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明帆破雾（2/2）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远处西洋船队的反应。通过望远镜可以观察到，那几艘船似乎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旗帜鲜明的明军船队，航向出现了短暂的紊乱和调整，显然在进行观察和商议。他们并未升起明显的旗帜，船型在逆光中难以分辨细节，但能看出并非最大的战列舰级别，更像是中型巡航舰或大型武装商船。

双方在相距约十里的海面上，保持着一种微妙的、相互警惕的并行状态，航向大体一致，都在向东南方向移动。海风呼啸，波涛起伏，在这片远离大陆的浩瀚洋面上，两支代表不同文明、不同扩张模式的海上力量，就这样不期而遇，沉默地对峙着。

李慕鱼在测绘室，心跳如鼓，却强迫自己握紧炭笔，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观察到的每一个细节：对方船体轮廓，与之前在北大年见到的葡萄牙卡拉克帆船略有不同，更修长？

帆装特点，软帆为主，主桅帆形制？

数量，确认为五艘、大致吨位判断、以及相对位置和航向变化。这些都是格物院和朝廷急需的一手资料。

沈继祚则更关注技术细节，他通过改良的镜筒，努力分辨对方侧舷炮窗的数量和布局，并与记忆中的西洋战舰图谱对比。“侧舷炮窗似乎比常见的武装商船要多……上层建筑结构也有特点……难道是新式的巡航船？”他低声自语，让助手赶紧记录下来。

时间在紧张的观察中缓缓流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那五艘西洋船始终没有进一步靠近，也没有打出任何旗语信号，只是保持着距离，如同幽灵般尾随并行。

“他们在观察我们，评估我们的实力和意图。”周振邦判断，“也好，让他们看清楚，我大明水师，非是商船，更非可随意欺凌之辈。传令各船，保持队形严整，人员各司其职，展现出我王师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