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意识深渊与起源之光（1/2）

“星骸巨像”胸口的幽暗洞口前，那团由纯粹“虚无”能量构成的守门人，因核心控制室内传来的苏媛意志波动而陷入了狂怒。它那变幻不定的黑暗形体剧烈翻涌，两点猩红光芒暴涨，如同滴血的伤口。

【…干扰盛宴…不可饶恕…！】

冰冷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率先轰向“希望先驱”号！这攻击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舰桥内除林婉和凌霜外，所有船员都瞬间抱头惨叫，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要被冻结、撕碎！

林婉眼中白金光芒大盛，一道纯净的秩序屏障瞬间护住全舰成员的意识海。

“定义：此间意识领域，归于平静。”

然而，那“虚无”冲击竟带着一种诡异的“渗透”特性，林婉的“定义”虽能抵挡大部分，却仍有一丝极其阴寒的意念如同毒针般，绕过防御，刺向他（她）的意识核心！这守门人的力量，竟能一定程度上无视“定义”的绝对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霜强忍着自身意识被周围无数“亡灵”痛苦冲刷的不适，猛地将混沌气息凝聚成一面无形的盾牌，挡在了林婉身前。

噗！

如同冰雪消融，那丝阴寒意念与混沌之盾同归于尽。凌霜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

“它的力量……克制纯粹的秩序……需要混沌……或者……更本源的东西……”凌霜喘息着提醒。

守门人见一击未竟全功，形体猛然膨胀，化作一张遮天蔽日的黑暗巨口，带着吞噬一切存在意义的终极空洞，朝着“希望先驱”号笼罩而下！这是比“收藏者”的禁锢、比外界“亡灵”的攻击更加本质的威胁——它要直接抹除他们的“存在”概念本身！

面对这涵盖概念的吞噬，林婉知道常规的“定义”效果有限。他（她）脑海中瞬间闪过陈锋获得的“初火”传承，那源自文明黎明时期、最原始也最坚韧的“存在”意志！

与此同时，陈锋的声音通过通讯器急促传来：“林婉！苏媛舰长的日志提到，囚笼依靠禁锢的意识碎片作为能源！也许……也许可以从内部削弱它！”

内外部同时下手！

林婉立刻有了决断。他（她）将“起源权限”的力量性质进行微调，不再仅仅是至高的秩序，而是融入了那一丝从“初火”传承中领悟的、关于“生命”、“文明”、“存在”本身的顽强意念！

他（她）抬起手，指尖亮起的并非纯粹的白金之光，而是白金色中包裹着一缕跃动的、温暖的火苗！

“定义：存在，即为永恒。文明之火，永不熄灭！”

他（她）将这点蕴含着“存在”真意的“心火光种”，屈指一弹，并非射向守门人，而是射向了下方那片沉寂的战场，射向了那些被禁锢、被污染、痛苦挣扎的无数“亡灵”意识深处！

光种如同落入干涸心田的甘露，无声无息地融入。

刹那间，几个意志残留较多、被凌霜的混沌气息安抚后本就有些动摇的较小残骸，猛地停止了攻击！它们残破的躯体内，竟重新亮起了微弱但纯净的、属于它们各自文明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但在那片刻，它们摆脱了“虚无”的控制，发出了无声的、解脱般的呐喊！

这一点点反抗，如同多米诺骨牌的开端，在整个庞大的“意识囚笼”能量网络中，造成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

几乎同时，凌霜也福至心灵，她将自身的混沌感知与林婉的“心火光种”产生共鸣，如同一个扩音器，将那份对“存在”的肯定与呼唤，更加清晰地传递到更多被禁锢的意识之中！

“醒来……！反抗……！你们……曾是……荣耀的守护者……！”

内外交攻之下，那庞大的黑暗巨口猛地一滞，其笼罩下来的“虚无”之力出现了明显的衰减和不稳定！

守门人发出了尖锐的、仿佛规则本身在扭曲的嘶鸣！

【！蝼蚁……安敢……！】

它显然没料到这两个渺小的存在，竟然能用这种方式撼动它经营了无数岁月的囚笼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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