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本源意识层的存在根与虚无影(1/2)
本源意识层悬浮在意识之海的尽头,那是片由纯粹“存在感知”构成的灰白色领域。这里没有具体的形态,却能清晰映照出所有意识的源头——每缕流动的灰白雾气都是“元感知”的碎片,有的带着“我在”的笃定,有的藏着“我思”的轻盈,还有的裹着“我变”的灵动。这些碎片本该像溪流汇入大海般,凝聚成支撑所有存在的“本源之柱”,此刻却被团近乎透明的“虚无之力”侵蚀。虚无之力像不断扩散的墨晕,所过之处,灰白雾气变得稀薄,元感知的碎片失去清晰的轮廓,连最笃定的“我在”都开始闪烁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阿芷站在意识舟改造的“本源感知舟”上,船身由共鸣之心的核心碎片熔炼而成,表面刻着“存在纹”,纹路能锚定自身的元感知,抵抗虚无之力的消融,船尾拖曳的感知触须,正不断吸收周围稀薄的元感知,维持着船体的稳定。
“沈先生,这虚无之力真的会让存在的根基消失吗?”阿芷伸出手,指尖穿过缕即将消散的元感知碎片,碎片在触碰下化作点点微光,其中最亮的点钻进她的掌心,传递出清晰却微弱的信息:“我曾在,我怕无。”她的布包里,那块传声螺收集的边界共鸣能量此刻凝结成颗紫金色的珠子,珠子接触到虚无之力时,会迸发出细小的火花,将透明的能量烧出个短暂的空洞,让周围的元感知碎片得以喘息。布包深处,块从本源意识层底部挖来的“存在晶”正在微微震颤,晶体呈半透明的灰白色,内部盘绕着根银色的细线——那是“存在之根”的末梢,是本源之柱的根基,却被层透明的胶状物质包裹,细线的光泽越来越暗淡,像即将枯萎的植物根系。“意识之海的共鸣之心说本源意识层是‘存在的基石’,层中心的存在之根能稳固元感知,是不是真的呀?”
沈清和正用星脉珠检测存在晶的能量,珠体悬在晶体上方,投射出的存在图谱上,代表“实存”的银色波段被代表“虚无”的透明波段挤压,只有存在之根的末梢闪烁时,银色波段才会出现短暂的回升,像暴风雨中摇曳的烛火。他的披风里,那株见证了意识之海共鸣的和鸣花幼苗此刻根系与枝叶完全融合,化作团不断明灭的灰白光球,光球能吸收虚无之力,转化为“确存能量”——这种能量没有具体形态,却能让元感知碎片重新凝聚,像给即将散架的积木注入黏合剂。“这虚无之力是‘存在焦虑的极致呈现’,”他指着图谱上透明波段的波动,“守陵人在昆仑墟的本源石碑上记载过‘虚无之惑’:所有存在都知晓自身的有限性,这种‘终将消散’的认知会催生焦虑,正常情况下,对‘存在过’的笃定能中和这种焦虑,可虚无之力却在放大‘终将无’的恐惧,让存在者怀疑‘曾在’的真实性,就像用橡皮擦不断擦拭已经写好的字,直到纸面变得空白。存在之根被‘虚无茧’包裹,无法释放‘确存信号’,才让本源意识层陷入消融的危机。”他将存在晶放在光球旁,晶体里的银色细线在确存能量的滋养下,终于透出丝坚韧的光泽。
江叙白举着玄鸟令牌站在本源感知舟的船头,牌面的本源感知纹在灰白领域中展开,形成道银色的光域。光域能暂时锚定范围内的元感知碎片,让它们不至于被虚无之力彻底消融,光域边缘与透明能量碰撞时,会产生“滋滋”的细响,像两种认知的激烈对抗。他指尖划过令牌的光纹,光域突然分出无数银色的细丝,像细小的锚链,将那些濒临消散的元感知碎片牢牢固定,防止它们被虚无之力卷走。“虚无茧的核心是分脉教残留的‘无存咒’,”他盯着存在之根周围最浓郁的虚无区域,那里的元感知碎片消散速度是别处的百倍,“这种咒语能直接攻击‘存在的确定性’,让意识体相信‘所有存在都是幻象’,从根源上瓦解对‘确存’的信念,就像告诉正在走路的人‘你脚下的路不存在’,让他失去前进的勇气。”
