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深夜宫墙上的眺望（1/2）

更夫的梆子敲过三更，紫禁城的角楼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像头蛰伏的巨兽。刘阳明趴在宫墙的垛口上，粗布短打的后背贴着冰凉的墙砖，将白日里小苏打发酵的暖意驱散了大半。远处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鸣，惊得檐角的铜铃 “叮当” 作响，与他发髻里 U 盘的塑料凉意形成诡异的共鸣。

宫墙下的侍卫换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刘阳明摸出袖袋里的铜环，在月光下抛接，金属碰撞的脆响惊飞了墙缝里的夜鸟。明天一早，南巡的队伍就要出发，黄河岸边的毒茶叶、教堂地窖的西洋火器、故宫坐标的经纬度……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盘旋，像面团里未发酵的碱面，憋着股即将爆发的劲。

“在看什么？”

四阿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石青色常服的身影在月光里像幅剪影。他手里提着盏灯笼，光晕在砖墙上投下晃动的影，照亮了刘阳明惊讶的脸。

“四爷。” 刘阳明赶紧站直身子，铜环在掌心攥得发烫。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四阿哥，更没想到这位冷峻的阿哥会深夜出现在宫墙上。

四阿哥走到他身边，将灯笼放在垛口上，目光投向远处的天安门城楼，那里的匾额在月光下隐约可见。“明早的队伍里，有一半是八爷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破了夜的寂静，“他们明着是护驾，暗着是想在黄河岸边动手。”

刘阳明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知道八爷党会安插人手，却没想到有这么多。“那…… 我们的人？”

“李卫会带着暗卫跟着，” 四阿哥的指尖在墙砖上轻轻敲击，节奏与钟楼的余响重合，“皇后也安排了宫女，在皇上的茶里加解药。” 他顿了顿，侧过头，目光落在刘阳明发间，“你发髻里的东西，稳妥吗？”

刘阳明的呼吸瞬间停滞。四阿哥果然知道 U 盘的存在！他下意识地按住头顶的木簪：“妥…… 稳妥。”

“那就好。” 四阿哥没再追问，重新望向远处的宫殿群，“你说，这皇宫的墙再高，能挡住人心吗？”

月光在他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影，让那句问话显得格外沉重。刘阳明想起教堂里的经纬度，想起八爷党标记的攻击点，突然觉得这宫墙像层脆弱的蛋壳，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

“挡不住，” 他轻声说，“但人心也分好坏。就像面团，加对了碱面能发起来，加错了就会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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