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看起来就很命苦,还得带个包袱(27)(1/2)
白灵就会抬头打石头的手,并附赠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下回注意点,她也就跟着噗呲一笑,可笑着笑着,就觉得心酸又嫉妒,毕竟,她都看出来石头对白灵有意,就像她对石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藏得住呢?最一开始,她是震惊的,以为他们亲兄妹,怎么可以?后来才知道他和白灵还有二柱都不是一家的,她沉默了好久,才下定决心,那就各凭本事吧!
赵月蓉,最后看向天空,好像看到了四岁生辰那日,她骑在爹爹肩头,看漫天纸鸢掠过青瓦。赵宏的胡茬蹭得她掌心发痒,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撞,剑穗上的珊瑚坠子敲出细碎脆响。慢些!娘亲站在月洞门前,鬓边银铃随着笑声颤动,当心摔着我们阿蓉。
后花园的紫藤花正开得烂漫,赵宏突然屈膝蹲下,把女儿举过头顶。幼童的尖叫混着紫藤香跌进春日,赵月蓉看见娘亲耳后贴着片金箔,形状像极了北疆草原的狼首图腾。爹爹的胡子像刺猬!她咯咯笑着揪赵宏的络腮胡,却在触到父亲耳垂时怔住——那里有道极细的疤痕,与母亲妆匣里银护心镜上的裂痕纹路重合。
娘亲总在黄昏教她吹突厥语儿歌,竹制的埙音混着槐花香飘进书房。赵月蓉趴在案头看父亲查看账本,砚台边总压着张泛黄的羊皮卷,边角绘着与娘亲银饰相同的图腾。阿蓉想学写字吗?赵宏突然握住她的小手,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晕开墨点,这个字念,是爹爹最讨厌的字。
五岁上元节的灯笼映红了整条长街,赵月蓉攥着糖葫芦骑在爹爹肩头,看娘亲与西域商人讨价还价。商队首领腰间悬着的骨笛突然发出尖啸,赵宏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眼睛。乖,别看。父亲的声音混着酒气,她却从指缝间瞥见娘亲褪下腕间银镯,镯内侧刻着与书房羊皮卷相同的突厥文。
某个梅雨季的午后,赵月蓉在柴房发现了秘密。娘亲正在给件白狐裘缝补,针线穿过的地方浮现出北疆巫女的图腾。阿蓉是要成为大巫师的孩子。妇人突然回头,眼中泛起诡异的紫光,等你十岁生辰那天...话音未落,赵宏踹开木门,剑尖滴着血珠:我不会让你碰她!
此后三年,爹爹再未让娘亲单独靠近她。赵月蓉记得每个月圆之夜,父母都会在藏书阁争吵。北疆的人在找她!娘亲的声音裹着哭腔,你以为能永远瞒住吗?那就让他们先杀了我,我的女儿做什么劳什子的巫师,她也是你的女儿,你从北疆出来,更该明白北疆…赵宏的佩剑出鞘声惊飞了檐上雨燕,血顺着青铜剑格流到赵月蓉藏身处的砖缝里。
八岁冬至,娘亲在厨房熬药时突然昏迷。赵月蓉看见父亲从她衣襟里扯出块银护心镜,镜面映出自己的脸时,竟浮现出北疆草原的幻象。这是你娘亲的巫器。赵宏把镜子塞进她手里,镜背狼首图腾突然变得滚烫,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有些人必须用命来守护。
如今躺在耶律鸿的血泊里,赵月蓉终于想起娘亲未说完的话。十岁生辰那日的月光格外清冷,她在柴房听见娘亲与一个北疆女人的对话:你想好了吗?赵宏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她可是有着大巫师的血脉。银铃碎裂声中,娘亲的突厥语突然变得温柔:那就让阿蓉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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