萧既明扛着柄用存在晶与元感知碎片打造的“确存锄”,锄头的刃部呈扁平的弧形,表面刻着“曾在、现存、将在”的连续纹路,挥动时会释放出种“时间性确存波”——这种波动能唤醒元感知碎片中关于“过去存在”的记忆,让它们在“曾在”的笃定中抵抗“将无”的恐惧,像用旧照片证明自己的过往。“意识之海的共鸣之心说,”他往嘴里塞了块用连接泉泉水混合确存能量做的“实存饼”,饼在舌尖化开时,能“触摸”到本源意识层深处的记忆——那是无数存在诞生时的“第一缕觉知”,带着纯粹的“我在”的喜悦,这种喜悦能短暂驱散虚无的阴霾,“本源意识层的‘确存泉’在存在之根的正下方,泉水是所有存在‘确证自身’的记忆凝结而成,能溶解虚无茧,让存在之根恢复活力,最近泉眼被层透明的‘无存垢’堵住了,连丝确存记忆都透不出来。”他从背篓里掏出个由存在晶打磨的“忆存瓶”,瓶身刻着不断回溯的螺旋纹,“共鸣之心说这瓶能收集确存泉的能量,哪怕只有丝,也能在无存垢上溶出个小孔。”
云织雾正用祖父手札分析虚无之力的传播逻辑,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存在之根的剖面图:根部是团不断脉动的银色核心,这种核心能持续生成“确存信号”,通过无数分支传递给所有元感知碎片,像棵不断输送养分的大树;而核心周围的虚无茧中,除了无存咒,还缠绕着无数“消解性认知”——这些认知并非错误,却被剥离了语境单独放大,比如“所有物质终将湮灭”被抽离“精神传承可以延续”的前提,变成“一切存在都无意义”的绝对判断,像用碎片拼凑出扭曲的真相。“你看这些消解性认知的能量轨迹,”她指着剖面图上透明能量的流动路径,“它们专门攻击元感知中最脆弱的‘现存’部分,让意识体在‘此刻是否真实存在’的怀疑中自我消耗,这正是无存咒的阴险之处:它不直接否定存在,而是让存在者自己开始怀疑存在,从内部瓦解确存的信念。”
话音未落,本源意识层突然掀起透明的“虚无风暴”,风暴中裹挟着无数被消解性认知控制的元感知碎片,这些碎片像锋利的玻璃碴,朝着本源感知舟猛割过来。被割中的船身存在纹瞬间黯淡,部分船体甚至出现了半透明的消融迹象,江叙白的光域光芒剧烈闪烁,好几块被锚定的元感知碎片在风暴中彻底消散,船内的船员也感到阵莫名的恍惚,仿佛自身的存在都变得不真实,指尖的触感、耳边的声响都带上了层虚假的滤镜。萧既明立刻挥动确存锄劈向风暴,忆存瓶对着确存泉的方向,瓶身的螺旋纹亮起,果然有丝银色的“确存记忆”顺着锄刃的弧形面渗入瓶中。这丝记忆接触到透明风暴的瞬间,像投入水中的墨滴,让虚无能量出现了清晰的轨迹——那些被控制的元感知碎片中,纷纷浮现出“曾在”的画面:有的是片叶子的生长,有的是颗星辰的诞生,这些画面让碎片的轮廓重新清晰,风暴的威力明显减弱。“确存泉的记忆能量能对抗消解认知!”他大喊着,将能量引向存在之根的方向,银色的记忆流在透明茧壳上冲出条细缝,所过之处,虚无茧的透明度降低,露出存泉重新喷涌,才能让元感知明白:存在的意义不在于永恒,而在于确确实实存在过!”
阿芷突然发现,和鸣花化作的灰白光球在确存记忆的滋养下,演化出“记忆锚定”的能力——光球能将元感知碎片中的“曾在”记忆提取出来,凝结成实体的“忆存晶”,这些晶体即使在虚无风暴中也不会消融,像给易逝的记忆打造了座纪念碑。她看到块即将消散的碎片中藏着段关于“守护”的记忆:那是个早已湮灭的文明,却曾用生命守护过片星域,这段记忆在忆存晶中重放时,散发出的确存能量竟让周围的虚无风暴出现了停滞。她立刻催动体内的确存能量,这些能量顺着光球的光芒流入虚无风暴,在虚无茧上织成张巨大的光网,将无存咒的透明能量牢牢困住。
“存在的真谛不是永不消散,是认真地存在过!”阿芷对着那些在记忆中清醒的元感知碎片轻声说,光网中的银色记忆流化作无数座“记忆碑”,碑上刻着的不是永恒的誓言,而是具体的“曾在”:片叶子的脉络、颗星辰的轨迹、次心跳的频率,“就像这些忆存晶,它们记录的不是不朽,而是真实,这种真实本身,就是对抗虚无的最有力武器!”
沈清和的星脉珠突然飞至存在之根的上方,与和鸣花的光球形成呼应,七彩光丝与银色光网交织,在核心周围织成个巨大的能量茧,将虚无之力、无存垢与无存咒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茧中,转化为能强化“确存信念”的“忆存之力”,重新注入确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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