍在了卷发男子的后背上，那小子妈呀一声就扑倒了地上。另外三个小子一看卷发男子被打倒下，呼啦一下就朝佟子君冲了过来，佟子君把米明和张晓丹推到一边，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小子膝盖部位就是一炉铲子，用力不是太大，但也够那小子受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大叫起来，“当兵打人啦，当兵打人了。”
剩下的两个家伙一看佟子君人高马大不是个善茬，又拿着炉铲子向他们奔来，也顾不上地下躺着的两个同伙，吓得夺门仓惶而逃。
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就三两分钟，饭店老板胆小怕事躲在收款台后面一直没敢出来。看不打了才出来说这可怎么办，佟子君说报警，米明拉了一下佟子君的衣角，问这能行吗？
佟子君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张晓丹还没有缓过神来，还在一旁紧张的直哆嗦。
时间不长，派出所的警察来了，一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家伙，冷笑道怎么又是你们。
警察询问：“谁跟谁动的手？”
佟子君说：“跟我。”说完顺势把帽子摘了下来。
米明惊讶道：“子君，你头上出血了。”赶忙掏出白手绢按在了出血的部位。
佟子君拿开米明的手自己摁住说没事。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家伙听说当兵的脑袋被打出血啦，吓了一跳，就不再大声呻吟了。
警察看了一下问：“你们用不用去医院？”
地上躺着那两个家伙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又把当兵的脑袋打出血了，心里害怕，赶忙说不用去。
佟子君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回卫训队自己就能处理，也说不用去医院。
警察要求当事人都去派出所做笔录。这样，佟子君他们、卷发男子和他的另一个同伙，及饭店老板一同去了派出所。
看的出来卷发男子和他的同伙，被佟子君打的不轻，一个扶着腰、一个拐了腿哼哼呀呀的走着。
通过警察询问，佟子君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米明和张晓丹今天没事也出来玩，玩累了就抄近道往回走，米明说饿了，张晓丹说那我们就吃点饭吧，抬头一看正好前面有一个馄饨馆。
张莉说我们吃馄饨，米明说行。
两个人就进了馄饨馆，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碗馄饨吃了起来。
在他们俩桌的对面，有四个年轻人也在吃饭，喝着啤酒，吵吵嚷嚷的，其中一个卷发男子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跟他的同伙说：“你看对面那两妹子，底盘挺亮呀，咱们泡一下。”
实事求是的讲，米明和张晓丹穿着时尚的运动服，确实挺打眼的。特别是张晓丹，个子高、皮肤白、模样俊俏，气质形象都相当的好，要说不招人那是瞎话。
卷发男子过来搭讪道：“俊妹子，咱们喝一杯酒呗。”
米明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瞅就不像什么好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卷发男子见她们俩没搭茬，就爆粗话了：“小娘们还他妈的挺牛逼啊。”
米明是出了名的小辣椒，哪能受这个，回敬道：“咋的不会说人话，出去学驴叫唤去。”
卷发男子更火了，骂道：“臭婊子，你敢骂老子，让你们陪喝杯酒是老子瞧得起你们，今天这酒你们俩必须得喝。“说完就强行往杯子里倒啤酒。
张晓丹见状站起来拉着米明说，不吃了咱们走。
米明站起来就要走，卷发男子阻拦不让走，米明就和他撕吧在一起，这时候佟子君赶到了。
饭店老板胆小怕事，怕招惹麻烦，因为这几个混混是这一片的臭无赖，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都被派出所处理好几回了，招惹了他们生意就不好做。在警察询问谁先动手的时候没有说实话，而是说他们同时动的手。
有了这个证词，佟子君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派出所警察了解这几个小混混的底细。就对这两个家伙说：“一定是你们惹是生非在先，都把解放军头给打出血了，你们说怎么办？”
两个家伙哭咧咧的说：“我们是把当兵的脑袋打出血了，但他下手也太狠了，把我们打的都站不起来了。”
警察说：“他咋没打别人呢，为啥打你们，你们要是再敢调戏妇女耍流氓，我一定把你们给送进去。”
两个家伙低头不吱声了，还真怕给送进去。
警察又说：“这件事你们双方想怎么办？”
这两个家伙想赶紧离开派出所这个是非之地，说道：“我们没啥事，就看解放军叔叔有没有事？”
佟子君心里想反正米明和张晓丹没啥事，自己头破了也不要紧，抓紧处理完赶紧走，就说道：“我也没有什么事。”
警察说：“既然你们都没有事，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你们就自己的责任自己负。”又问那两个家伙，“你们同意吗？”
