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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问责会前的最后取证与陈谨的指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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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敲在隆安县招待所的玻璃窗上,像无数双老百姓的手,轻轻叩着“要说法”的门。晚上八点,林晓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台灯的光晕落在摊满一桌的证据材料上,把“向阳里改造信访登记”“医保报销暂缓签字”“菜市场事故病历”这些纸张,映得边角发暖。

林晓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捏着一支笔,笔尖悬在“招商-民生对比时间线”的草稿上,却迟迟没落下。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工作组刚发来的消息:“高县长仍在强调‘未贪腐、财政紧’,问责会需更有力的证据支撑,避免陷入‘作风问题难定性’的僵局。”

她叹了口气,把笔搁在桌上,拿起王大爷那张被雨水泡烂的诉求单——纸边卷得像老树皮,上面“2024年8月”的字迹被水洇得发蓝,是王大爷第一次找政府时写的。指尖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林晓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王大爷家,老人坐在湿地上揉膝盖的样子,裤腿上的泥渍还没干透,却反复说“别为我这老骨头为难自己”。

“为难吗?”林晓小声问自己,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之前的焦虑突然散了些,可新的困惑又冒出来:高县长没贪钱,没受贿,只是“拖”——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明白,这种“拖”比贪钱更诛心?前作查医保案时,有现金、有受贿记录,证据摆在台面上,谁都没法抵赖;可这次,高县长的“罪证”是老百姓的眼泪、摔断的腿、泡烂的课本,这些东西怎么才能在问责会上,像现金一样有冲击力?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陈谨”两个字——是前作医保案里,带她查案的省医保反腐顾问,也是她心里的“引路人”。

林晓赶紧接起,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困惑:“陈主任,您怎么这会儿打电话?”

“刚从省纪委开会回来,听说你在隆安卡了壳。”陈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贯的沉稳,像雨天里的一把伞,“工作组的人跟我说,你怕高县长拿‘没贪钱’当挡箭牌,证据不够硬?”

林晓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损失清单:“我核算了178万的民生损失,有票据,有记录,可高县长说‘是为了招商、为了财政’,好像他的‘无奈’能盖过老百姓的苦。前作查张志强时,他拿不出这种‘无奈’当借口,可这次……”

“晓啊,你忘了前作我们查古县医保案时,怎么让王局长低头的?”陈谨打断她,语气里带着点提醒,“不是靠账本上的数字,是靠刘大妈那个装着半瓶降压药的塑料袋——她说‘为了凑多开的药钱,把孙子的书包钱都挪了’,你还记得王局长当时的表情吗?”

林晓当然记得。那天在纪委谈话室,刘大妈把塑料袋放在桌上,药片在里面哗啦响,王局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那些药片,比任何账本都有冲击力。

“您是说,我现在缺的不是数字,是‘把数字变回老百姓的苦’?”林晓的笔尖在草稿上轻轻点了点,突然有了点思路。

“是这个理。”陈谨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翻什么东西,“我刚翻了前作医保案的卷宗,你当时写过一句总结:‘民生证据,要贴地走,要能看见汗、看见泪’。现在隆安的证据,数字是冷的,可数字背后的人是热的——你得把高县长的‘招商忙’,和老百姓的‘苦’,像两根线一样,拧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看见,他忙的那些事,是怎么压垮老百姓的日子的。”

林晓站起身,走到窗边,雨还没停,远处隆安县政府大楼的灯光亮着,那是代市长在加班改民生方案,可几天前,那里还是高县长“忙招商”的地方。她想起前作查案时,陈谨带她去村里,蹲在田埂上听农民说“医保报不了,病不敢看”,当时陈谨说:“别光记他们说的话,记他们说话时的样子——手里的锄头还攥着,指节发白,那是急的;眼里有泪,却没掉下来,那是怕的。这些样子,比笔录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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