两个家伙赶紧说同意。
警察说：“同意你们就签字吧。”
双方签完字，两个家伙便一瘸一拐的走了。
警察关心的问佟子军：“他们走啦，你的伤没事吧？”
佟子君说：“没事，就是刮破点皮。”
警察说：“这几个东西不是什么好货，成天游手好闲的，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今天一定是他们招惹是非在先，但毕竟你给打的也不轻，虽然责任不在你们，但你们是军人，按规定也得履行个手续，让你们领导来一下，把你们领回去吧。”
黄教导员来派出所把他们领了回去，并狠狠批评了佟子君，毕竟跟地方人打架给部队造成了不好影响。
第二天被揍的两个家伙就都住院了，家属带着人闹到了卫训队，派出所警察来对他们进行了严厉训斥都给撵了回去。据说这两个家伙住了一个多月院才好。
事后，在卫训队结业之前佟子君得到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
米明老想为这事跟领导解释一下，但佟子君始终不让。
那个时期社会治安确实不太好，佟子君也正是因为这个严重警告处分改变了他人生的走向。
卫训队结业在即，大家都在准备返回原部队。
米明这两天有点蔫，张晓丹看出来了。
吃完早餐张晓丹直接来到米明的宿舍，两个人开始聊天。
“晓丹，佟子君为了咱俩末了挨个严重警告处分，他那么要强，回部队可咋说呀？”
“我也不知道咋说，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了，你说这顿馄饨吃的，吃出这么大的事。”
“都怨你，谁让你长的那么漂亮的，长的丑一点不就没有这事了。”
“你不漂亮，小凤眼贼溜溜的，看人像钩子一样。”
“我没有你白，白的晃眼，你说咋给子君点补偿吧。”
“咋补偿，我有对象了，要不然我就嫁给他，不行只能买点东西补偿一下，没有别的办法。”
“你嫁给他就不必了，买点东西倒是可以，买什么啊。”
“给他买一身衣服，我看他也没有啥便装。”
两个人商量完，决定给佟子君买衣服。
米明问张晓丹，你知道他穿的号码吗，她说我上哪知道呀。
米明想了一下说：“我想办法，下午咱俩就去买。”
张晓丹看着米明的表情有些诡异，问道：“米明，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看你怎么不正常，是不是和他谈恋爱啦。”
米明脸上泛着红晕，在张晓丹腰间软肉掐了一把说：“滚一边去，你才恋爱了呢。”
其实米明早就想给佟子君买衣服，尺寸都看好了，怕他不要，今天正好有张晓丹这个借口，不怕他不要。
第二天上午，卫训队召开了联欢会。每个班都出了节目，米明代表七班先唱了一首“军港之夜”，唱的非常好，其实她是唱给佟子君的，赢得了大家热烈掌声，这让佟子君没有想到，他手掌都拍红啦。
米明下场之后回到坐位上，问佟子君自己唱的怎么样，他一本正经的说唱的一般。
米明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他说跟你开玩笑呢，唱的好，说着把双手伸出让她看，双手都拍红了。她说这还差不多。
接着佟子君上场又唱了一首“战士的第二故乡”，同样是赢得了满堂彩。
中午用完餐学员们就陆续开始返程了。
佟子君是第二天早上的火车，还能在卫训队住一晚上。
寝室里已经没有人啦，佟子君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毕竟大家在一起学习生活八个月，建立起一定的感情，再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会餐完没什么事，他躺在床上拿起自己新买的诗集看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道：“买一本诗集，赠送一个严重警告处分，也不算亏。”
这时，传来敲门声，没等他说进，门开了探进一个脑袋，一看是米明，他赶紧坐起来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米明习惯性的歪着脑袋眯着凤眼看着他说道：“等你呀，你不走我哪敢走啊。”
佟子君看着她不说话。
“你这样傻看我干啥，我不走啦，调到师医院了，上次爸爸来就是办这个事，爸爸没跟我说，昨天晚上打电话告诉我的，你希望我走吗？”米明问道。
不知道，佟子君回答。
“子君，你受处分的事我和晓丹心里可不得劲，晓丹都上火了，都不好意思见你。”
“有啥可上火的，就是遇见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那你不后悔因为这事受处分影响你以后进步？”
“有啥可后悔的，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又不是别人强迫的。”
米明凤眼眨了眨说：“我跟你说一个正经事，你先答应我，不许拒绝。”
“什么事啊？”佟子君问。
“你先答应我再说。”
佟子君思忖着，她这魔头鬼主意多，是不是又想什么花招捉弄自己，又一想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捉弄的。
于是说道：“你说吧，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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